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正义
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指针，蝙蝠侠发现，他现在只剩五十三秒的时间了，他看向两个方向，一时间无尽的眩晕感袭上脑海。
他真的难以做决断，一方面，是哥谭的未来，一方面，是自己的女友，蝙蝠侠跪在地上仰天怒吼。
这一刻的他真想亲手剥了小丑的皮，然而，现在不是想其他的时候，蝙蝠侠强忍心中的剧痛，最终选择的是greed的方位。
他为了哥谭的未来放弃了自己的女友，他留给他女友的，只有从蝙蝠战衣下飘出的泪滴。
摩托战车于天幕中划过，蝙蝠侠一跃而起，他将油门拧到底，摩托车宽大的后轮在地面上擦出阵阵火花，下一秒，便如利箭飞射而出，他给月光留下的，只有一道如泡沫般萧索的背影。
很快，“greed”的位置便到了，然而那被绑在座椅上痛苦挣扎的并不是greed，而是那个被他放弃的女友。
在看到女友的一瞬间，蝙蝠侠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语言表达自己的心情，他只知道，有那么一刹那，他是欢喜的，然而，欢喜过后，又有一种痛恨，充斥在他的内心……
“为什么……”
蝙蝠侠在救下女友后，扪心自问，为什么会这样，小丑不是被抓了吗，怎么会又跑出来了。
这一刻，蝙蝠侠安排好女友后，骑上摩托战车就欲寻找greed的位置，只是，爆炸声响起，炙亮的光芒点燃了漆黑的天幕，恍惚了蝙蝠侠的视线，他为之一愣，紧接着便是撕心裂肺的不甘。
“不！！！”
望着这一幕，蝙蝠肝胆俱裂，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希望啊，哥谭市的希望，就这样被小丑轻而易举的摧毁了，这一瞬间，无尽的怨恨将蝙蝠侠包裹，他调出之前通过电话确定小丑的位置，然后油门一拧，便如闪电划过星空。
与此同时，随着爆炸声的响起，哥谭市再度陷入恐慌中，而造成这一切局面的小丑，正在欣赏着他的作品。
“瞧瞧，我的朋友，我的烟花，我敢确信，她世界上最美丽的，没有之一。”
小丑神经质的张开双手，在灼灼的火光下翩翩起舞。
“做的不错，你慢慢玩，我走了。”
王仁说完，便目标直指黑色金行，原地留下的只有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小丑，他杂乱的舞姿背后，是动荡的哥谭市。
而哥谭牢狱中，典狱长品着茶，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通过最快的实时报道，欣赏着小丑的作品。
“典狱长大人，手下有不少人反映，王仁那家伙太过于残忍嗜杀，唯恐哪日……”
“嗯？”话还没说完，打小报告的这个人就被典狱长冷冷的眼神吓得跪在地上。
“典狱长大人，小的失言，小的失言。”
而典狱长在听到这话后，脸色才稍稍放缓了些，他和蔼道：“骏啊，你知道我为什么给王仁二把手的位置吗？”
说着，典狱长扶起骏：“因为他不争权，不夺利，他想要的，与我的目的没有冲突，至于你说的残忍嗜杀，在我看来，又算得了什么呢？”
典狱长笑着：“骏啊，你要知道，能进这牢狱之中的，又有谁还配活着？他们不过苟延残喘，在狱中了却此生罢了。”
“再说了，你所知道的我全都知道，只不过……”
说到这，典狱长意味深长的拍了拍骏的肩膀：“不聋不瞎不当家！”
……
黑色金行随着王仁的到来，迎来了属于它的第二次噩耗。
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greed身上时，王仁成功的混进了黑色金行储备金条的地方，看着那如山一般金晃晃的光芒，王仁的心，醉了……
他躺在金山上，一手一把金条，嘴里还嚼着碎金，他的脸上洋溢着名为幸福的光辉。
很快，金山便在王仁的吞食下荡然一空，他打了个饱嗝，身上竟然开始有肉触在涌动，眨眼间，王仁便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
“真是美妙的感觉……”
王仁陶醉，虽然他的能力现在只能勉强供他伪装，但是这也够了，万事开头难，只要开好了头，剩下的就是水到渠成的事。
“痛快！”
王仁一握拳头，感受着体内流淌的力量，下一刻，他便一拳轰到坚不可摧的墙壁上。
轰！
随着一声巨响，合金所铸的墙壁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拳印。
回头看了眼空荡荡的金山，王仁舔了舔嘴唇，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至于其他金属矿物质，王仁的身体好像并没有发出渴求的欲望，换句话说，只有对身体有用的矿物质，才能让身体起反应。
另一边，在火光下翩翩起舞的小丑迎来了属于他的生死危机，只见离他不远处的地方，正有一辆华丽的摩托车卷起阵阵风暴冲向他。
而看到这一幕的小丑，竟然不偏不倚的依旧在原地起舞，根本没把摩托车放在心上，因为，摩托车的驾驶人，是蝙蝠侠。
随着摩托车的躁动声越来越响，下一秒它的前轱辘就要碾碎小丑的时候，蝙蝠侠一个偏头，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免了小丑血染路面的惨剧，可蝙蝠侠反而因车速过快又加突然转向，致使车辆不受控制，将他甩了出去，身受轻伤。
而小丑在看到这一幕后，不但没有感激的心理，反而还美滋滋的大笑起来：“哈哈哈，蝙蝠侠，你看，我又赢了……”
面对小丑的挑衅，蝙蝠侠气愤非常，他欲要上前，却发现自己的腿脚血流不止，行动大有不便，而小丑也借着蝙蝠侠的伤势，嘻嘻哈哈的跳上了一辆黑车。
见此，蝙蝠侠气愤非常，他一拳锤在地面上，他真的很想将小丑手刃当场，但是他不能，因为他是蝙蝠侠，他象征着正义，他背负着正义，他就是正义，而正义有着属于他自己的底线。
哥谭市的大火烧了不过半个时辰便被消防队成功扑灭，而他们也救出了一个本来是哥谭市一把手有力竞争者的greed。
三日后。
哥谭医院中，greed缓缓醒来，他目光空洞的扫视了一圈，他知道他败了，只不过，不幸的是，他还活着。
而不幸，很快又接踵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