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莫名之下惹因果
见对方气势汹汹的模样，牧凡反而心中一定开口答道：“前辈此言差矣，我本凡人出身，就算踏入仙途成为修士，依旧脱不了这肉体凡胎，再者，前辈刚才不也亲点了一名凡人作为城主，可见，这仙凡只见本无太多差别。”
“呵，伶牙俐齿，面对本座还敢狡辩，我问你，你之前为何欺瞒本座！”
“晚辈岂敢，但凡前辈所问之事，无不尽言。”
“那本座问你，你那气海根本不是伪天象，是也不是？”
“晚辈不知，关于成海之象，所有信息晚辈都是从秘市中得知，可晚辈当时破境确实没有一开始便出现异象，所以也无法确定。”牧凡恭敬地答道，其实这句话也并非都是说谎，毕竟当时突破，那所谓的天象一开始便是他自己强行模拟而得，根本不像典籍中记载的自然而出，若非天劫之力洗礼，恐怕他确实是个伪天象。
张老闻言有些疑惑地看了看牧凡，从牧凡脸上他分明看出了三分慌七分真的模样，这倒是一时之间让他有些拿不定自己是否真的错怪了牧凡。
“莫非你真的不知？也罢，不过今日本座可以告诉你，你便是天象成海的修士，说起来，就算在仙域联盟的顶尖门派中也应是亲传弟子的身份。”
“多谢前辈相告，不过晚辈有一事不知，常人都说地象成海者战力远超人象成海，至于天象则更加离谱，可为何我与陈元交手却倍感吃力，就算他是气海境后期的修士，可也不过人象成海，应是最低等的气海境修士才对。”
这个疑问自从牧凡交手之后便一直藏在他心中，如今既然张老主动提及，那么他自然要趁机解惑，至于对方的态度，他早已经看出张老根本不想杀他，只要性命无忧，多问几句又有何妨。
张老闻言倒也不怒，反倒笑骂道：“好你个小辈，竟是把本座当成你师尊了不成！本座今日心情不错，告诉你也无妨，世上传言都是虚言罢了，所谓地象人象确实代表了突破后修士所能达到的灵力极限，也就是所谓的战力区别，不过天象却大为不同，它并非为了气海境而成，而是为了之后的结丹！你可知丹分几品？”
“晚辈知晓，常言丹分九品，三为凡，六为佳，九称极，按照前辈所说，莫非这天象成海便有望成就九品金丹？”
“哈哈，你倒是不傻，不错，结丹之后修士的实力便会有质的改变，相比气海以及引气境，唯有结丹之后才可称得上真正的修士！然而结丹之路万分困难，常人能成三品便已是上天保佑，六品者更是资质过人之辈方可成就，而那传闻中的九品，便只有天象成海者才有机会一试！当然，天象成海的好处不仅于此，未来结丹时，只要你准备充分，那至少也是六品金丹！你可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对方的言外之意牧凡自然听的清楚，随即说道：“天象成海者，若是修行之途未曾夭折，那便必成金丹，再加上门派辅助，更是能坐实六品金丹，对于门派而言，此人前途不可限量！”
“正是如此，所以你的价值很高！要知道，突破气海境，修士的寿命便至少有300到500岁，结丹之后更是突破千载寿元，这么久的时间，就算再愚蠢，门派也能堆出一个高阶修士，当然，天象成海者往往都天资卓越，根本无需这么多时间！好了，过来，让本座看看你究竟是何等天赋，竟然能在这荒落废地做到如此程度。”
看着张老眼中透露出的一丝期待之色，牧凡心中不免有些尴尬，自己资质如何他最清楚，不过此时自己也没有拒绝的能力，只得上前让对方查探。
待到张老将手指轻轻点向牧凡眉心，片刻之后，张老的眉头都快皱成了川字形，口中费解地说道：“这不可能啊！那些天象成海者都是天资卓绝的天命之子，无论气运还是资质都人间极品，你这小子不对劲！很不对劲！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用了什么隐藏资质的宝物，否则这最为垃圾的凡俗灵根天赋又岂能走到这一步？这等资质就算是突破气海境都应该千难万难才对！”
