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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吃回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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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果擦完手,问道:“爸爸,你有什么心事吗?”

    梁实宽不禁一笑,摸了一下果果的脑袋,“儿子,你还能看出爸爸的心事?”

    果果点点头,认真地答道:“每次爸爸回家的时候,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和我在外面玩的时候一点儿不一样。”

    梁实宽想不到儿子的心思如此细腻,他蹲下身,抱着果果的小身子,现在他觉得自己唯一能求助的就是儿子了。他凑近了对果果说:“果果,爸爸要问你一件事情,你要认真地回答好不好?”

    果果点点头。

    “你希望爸爸和妈妈复合吗?”梁实宽担心被夏冰听到,很小声地对果果说道。

    果果听到后,睁大眼睛看着梁实宽,有些难以置信,“爸爸,你说的是真的吗?”

    梁实宽看着儿子纯净得如黑葡萄一样的眼睛,郑重地点点头,“是的。”

    果果抱着梁实宽的脖子,重重地点头说道:“希望。”

    梁实宽接着说道:“但是因为爸爸之前犯了一个错误,让妈妈伤心了,妈妈到现在都不理爸爸爸爸只能求助于你帮助了。”

    果果依稀记得去年家里环境莫名的压抑,记起了爸爸好久不回家,甚至把自己的生日都忘记了,想到这里,果果的小脸变得有些纠结。他默不作声,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爸爸的请求。

    梁实宽好久没有听到儿子的答复,他知道儿子肯定想起了自己曾经伤害他们母子的事情,他有些懊悔不应该再让儿子回忆起这些不愉快的事情,但是自己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随着时间的流逝,果果渐渐长大,夏冰会离自己越来越远,自己就更没有机会了。

    梁实宽把果果抱起来,轻轻地说道:“果果,首先爸爸想跟你先说句对不起,让你和妈妈受委屈了。”

    果果听到这句话后仍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攀着他肩膀的手紧了紧。

    梁实宽感受到了儿子的纠结,他对果果说道:“果果,爸爸真的知道错了,爸爸现在很后悔,希望你和妈妈能够给爸爸一次机会。”

    好像过去了很久,久到梁实宽蹲得腿都有些发麻了,果果才开口说道:“爸爸,我现在已经原谅你了,我也可以帮你和妈妈说说,但是无论妈妈作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是赞成的。”

    听到果果的话,梁实宽不禁感慨,儿子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长大了。

    他站起身,缓解了一下麻得没有任何知觉的腿,抱起果果,亲了亲他的小脸蛋,发自内心地说道:“谢谢果果。”

    果果小大人般地回答道:“没关系。”

    父子二人呆在洗手架你这么长时间不出来,夏冰觉得有些不对劲,正想要敲门进去看看,这个时候洗手间的门打开了,父子二人拉着手走了出来。她从来不知道儿子和梁实宽的感情已经发展得如此好了。

    看着站在门口的夏冰,梁实宽也知道两个人在洗手间的时间太长了,便找了个借口,“果果和我说了会儿话,耽搁了些时间。”说完,想着夏冰可能要用洗手间,赶忙让开了位置:“你要用洗手间吗?”

    夏冰摆了摆手,没有说什么,重新回到了沙发上。现在有梁实宽在,基本上不用她再照顾果果,他可以把果果的生活安排得好好的。

    梁实宽还想着和夏冰说上几句话,但是仍然没能如愿。他让果果呆在原地,等着他把睡衣拿过来,然后帮他洗澡。果果乖巧地点了点头,手里还拿着餐厅送的玩具,一个人自娱自乐地玩着。

    路过客厅的时候,梁实宽看了一夏冰,发现她打了个瞌睡,他知道按照平时她的作息,现在她早就应该睡觉去了。他转过头对夏冰说道:“你要是困了的话,就去睡吧,我来安排果果上床睡觉。”

    夏冰看了看笔记本上的时间,已经快要11点了,明天还要早起给孩子做早餐,而且她也不太适合熬夜,要不然第二天一整天都没有精神,夏冰在这种事情上不会逞能,她点了点头,把笔记本合上,然后和果果说了声晚安,便回到自己卧室沉沉地睡去。

