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师徒犹存授神通
各门各派失去的弟子如果能顺利重返宗门对于当下的仙灵界来说自然是极好的，这种一举两得之事甚至有可能在极短时间之内让整片战局得到转机，但同样的，此事危险也极大，天道阁与望仙楼不会不重视这股力量，自然会将其牢牢把握住，所以牧凡此行更可能是十死无生之举。
不过既然牧凡已经选择回到这里，心里自然早就有了会被派去再行险境的打算，所以也并不惊讶，只问道：“弟子自然可以为门派前去，不过令弟子好奇的是，既然天下门派修士基本都知道如今的罪魁祸首是天道阁等人，那他们大可以避战，甚至假战，为何还会全力帮助天道阁等人让灵剑门难以维持？”
那些修士因身处之地不敢反抗天道阁是真，但同理，身为修士也可以假战从而让自己成为灵剑门的俘虏，以此来脱离困境，想必灵剑门肯定不会拒绝这些有意投降的力量，所以一直以来未曾出现过反叛的情况倒是让牧凡大为不解。
天心叹了口气解释道：“若是他们还能保持神智自然会脱离困境，可惜的是他们现在都不能！你应当见过当年随你一同前往仙临遗址的妄渊吧？”
当年进入仙临遗址之时那妄渊曾是牧凡等人唯一的靠山，但在进入之后一切却完全变了，不仅所有人完全分散开来不说，就连妄渊自己在牧凡见到之时也似乎成为了一具毫无意识的傀儡，根本没有起到丝毫的庇护作用，也正是因为如此，牧凡在后续的日子里更是未曾遇上过多少凌云宗的弟子，在他看来那些人恐怕都已经在较早之时便被害死。
如今听闻天心提及此人牧凡随即点头应道：“弟子记得，只不过他似乎被人控制，似如提线木偶一般跟随在仙临之主身边。”
“哎……他是被仙临之地的土著所控制不假，但这控制之法却并非是那里的人所掌握的，而是天道阁修士亲自传给他们的！如今那些被调走的修士也同样被控制，所以也从未发生过任何意图违背天道阁等人的举动。”
“竟是这样……那么我哪怕真的找到他们又该如何为他们解开控制呢？”
“但凡控制人心之术都是有解，尤其是这种动辄上万人的控制手段要想解开就会更为直接，在天道阁那里必然藏有一枚控心法宝，且此物由于过于特别无法随身携带，只能留于原地，找到它你便会知晓解开之法！当然，等你找到此物的时候老祖等人会联合灵剑门配合你，让你有更好的机会接近它！你要做的便是借助魔族的信息顺利接近天道阁即可！而我们这些不方便行动的老家伙就只能将希望寄托于你了。”
牧凡没有多言只是郑重地对着天心点了点头后便带着纪落尘跟随莫行走出了大殿。
看着往日人来人往的宗门如今不仅人烟稀少更是人人自危，一旁得莫行不禁摇头感叹道：“终是食了恶果啊，若是过去各门各派就对三大上门的种种安排敢于反抗，那么今日也不至于沦落到如今的样子……牧凡，你怨门派当年未能在灵剑门手上保下你么？”
“说不上什么怨与不怨，毕竟凌云宗也根本没有与灵剑门抗衡的资本，哪怕是有心保我也只会落得整个门派跟着遭殃的下场罢了，虽然人人都有利己之心，但明知是不可为还要别人牺牲自己来利己未免就太过愚蠢，再者，师尊不是也未曾因为我与魔族有关而就直接对我下杀心么。”牧凡淡淡道。
“呵，我们都是修士，都已经修炼了那么多年，见过如此之多的人情世故，又岂会真的因为一言之说便直接定下他人的死罪呢？再者，仙，魔，人，妖，无论是哪一个都不过是这浩瀚星域中的一种生命罢了，归根究底我们都是一样的，不同的只有存在的方式而已，尤其是对于我等修士来说这些就更加稀松平常了，他们想要杀你无非就是看中了你身上与魔族有关的东西罢了，这点事情谁又看不穿呢？无论我们修炼到哪一步终归是无法完全逃脱这七情六欲的……牧凡，天道渺渺，我知你心向仙灵界，不愿看着我们与此界一同消亡，但为师在这里还是想要劝你，若是真有一日事不可为那就跑吧，活着才一切皆有可能，只有活着你才能真正改变一切，若是殒落于此也不过是化为一堆魔土而已，不值。”
