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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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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堂楚家的太子爷, 居然被人质疑没有钱?

    楚昕内心涌起一股难言的羞辱感,怀疑对方是故意在这么多人面前点自己的身份,脸色一黑, 掏出张卡拍在楚程手里:“十万!够了吧?”

    话音落下,果然就见楚程眼神一亮,拿出手机点开唯一的对话框, 笨拙地输入一行字。

    这点小钱还要找人炫耀么?

    楚昕不屑地轻哼, 瞥了眼他的手机屏幕,顿时气得青筋暴起——

    【楚小程:你说对了!傻瓜富二代真的给我送钱来了!】

    一阵熟悉的羞辱感喷薄而出, 楚昕怒瞪楚程半天, 最终还是在对方近乎天真的表情, 和众人疑惑的目光中败下阵来。

    “……走吧。”

    出了电梯坠落这么严重的事故,剧本杀所在的大厦已经被封锁起来, 工作人员也全部被清走。古怪的是楚昕的朋友们在这里守了两天, 也没看见之前他们进去的时候,引导他们进行剧本的女孩出现。

    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越发觉得楚昕那时候是撞见了不干净的东西。

    再次站在这幢仿佛要择人而噬的大厦跟前,浑身发冷的感觉再次袭来, 脑海中闪过这些天梦境中发生的事情, 楚昕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楚昕的朋友们送他们到大厦门口, 并不准备跟着进去。楚昕看了看楚程一副江湖骗子的打扮, 还是不太放心:“……你不拿点武器?”

    楚程愣了下, 似乎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说:“带了的!你看!”

    说着从背后布袋中掏出一柄只有小孩手臂粗细的桃木剑。

    楚昕:“???”

    朋友们看见那玩具一样的桃木剑,却像是放下了心似的,还劝他:“楚程大师心里有数, 你别老顶撞大师!”

    楚昕:“……”

    这个楚程办的道观真是怎么看怎么离谱。

    可人都已经到这儿了,楚昕再怎么不信任他,也只能跟朋友们告别,带着楚程和钟杰来到出事的电梯井底下。

    电梯井底部充斥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

    四周安静得吓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封锁的缘故,电灯也打不开,只能靠着他们手机的闪光灯提供照明,然而光线在这个地方却想是被雾气挡住了一样,并不能照亮多远的距离,有限的照明范围使得整个场景越发神秘而恐怖。

    电梯从几十楼的高度砸下来,已经在自身的惯性作用下被砸成饼了。

    钟杰看着电梯的惨状连连感慨,连钢筋铁骨的电梯厢都变成这样,可想而知,如果楚昕当时没有被朋友们拉走,现在在电梯井底下的他会是什么惨状。

    楚昕上回几乎是昏迷状态被抬出去的,也是头一次过来看现场的样子,被这场面吓到,也是后怕不已。

    见楚程打量那个电梯井,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他心里不太服气,开口问到:“看出什么了?”

    他以为楚程也就是装模作样一下,谁知楚程却摇摇头,煞有介事地说道:“害你的那只不在这儿,只有一些孤魂野鬼罢了。”

    楚昕脸色一白:“……装神弄鬼!”

    钟杰倒是问了他一句:“现在怎么办?”

    “那只鬼应该是躲起来了,得想办法把她引出来。”楚程语气平静,仿佛说的不是招鬼,而是晚上吃什么这种稀松平常的事情一样。

    楚昕就见楚程忽然转头看向自己,顿了顿,心中有了一股不妙的预感:“……怎么引?”

    楚程理所当然道:“当然是用你啊!”

    楚昕:“……”

    楚程说着打量他两眼,忽然觉得哪里有点奇怪:“按理说你被她魇住过,回来之后就会直接上你身把你带走了才对,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动静?”

    楚昕:“…………”

    原来你刚刚磨蹭了那么久,就是为了让我被鬼捉吗?!

    楚昕警惕地盯着楚程,怀疑他是不是想趁此机会解决掉自己,就听楚程问他:“你是不是去寺庙道观求了护身符一类的东西?”

