第五十三 章 破伤风疫苗
卢舞怡后来每每回想起来那一天的时候，也不知该是庆幸还是该哀伤。
那天有两伙狼群结盟，袭击了黑熊沟生产队。
因为高建国跟江山最近一两个月掠夺式的猎杀，造成附近方圆几十里已经没有多少小动物。
因此附近的几拨饿肚子的狼群就不打不相识的结盟了！
过年的时候，煮肉的香味儿更加诱“人”。
黑熊沟生产队今年效益不错，比其他地方煮肉的频率要高得多!
金铁用斧头劈死了三头狼……其中一匹狼是从腰上对破劈砍成了两截。
另外一匹是天灵盖被砸开，一匹则是下巴被劈开。
金铁自己手臂上被撕咬裂开一道口子，加上狼血，整个人看上去血淋淋的。
他家隔壁。
三叔金季林两口子，当时在屋里的炕上伺候着乐乐小祖宗拉便便，等到季林叔出门一看。
哦
哦!
哦……
山子跟强子兄弟两个把突袭金家鸡窝的一匹狼，直接给开了瓢!
当时山子刚刚吃完了早饭，就打着饱嗝去鸡窝里掏鸡蛋，别人家的鸡窝一般都是在牲口棚子旁边弄个窝。
而金家的不一样，不但是碎砖头堆砌，还在里面垫上了谷草。
别人家的鸡到了冬天都不怎么下蛋了！
可他家的母鸡吃得好，隔三差五的，大冬天也下一个蛋。
山子自己倒是不馋鸡蛋，就是为了拿去逗自家宝贝妹妹开心。
那个无齿之徒，屁大一小点儿，看见肉或者是鸡蛋什么的就流口水，特好玩!
强子当时端着一些媳妇提前准备好的糖果跟糕点，媳妇让他提前拿去婆婆房里。
等到去二大娘家那边的时候，也一起带过去。
冷不丁听到堂哥突然扬高声音喊二大娘关窗户什么的!
好奇的靠近两家之间的隔墙，朝着隔壁看了一眼，吓得差点儿尿裤子。
刚好墙根边上有把粪叉子，强子扔了糕点。
抓起叉子就朝着已经跃墙而入，悄咪咪扑向山子背后的野狼靠近……
当然村里也有猝不及防遇上狼后，吓得瘫软在地，被狼撕咬伤到了胳膊，腿，咽喉的。
不过这次袭村的几拨狼加加减减一共有三十多只，最后逃跑出去除了一只狼王跟两只担任瞭望的怀孕母狼。
其他的狼，全部都送了菜!
狼是有组织，有纪律 并且十分记仇的动物。
跑了狼王，就意味着以后这里肯定是被盯上！
狼会时不时就回来报仇的!
金亚林金村长赶紧组织了一下生产队里民兵，让民兵队长带着村里懂得玩枪的壮劳力去追踪搜山。
争取把逃跑的三匹狼，给击毙在返回山林之前。
以免后患无穷!
顺便也赶紧统计一下村里到底有多少人受伤。
然后，然后这才想起来，又亲自带着民兵，跑步赶去牲口棚子那边查看受袭情况。
霍一龙这会儿驱赶走了袭击卢舞怡的野狼群。
忽然想起来。
刚才好像有看见林妙妙，大清早一个人朝外走的。
该不会她是去村里或者牲口棚子那边了吧？！
想到林星辰走之前，还拜托他帮忙多关照一下林妙妙。
霍一龙就有点儿急了！
也顾不得去查看依旧躺在雪地里，正在痛苦挣扎的沐青青。
霍一龙飞奔跑向牲口棚子那边。
袭击外围牲口棚子跟知青大院的是同一个狼群家族。
一般狼群里组成的最小团体会有七匹狼。
狼是非常有团队合作精神的，有组织，有纪律。
行动统一性，搭配合理性，比较高的群体。
老狼跟病狼在第一团队，控制方向跟速度。
中间外翼是健壮的青壮年狼，主要负责前翼安全。中间是母狼以及小狼。
狼王负责断后，担任扫尾，确保没有任何一只狼掉队!