听着对方一连串的问题，牧凡只得无奈道：“回前辈，晚辈确实便是这等资质，所以过去修炼也极为缓慢，包括领悟神通都吃力的紧……“
见牧凡不似说谎，张老最终也只能勉强接受了这个事实。
“真是离谱……此事若是传出去怕是会气死不少自诩天才之人，不过你这等资质，过去修行应该极为缓慢，但看你年纪似乎不大，是否有门派？“
“晚辈曾拜师南霄门，不过南霄门被云海宗所灭，不得已之下晚辈便逃了出来，如今也不过散修之身。“
“南霄门……“张老想了想继续道：”想起来了，在荒落之地好像有些名声，原来你是那里的弟子，看来你的师尊应该也极为不错，否则这等小派想把你养起来应该十分不易，不过你倒是精明，竟然还能跑出来，要知道那云海宗过去可是在仙域联盟待过，虽然只是不入流的东西而已，但对付你们还是足够了。“
牧凡闻言心中大惊，连忙继续问道：“云海宗既是来自仙域联盟，那它为何要来荒落之地毁我宗门？“
“呵，这有何稀奇的，千万年来，仙域联盟不知淘汰了多少门派，又新生了多少门派，像这样跑出去的小派更是不计其数，只是大多都在外界销声匿迹了而已，这云海宗还算不错，知道你们荒落之地好欺负，所以来占个一席之地，这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要怪也只能怪你们实力不济，否则这等东西放在仙域联盟就连给本座提鞋都不配！“
“没什么好奇怪的……“牧凡心中不禁想起了那被火焰吞噬的宗门废墟，以及钱利等人无奈地呼喊，还有若尘最后的诀别……
想起这些，牧凡的双拳便不自觉地狠狠捏紧，传闻仙途好，更是有人认为修仙者便该清心寡欲，与世无争，只求道之尽头，然而谁曾想，凡人间的利益争夺，贪婪欲望也从未在这里消失过。
似乎看出了牧凡心中的愤怒，张老随即不屑地笑道：“呵，无能者都如你一般对待愤怒，若是真恨那云海宗，你便应该珍惜你现在的机会，等到成就元婴，乃至炼神，这等小派根本不是你一合之敌！“
被对方冷言一激，牧凡立即回过神来说道：“前辈教训的是，那么前辈此次出手相助，想必是要让晚辈去做些什么吧？“
“嗯。“张老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道：”孺子可教也！本座想让你去凌云宗，成为我门下弟子，若是你不愿，本座也未必会强迫你，不过，若是你真的拒绝加入我凌云宗，那么便须为本座完成这桩因果！你可明白？“
“因果？“牧凡不解地问道：”还望前辈明言。“
“本座乃凌云宗元婴境长老，来这凌云宗下的附属城池便是为了寻求一缕突破炼神的机会，而这丝机会，按照门内神通溯源诀的感应，便是你！你便是本座成就炼神的一丝因果机缘！否则这狗屁城主之事你以为我会管不成？所以你需要立即独自前往凌云宗，助本座了却这桩因果，到时候机缘加身，本座必成炼神！你可明白了？“
“因果……机缘……“
牧凡完全没有料到，自己竟然会莫名其妙地与对方的修为突破挂上钩，不过眼前张老的样子根本没有让自己回绝的机会。
既然如此，牧凡也只得点头应下：“晚辈清楚，此行本来便是为了前往仙域联盟，能去凌云宗自然也是我的荣幸，不过我孤身前往，若是晚辈实力不济半路身死岂不是坏了前辈的大事？“
“哈哈！这个你无需担心，门内神通从未失手过，既然那一丝感应如此说，你便如此做就好，这一路自然不会出事，不过本座提前告诉你，若是本路上敢耍什么花样，或是误了本座的大事，那无论你去到天涯海角本座都会将你擒回！到时候你所面对的便不是本座与你这番好言相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