    他脸色一变,不知道想起什么,立刻捏紧了自己的口袋,疯狂摇头否认:“没有!”

    楚程却因此看向了他的裤子口袋,给钟杰使了个眼色:“你去把他的护身符拿掉。”

    楚昕:“………………”

    --

    楚昕最后还是把口袋里的东西掏了出来,不过古怪的是,他并不肯让楚程或者钟杰保管那样东西,而是自己偷偷摸摸的把东西放在了不远处的一个墙角,保证自己能随时接触到的同时,让楚程和钟杰都看不到那是什么。

    楚程和钟杰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不明白还有什么东西能比他的性命都重要。

    事实是,如果楚程这会儿凑过去看的话,就会发现他藏起来的东西十分眼熟。

    赫然就是他前两天卖出去的那张黄符!

    楚昕现在已经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如果不是这两天的噩梦实在太折磨人,他迫切地想要睡一个好觉,鬼迷心窍的去楚程那里买了这张符纸,他说什么也不会落到如今这么尴尬的境地!

    为了不让更加尴尬的事情发生,他小心地将符纸往墙角后面挪了挪。

    必不可能让楚程知道自己买了他的护身符!

    不过很快,楚昕就想不起来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了。

    黄符离开身体的一瞬间,楚昕就感觉自己浑身一冷,刺骨的寒气跟长了眼睛的触角似的,无孔不入地往他骨头缝里钻。而与此同时,一直没什么动静的电梯井也出现了异状。

    先是手机闪光灯的灯光开始明灭,紧接着,空荡荡的电梯井里传来了奇怪的响声。

    “咔吱咔吱……”

    像是什么东西上压了重物在摇晃,发出的不堪重负的声音,又像是有人在磨牙。

    楚昕毛骨悚然,却又不肯抛弃自己笃信了十多年的唯物主义,颤抖着咽了口唾沫,绞尽脑汁给眼前的情况找了个合理的解释:“什……什么情况?手机也故障了?”

    钟杰却直接用一句话打消了他的幻想:“你傻么?这肯定是闹鬼了呀!”

    楚程还不太会用手机,没打开手电筒功能,但要说是其他两个人的手机同时出现故障,这概率也太小了。

    钟杰是亲眼看过楚程捉鬼的,对世界上存在鬼魂这种事情已经慢慢消化,甚至觉得十分正常,可楚昕却仍旧接受不能,嘴硬反驳道:“怎么可能?这世界上根本不存在鬼!”

    话音刚落,闪光灯忽然停止了明灭,电梯井里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你们看,我就说只是故障了……”

    然而不等楚昕高兴完,手中的手机忽然变得滚烫起来,金属外壳的温度高得惊人,楚昕一个没抓住,手机就从手中脱走,在地上滚了几下,摔进电梯井里。

    楚昕下意识往前踏了两步想要去捡,可刚离开不到半米的距离,他就立刻停住了脚步,缓缓抬起头,惊恐地盯着前方,嘴里忍不住低声骂了句脏话:“……草。”

    饶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钟杰顺着他的视线转头,看到自己身后的画面时,还是忍不住头皮发麻,吓得倒退两步。

    只见原本空荡荡的的电梯井底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密密麻麻的半透明鬼影填满,死状各异的鬼魂从砸扁的电梯厢缝隙中钻出来,场面堪比生化危机。

    而让钟杰惊恐的远不止这个,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电梯井上空,那个穿着旗袍的曼妙身影上。

    旗袍包裹下的身躯凹凸有致,皮肤雪白,也不知道生前该是多美的一个女子,可无论是钟杰还是楚昕,都不敢生出哪怕一丝旖旎的想法来。

    原因无他,只因为对方苍白的皮肤上毫无血色,甚至遍布着一个个被尸虫啃食出来的黑洞,再往上就更恐怖了,女鬼的面孔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腐蚀过,整张脸直到脖颈的皮肤都是坑坑洼洼的,露出底下黑红腐烂的肉,本该长满秀发的头顶上,头皮更是整个脱落下来,复古的发型歪倒在头上,头皮的缝隙里,正源源不断地流出血浆。

    电梯井里潮湿的空气仿佛瞬间凝结起来,令人呼吸困难、浑身发寒。

    其他鬼都是半透明的状态,这只却仿佛拥有真实的身体一样,面容清晰,一看就不容小觑。

    楚昕刚刚还在信誓旦旦地声称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鬼,此刻却亲眼目睹了如此恐怖的一幕,吓得近乎昏厥:“这他妈……这是什么情况?!全息投影吗??”