因此负责袭击牲口棚子的，就是打头的老狼跟病狼。
可能觉得林妙妙比较弱鸡!
却万万没有想到，弱鸡也是有脾气的。
林妙妙直接举着粪叉，快准狠的击杀了冒进的那头病狼。
这头狼也是在前几天，跟其他狼群混战的时候，被对方狼王咬伤了前肢。
并且因为只是一匹才两周岁的未成年狼，冲动，冒失又野心勃勃。
最后的结局。
就是被林妙妙粪叉一叉子给叉到了腹部，受伤过后行动变得迟缓，又第二叉子给刺伤了脖子……
剩下的老狼就要奸诈狡猾许多，只是一直在外围游击震慑，并不完全靠近林妙妙。
只等猎物精疲力竭。
林妙妙这会儿早就已经精疲力尽。
不过好几次在老狼快要偷袭成功的时候。
狗妈妈都有及时的扑咬过来撕咬，及时阻止了老狼的奸计得逞。
三只小野猪更是横冲直闯，也给老狼增加了不少干扰。
霍一龙赶到的时候，老狼发起的又一次突袭再次失败。
不过他的手臂上，也被老狼狠咬了一口。
霍一龙好恨自己现在手里没枪。
如果有枪的话!
何至于受伤。
同时他也有些恼怒自己，为何没在高中即将毕业前，听从爷爷的安排参军去部队!
就因为看那个女人不顺眼，一意孤行的非要留在家里，存心给他爸添堵!
如果不留下来的话。
自己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
赤手空拳，跟一匹狼对峙着!
“彭”
“彭”
“彭”
一阵枪声连续响起！
是村子里的民兵跑步前来，支援牲口棚子跟知青大院。
“快，知青大院那边还有三匹狼……”
霍一龙想要过去扶林妙妙起来，偏偏又担心此刻还在知青大院里的卢舞怡。
狠了狠心，把手臂上流血的林妙妙独自留下，就领着民兵们掉头朝知青大院那边跑去。
林妙妙看着霍一龙渐行渐远的背影。
遇见你是命运的安排，爱上你是我的情不自禁!
有些人 ，即使你拼尽了全力去挽留 。
换来的也只是一身精疲力竭!
原来要真的要对一个人没有了念头，还是靠对方的绝情!
霍一龙带着民兵赶到的时候，哪儿还有什么狼啊！
有的只是一地狼尸。
陈哲跟江山一起上山打猎过很多次。
所以两人通力合作，用菜刀砍死了一匹嗅到浓烈血腥味后，直接扑向陈家厨房的野狼。
方红兵跟罗小静两个妹子也不甘示弱。
则是把窜进厨房。
冲着刚才杀鸡过后，留下来的一堆鸡毛内脏而来的另外一只野狼给围堵……
看着皮开肉绽，缺胳膊少腿的狼身。
民兵当中有人禁不住下意识夹紧双腿，甚至还有人连菊花都是一紧。
这两个娘们不好惹啊！
要是跟家里的爷们打架，恐怕就不是简单的抓头发挠脸这种小儿科招数。
最起码也得是上菜刀!
至于小卢知青。
咳咳咳……
当初听说小卢知青打死野猪的时候，村里的大部分男人都还觉得。
那根本就不是真本事，更多的只是运气好捡了个漏！
可是看见倒在小卢知青脚边那两匹面目全非的野狼，男人们集体沉默……
卢舞怡到现在为止还有些害怕得脚软腿软，两只胳膊更是连抬起来都有些吃力。
不过脑子里唯一想到的却是，以后一定要想法制作出迷药来。
下次再遇上这种情况，直接远距离扔一包迷药粉末出去。
ok，搞定!