看着莫行脸上没有丝毫作假之色，牧凡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复杂的情绪沉声道：“师尊……”
“我当年确实不曾看好你，但你既然已经是我的弟子，那我身为师傅便不会让你当作一颗棋子来活，若有机会便离开此界，以你一直以来的表现，未来必然会有再归之日！而且你与我们不同，我们若是走了，万千弟子将会心寒，将会失去活着的希望，我们走了，这里的所有人就完了，但你走了不会造成这样的影响，反而能留给自己，留给我们这些也许会死在这里的人一个希望，一个重振仙灵的未来，你明白么？”
牧凡自踏入仙途以来拜过数个师傅，对自己过去一直不曾问津的剑元子，将自己看作一个鼎炉用于修炼的药冥子，希望借助自己之能改变万法神殿格局失败的掌教墨涯，为了争夺界灵而收自己为弟子使用的玄灵以及这当年不看好自己的莫行。
在这么多人里，莫行的修为最低，能给予的东西最少，哪怕是神通法诀拿的出手的也远远不及其余任何一个人，但也只有莫行自始至终没有真正把牧凡当作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哪怕在这随时都会陨落的时刻也未曾想要鼓动牧凡先去为宗门做事，反而让牧凡若是有机会便以保命为主。
也只有莫行一人真正地把牧凡当作了自己的弟子来看待！
牧凡看着莫行略显沧桑的侧脸，郑重地点了点头应道：“弟子明白！”
莫行欣慰地点了点头笑道：“很好……牧凡，还记得我云剑峰的剑诀神通么？”
“弟子怎敢忘记！”
“今日一别我不知来日是否还能有再见面的机会，今日我便将云剑峰的最终秘术传授于你，希望此术在未来能保你渡过杀劫！”莫行说罢随即一指点向牧凡眉心，霎时间关于剑诀神通的奥妙似如流水一般尽数传入牧凡脑海之中，以牧凡如今对于剑道的领悟以及自身的修为很快便将莫行所给予的东西尽数记下并且领悟了一小部分。
感受着脑海中新得到的剑诀神通牧凡有些疑惑地问道：“此术为何感觉像破界流光诀的加强版，但又有些许不同……”
“哈哈，不错，你的剑道领悟真是越来越强了，不过刚刚接触就能感受到这一点！此术名为流影戮神诀，乃是我云剑峰先辈自灵剑门中所得，而此术真正的源头又是当年魔门之祖皇甫霖所创下，似乎它还有一个缩减版名为流光剑诀，而你过去所修行的破界流光诀等术则都是根据此术改编所得，所以我云剑峰之人一旦能有机会接触此术往往都会领悟的极快！不过据我师尊和我说此术似乎有些瑕疵，应当是当年灵剑门为了藏私所为，只不过瑕疵极小并不影响具体功效，未来你若是有机会也许可以去灵剑门将此术给补全！”
随着修为的增长牧凡手上的神通术法也在不断更新，尤其是在他已经基本放弃了自身功法的加持之后便对于神通的需求越发高了起来，如今能获得此术对于牧凡来说无异于如虎添翼，实力更上一层。
“多谢师尊！”
“不必言谢了，去吧，再晚些也许魔族会来扫荡我凌云宗周围，到时候你便不好走了。”
“师尊保重！”牧凡说罢随即带着就基洛尘一同御剑而起直朝山门之外而去，师徒多年虽未见，心中之意却犹存，只是此去之后不知是否还能再次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