    等梁实宽把果果收拾好上床睡觉,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果果早就困得在洗澡的时候就睡着了,梁实宽给果果稍微冲了一下,裹上浴巾,抱着果果放到床上,给孩子盖好了被子,便关上了果果的房门。

    离开的时候,梁实宽握住门把手的手顿了一下,他回头看了看夏冰卧室的方向,轻轻地松开了门把手,像做贼般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夏冰的房门前,他试着慢慢地拧了一下门把手,门便开了。整个过程他的心砰砰跳个不停,额头冒出细细的汗珠。可能是做贼心虚,他从来没有这么心慌过。轻轻地将卧室的门打开一条缝,他便侧身挤了进去。

    看到卧室里一切如旧的装饰和摆设,梁实宽鼻子一酸,眼眶瞬间就变红了。夏冰侧躺着,脸正对着梁实宽的方向,床前亮着一盏橙色的小夜灯,映照着夏冰白瓷般的脸颊,卧室里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花香,是夏冰惯用的沐浴露的香味。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一切似如昨昔,但是梁实宽知道,一切早就物是人非。

    梁实宽站在夏冰的床边,好像看不够似的,一直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迟迟没有离去。他已经多久没有这么肆无忌惮地看过夏冰了,他已经不记得了,只觉得好像过了好长时间,久到他想一直这么看下去。虽然现在和夏冰能说上几句话了,但是他却从来不太敢直视夏冰那双如清泉一样干净的眼睛,仿佛在她的眼中他可以看到丑陋的自己。

    离去前,梁实宽轻轻地把被子给夏冰盖了盖,最后看了她一眼,便离开了。

    那个时候整栋居民楼的灯光已经全都熄灭,时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一点,梁实宽却一点儿也不觉得疲惫,反而觉得身体很轻,自从离婚后从来没有这么畅快过。

    他兴奋得有些不想回去,想等着明天早上,果果起床的时候送果果去学校。但是明天公司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处理,他也知道这样做不太现实。他坐在车里,按下车窗,点燃了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尼古丁的味道让他亢奋的心情稍稍平复下来,吸了几口,等一根烟燃尽,他便启动了车子。

    陈曼曼已经在梁实宽的办公楼下徘徊了好几天,但是都没有看到梁实宽。大楼的保安已经对她开始怀疑起来,时不时地出来溜达一圈,专门盯着她。甚至有一次还上前问她是不是要找什么人,她赶紧搪塞了一个理由,但是如果梁实宽再不出现,她真的就会被保安赶走了。

    她来之前已经仔细询问过,梁实宽目前的办公地点就是在这栋大楼,她不明白为什么迟迟不见他出来。

    其实梁实宽最近并不在这栋大楼办公,因为现在无论是线上还是线下商超,都已经日趋成熟,他也聘请了职业经理人负责管理运营,每个月看看财务报表就可以了,现在工作的重点是商场的建设,所以他的工作地点移到了工地现场,如果有事的话,可以直接来这里找他,两处办公地点相距也不是特别远。

    等了一周的时间,陈曼曼还是没有见到梁实宽,渐渐地她觉得可能调查的结果有些出入,便再次核实了一番,原来梁实宽的办公地点搬到了在建的商场附近了。

    陈曼曼有些懊悔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发现问题,她赶忙驱车去了在建的商场附近。到了那里,果然在工地上看到了正在视察的梁实宽。

    时隔近一年的时间再次见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陈曼曼总觉得梁实宽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就连肩膀都变得比以前更宽阔了。虽然比以前黑了也瘦了,但是这个人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成熟的魅力气质却让陈曼曼看得脸红心跳。以前和梁实宽在一起的时候,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受。

    陈曼曼摸了摸发烫的脸颊,缓和了一下,等梁实宽忙完了,从工地上下来,她踩着高跟鞋,走在崎岖不平的土地上,一步一崴地朝梁实宽。

    抬头看到陈曼曼的时候梁实宽不禁在心底笑造化弄人,曾经选择另一个男人把自己搞破产的女人现在又重新来找自己了。梁实宽装作没有看到陈曼曼的样子,径自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陈曼曼料想到会有这么一幕,但是当真正发生的身后,才知道自己心里还是难以承受。曾经爱自己如此深的人现在对自己竟然视而不见,曾经的甜言蜜语好像还在耳边回响,以往的浓情蜜意似乎还没有消散,但是这突如其来的赤裸裸的现实便把陈曼曼打入了地狱。