至于被霍一龙砸死的那一匹狼，孤零零的横躺在雪地上。
不远处就是依旧还在躺在那里，魔怔一般大喊大叫着的沐青青。
沐青青身上因为穿得较厚实，加上怕冷。
就用三米来长的毛线围巾，在脖子上实实在在的缠绕了好几圈。
被狼群袭击的时候，虽然有被撕咬着胳膊给拖拽着倒地上。
不过狼群袭击猎物时。
一般都是优先选择，直接咬住猎物的咽喉部分。
让猎物最后窒息而死。
沐青青的毛线围巾也算是救了她一命。
因此并没有被咬到致命的咽喉处。
只不过脸颊两侧都有牙齿的贯穿伤，另外还有本能用手去抵挡的时候。
手背，手腕跟手臂上都不同程度的有贯穿伤跟撕裂伤。
而且这个娘们也够狠，够虎的。
硬是用手指把一匹狼的眼珠子都硬挖了出来!
然后那头狼才又被霍一龙给捡漏，用抡起来的一段木头给砸碎头骨。
一个狼群里最少也是由七匹狼组成的，因此袭击牲口棚子跟知青大院的这七匹狼。
无一生还!
老罗叔跟老卫，空有一身医术，因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没有急救药品，根本就没法给受伤的人消毒，包扎，缝合伤口。
现在也顾不上许多。
村长叔只能赶紧组织人去牲口棚子里，套马车的套马车，套骡车的套骡车。
然后抬着受伤的人们，上马车的上马车，上骡车的上骡车。
也不管今天是大年初一，就径直往红旗公社卫生所里送过去。
另外就是他还得要跟着去报告公社，黑熊沟生产队遭遇到狼群袭击的情况。
另外还有逃逸的狼也要围剿，上面得要派人下来赶尽杀绝才能安心。
毕竟谁也不知道。
狼群来的时候或者是撤退的时候，沿途的其他村落有没有遭遇到什么意外
卢舞怡的右脚小腿肚附近有贯穿伤。
林妙妙手臂上有撕裂伤，霍一龙以及金铁的手臂上也均有撕裂伤。
高建国则是被在屁股上被咬了一口，当时他刚好上完厕所出来。
直接就遇上，被袭击了！
也幸亏陈哲跟江山，及时举着菜刀冲上前救了他一命。
这会儿他趴在骡车上，哎呦哎呦的呻吟着。
村长叔做主，受伤的男人坐骡车，季林叔赶车。
受伤的女人坐马车，老马叔赶车。
同时去了两个带着有枪的民兵，负责沿途的安全保护。
尽管卢舞怡再三说不用了，不过老罗叔还是让人把她也给扶到马车上。
沐青青则是同样被抬着放到了马车上。
因为怕弄脏被褥，知青大院里，压根就没人愿意拿出自己被褥出来做贡献!
最后还是陈哲好心，拿来两床草垫子，一床给垫着，一床给盖着。
所以沐青青的身上搭盖着草帘子，好歹也能遮挡一下风雪。
因为卢舞怡伤了脚，林妙妙伤了手。
王丽云就被村长叔许诺每天一个满工分，喊去跟着照顾沐青青。
另外村子里的女人还有二赖子他娘被咬到了大腿，一个小姑娘被咬伤了手臂跟大腿。
沐青青躺在马车的草垫子上，一边哼哼唧唧，一边则目光阴森瞪着卢舞怡跟林妙妙。
凭什么同样都是被狼群袭击，她沐青青就被狼咬得面目全非。
卢舞怡却只是伤到了脚!
林妙妙只是伤到了手!
老天不公!
卢舞怡:
老天爷是我亲爹，亲爹当然要心疼亲闺女啊!
不服你来咬我啊！
因为路上积雪，今天的速度要比昨天去公社的速度缓慢了许多。
卢舞怡跟林妙妙相互依偎在一起取暖。
卢舞怡想起自己前几天因为受到惊吓发高烧的事，于是就从空间里。
拿出来林星辰替霍焱阳，捎带过来的两粒消炎药跟两粒止痛药。
这个药的效果非常好，自己当初才吃了一粒，身体就完全康复了！
她悄悄地塞其中一份给林妙妙让吃掉！
卢舞怡自家则吃了另外一份。
林妙妙看着两片药片，眼眸里有一丝疑惑
不过卢舞怡在白了自己一眼过后，一如既往的也就什么也不问。
乖乖把药片扔进嘴里硬咽下去。
跟着赶紧从兜里掏出来了两粒水果糖，塞了一粒水果糖到卢舞怡的手心里。
然后悄悄地把另外一粒塞给了小姑娘!
几乎都到下午一两点过的时候，一行人才终于抵达公社。
公社里其实也没有完全放假，还有值班的干部。
村长叔带着儿子金铁一起去了公社。
值班的干部一听说有狼群袭击了生产队里牲口棚子跟村民以及知青点，马上就穿上大衣。
戴上帽子出去通知周书记，同时又去喊了卫生所里新来的医生。
刚好医生虽然放假了，不过宿舍就在公社干部的宿舍里。
周书记赶紧组织人，去招呼公社的所有民兵集合。
一边又自己亲自打电话跟县城的县委那边汇报工作并且求助。
商量着看公安或者军队方面，能不能派一两名神枪手过来帮忙。
民兵们虽然也有经常操练，配备有枪支，但是如果能够有专业的神枪手的话。
事半功倍!
新来的医生大概不到三十岁，姓李。
比起以前的那位张医生要靠谱那么一丢丢。
他显然也是认识老罗叔的。
二人通力合作，给伤患们该消毒的消毒，该缝合的缝合。
卢舞怡情况不算严重，所以被安排在最后面才接受治疗。
就跟林妙妙一起被安排进检查室里去等候。
时隔几个月后，卢舞怡再次故地重游。
同一个病房，同一只脚。
可惜医生已经换了人，身边的病友也换了人!
黑熊沟生产队跟过来的那两名民兵看见卫生所里人手不够，自觉的去生火烧热了火墙。
又烧了开水过来分给大家。
沐青青实在是疼痛难忍，不住在那里骂人，骂老天爷无眼，又骂卢舞怡跟林妙妙是害人精。
最后李医生都受不了了！
直接让护士给她推了一支镇定剂，总算世界都为之清静下来!
可能是提前就吃了止痛药，卢舞怡现在并没有感觉到特别的痛。
林妙妙因为太累，加上脱力得厉害，依靠着卢舞怡就安心的睡了过去。
一直到了下午三四点，李医生才有空来处理林妙妙跟卢舞怡的伤情。
林妙妙的左手手臂上缝合了十几针。
李医生缝合得比较密，也尽可能的对齐了两边参差不齐伤口，这样愈合过后的疤痕就不会七扭八歪的。
比较起来，卢舞怡的伤情算是比较轻微。
因为有劳保皮鞋护住了脚踝部分，所以跟腱部分完全没有受伤。
不过比目鱼肌却有轻微的表皮撕裂跟几个齿痕印记，经过几个小时。
伤口附近已经开始有些红肿淤青。
还好这是隔着厚厚的棉裤留下来的。
而这个时候，华国是已经有狂犬疫苗跟破伤风疫苗的。
不过一下子来了十几个伤患，卫生所里唯一的一支狂犬疫苗，到底要给谁用还不好决定。
破伤风疫苗倒是有十支，毕竟这个卫生所当初开办主要宗旨也是为了林场才建的。
林场上时不时就会有人受伤，不外就是机械性割伤，砸伤或者是毒蛇咬伤。
这位新来的李医生还算比较靠谱，让护士登记了每一位患者的详细姓名，籍贯，职业跟受伤部位。
剔除了其中受伤的五名知青，沐青青，卢舞怡，林妙妙，高建国跟霍一龙。
沐青青来自湘西，卢舞怡来自沪城，林妙妙跟霍一龙来自京市，高建国则来自巴省。
护士又详细的询问他们当中，又有哪一些人是接种过疫苗的。
林妙妙表示自己不太清楚，卢舞怡因为没有原主记忆也压根就不清楚。
护士解释说。
华国政府从解放后即开始推广接种卡介苗。
但初期主要是集中接种、突击接种等方式。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华国政府就已经逐步把疫苗纳入计划管理。
那时出生在中大型城市里的大多数人，都接种过卡介苗和牛痘疫苗。
可以看到上臂的疤痕。
七十年代中期，才成为普及儿童免疫纳入国家卫生计划。
护士提醒她们自己可以查看一下，在自己的左上臂肱二头肌的位置上有没有一个雪花形状的豆疤疤痕。
“姐姐，就算我们打了卡介苗疫苗，这跟打不打破伤风也没有什么关系吧！”卢舞怡可没林妙妙那么好糊弄。
上辈子的时候，新生儿刚刚生下来就要接种疫苗，已经是最基本的常识问题。
而现在的时代却不是!