    忍着心中的酸楚,陈曼曼趔趄着小跑着跟上梁实宽,一边嘴里不停地柔声地喊着“宽哥”。梁实宽似乎没有听到,步伐并没有放缓。

    陈曼曼见和梁实宽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她急切地想要和梁实宽说说话,想要和他表达一下她的悔恨,不管梁实宽怎么做,怎么对待自己,自己都会坦然接受。眼看着梁实宽就要拐弯消失在视线中了,陈曼曼一急,大喊一声,“梁实宽,你给我站住。”

    梁实宽听到了,步伐顿了顿,想着这个陈曼曼以后可能会像狗皮膏药似的黏着自己,弄得这个现场人尽皆知自己过去的那些荒唐事,梁实宽就一个头两个大。梁实宽停下来,等着陈曼曼跟上。

    陈曼曼见梁实宽终于停了下来,心里暗自窃喜,看来他对自己还是顾念旧情的,这样就好。

    陈曼曼干脆脱掉了高跟鞋,赤脚踩在地上,地上的土疙瘩和暴晒了一天的土地把她的脚烫的生疼,她忍受着高温和硌脚,尽可能快地走到了梁实宽的面前。

    梁实宽看着眼前的陈曼曼,她脸色有些暗黄,脸上不复往日的张扬,带着明显讨好的笑容,梁实宽嫌恶地微微皱了皱眉。

    陈曼曼小声地说道:“宽哥,最近你过得好吗?你看你都瘦了。”说完,伸出手,想要摸摸梁实宽的脸,梁实宽像躲瘟疫一样,赶忙往旁边避了避。

    陈曼曼立刻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小百花模样,她眼里含着泪水,欲落不落的样子,显得凄惨又柔美,如果是普通男人,肯定会被她这幅样子迷得恨不得立刻搂到怀里好好安抚一番。

    但是梁实宽看到她的表演,只会更加地厌恶,这让他想起了自己当初的愚蠢,想起了被陈曼曼耍的团团转的时候,更想起自己因为面前这个极度虚伪狠毒的女人伤害了夏冰的事实。

    梁实宽其实现在并不怕陈曼曼把他们之间的事情公之于众,他觉得与其每天惴惴不安,怕陈曼曼把事情曝光,就像一把刀一样地悬在自己头上,要掉不掉,每天提心吊胆地过日子,还不如干脆直接一些,反正夏冰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过往,自己现在的一切奋斗、一切努力、甚至自己的未来都是为了夏冰,没有必要再担心公众知道这件事了。可能有些人会说,他现在作为公众人物,特别是他的直播间几千万的粉丝,如果这些人知道了这些事情,难道他不担心脱粉或者转黑粉,自己的事业受到影响,或者受到网暴吗?如果是以前的梁实宽,肯定会的,那个梁实宽实际上内心懦弱,瞻前顾后,但是经受了一系列变故的梁实宽内心早就已经无比强大,钱没有了可以继续赚,事业没有了可以重新创,只要夏冰在那里,就是他的希望。

    梁实宽也从来没有想到夏冰竟然对自己的影响那么大,张慧娟已经催婚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让他认清现实,夏冰是不可能和他再在一起了,趁着现在事业大好,还可以找个好姑娘,再生个孩子,渐渐地他就不会这么执着了,但是如果这样的话,梁实宽觉得还有什么意义呢?

    甚至有的时候梁实宽期待着这个事情可以曝光,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在全国人民面前给夏冰道歉谢罪,并且表明心迹,自己此生非夏冰不娶。

    陈曼曼没想到梁实宽会对自己的肢体接触如此厌恶,她脸上有些挂不住,脸色僵了一瞬,便立刻恢复如常,好像没有注意到梁实宽的嫌恶一样。

    如果是以前,梁实宽肯定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但是现在陈曼曼脸上一闪而过的僵硬却没有逃过梁实宽的双眼。

    “我觉得你也别装了,表演也挺耗费心力的,我也和你说清楚,以前你对我做过的那些事情,我没有找你你就烧高香吧,竟然现在找上门来。做小三你不嫌丢人就继续,当然你也不要想着我有把柄攥在你手里就会对你唯命是从,你可以把事情公之于世,都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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