护士的脸一红，有些吞吞吐吐的解释说，既然接种了牛痘跟卡介苗。
说不定家里大人还带孩子去接种过百白破呢！
百白破疫苗主要作用于，白喉、破伤风疾病的作用。
通常对于破伤风、白喉的免疫效果更加满意。
卢舞怡立刻就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可能是医院里的疫苗不够。
所以李医生打算赌上一把!
“我可以百分百的确定我从没有打过百白破……百白破在受伤二十四小时之内注射疫苗效果最好!
现在离事发已经过去了近六七个小时……你们卫生所难道就没有跟公社方面汇报缺乏药品的情况!
现在居然还想要蒙混过关!
心存侥幸心理!
我是要就此上告的!
如果你们能够早一点汇报上去……县委那边现在应该在哈市各大医院筹集到足够数量的疫苗，完全能够在明天下午之前把疫苗给送过来的!”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不是，我们是响应国家的号召，来这里支援建设广大农村的……看见她没有，她如果不是为了保护生产队里牲口棚子里牛马，就不会被狼群给袭击!还有那个小妹妹，明明自己就是一个小孩子，为了保护自己的娘跟妹妹，宁可自己被野狼拖走!
难道就因为我们是姑娘家，就是你们优先选择放弃治疗的理由!”
卢舞怡非常生气。
她可以无所谓，但是其他的知青怎么办？
仅仅就是因为她们是来自大城市里的知青，可能注射过百白破。
就可以被忽视，甚至被迫让出可能是救命的疫苗
同样的，村民们也不应该被牺牲掉。
这完全就是工作不到位，玩忽职守造成的人为错误!
周书记刚好从外面经过，听到了病房里卢舞怡慷概激昂的怒斥声。
就站在病房外面，听了一会儿。
不由得想起了几年前，自己还在骑兵团的时候。
自己的战友，因为踩到旧的马蹄铁碎片受伤，划破了脚板心而没有加以重视。
最后整个脚都开始慢慢溃烂，为了避免败血症。
医生不得不锯掉了战友的整只脚!
当时医生痛心疾首的跟大家解释说，如果早点儿引起重视，及时到医院里去消毒并且打一支破伤风疫苗的话，根本就不会发展到最后无可挽回的地步。
并且还把白求恩大夫当初就是因为给受伤的战士做手术，手术刀划破了自己的手指。
最终因伤势恶化，感染败血症，医治无效病逝的典故告诉了当时的小周以及他的战友们。
并且再三告诫，有了伤口一定要及时处理，及时的上报。
而不是认为不重要就耽搁了救治时间。
当时还帮忙隐瞒伤情的小周颇为震撼，为自己当时自以为是而惭愧内疚!
于是周书记转身离开，去询问李医生现在人在哪里？
得知李医生现在还在手术室里给伤患缝合臀部伤口的时候，就又让人喊了护士过去问话。
并且详细询问了一下，关于破伤风疫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护士唯唯诺诺的解释了一遍，最后又说也不是一定非要打这个疫苗不可。
周书记就问这话到底是李医生说出来的，还是护士自己是这么在想的。
护士最后迫于压力，只能承认是她自己这么想的。
一支破伤风疫苗那么贵，平常很多人受伤了也没有用，还不是好好的。
“岂有此理，你想的!
你以为自己是谁？太想当然了！”
周书记非常生气，以前的那个张医生无能，带着下面的医生护士也同样无能。
居然连这种想当然都的话，都随随便便说的出口!
完全就是草菅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