    废话!当然是鬼啊!

    钟杰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女鬼便已经嘲讽地轻笑出声:“李郎,你不记得我了么?”

    声音里说不完道不尽的幽怨,也不知道她话里这个李郎究竟做了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才会让一个女人伤心至此。

    然而楚昕看着女鬼那张面目全非的脸突然靠近,满脑子只有:“啊啊啊啊好恐怖啊!!”

    至于女鬼说的话,他压根没有心思细想,毕竟他姓楚,又不姓李,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说什么也怪不到他身上来啊!

    可那女鬼却像是认定了他一样,见他否认,立刻面色狰狞地扑了上来,凄厉地尖叫:“我都是因为你才变成这幅模样,你怎么可以不认识我?怎么可以不认识我!你这个负心汉——”

    楚昕这时候哪里还记得什么唯物主义,什么科学解释?简直要被吓尿了,一屁股坐倒在地,下意识就想去拿刚刚放在墙角的护身符。

    可这个想法刚升起来,他就感觉到了异常——

    他根本动弹不得!

    眼看着那张血肉模糊的脸贴到面前,眼眶里甚至有白胖的蛆虫从里面钻出来,马上就要掉到自己的脸上,楚昕脑门一炸,终于忍不住大叫起来:“啊啊啊啊啊你认错人了啊啊啊啊!”

    不管是谁,现在立刻来救救他吧!!

    刚这么想完,失去知觉的手脚忽然恢复了力气,他顾不得考虑其他,一个用力就从地上弹了起来,连滚带爬地回到刚才的墙角,死死地抓住了自己放在那的符纸。

    说来神奇,刚接触到符纸的一瞬间,四肢百骸像是被灌入了一股暖流,那股森寒的阴冷气息忽然就消失不见了,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一声不甘心的怒吼,他回头一看,就见电梯井底部不知道什么时候灯光大亮,楚程手里抓着一道黑影,正是刚才那吓得他半死的女鬼。

    他此时终于看清了女鬼的全貌,顿时吓得话都不会说了:“这他妈……这他妈是什么?这是什么东西!”

    跟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另一边的楚程,抓了一只这么恐怖的厉鬼在手里,脸色却丝毫没变,还好奇地打量了女鬼两眼,皱眉:“不太对劲。”

    楚昕:“……”

    废话!你抓的是只女鬼啊!

    这哪里是不太对劲,分明哪里都不对劲好么!!

    其他的孤魂野鬼已经不知道都跑到哪里去了,被楚程抓在手里的女鬼身上源源不断地冒出黑烟,身体肉眼可见地凹陷下去,却仍旧死死盯着楚昕,浑身怨气沸腾,嘴里不断地念叨着:“负心汉……李康宁,你这个负心汉!!八十年了,我终于等到你——!”

    一口大锅从天而降,楚昕冤枉得快哭出来了:“不是我!大姐你认错人了!我叫楚昕!不是什么李康宁!咱俩岁数都不对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女鬼厉声否定:“不可能!!李康宁就长这个样子,他就是化成了灰,我也不可能认错!”

    “可你就是认错了啊啊啊!”

    女鬼压根不听,挣扎着还想扑上来挠他,可楚程那双细弱的手臂此时却像是钢铁浇筑成的一般,扣在它的脖子上,纹丝不动。

    女鬼费了半天力气也没能挣脱开他的手,便只好咆哮着改变目标,朝楚程冲了过来。

    “你也要帮这个负心汉欺负我?那你们都去死吧!!”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楚程手掌往它脑门上一盖,女鬼的咆哮声就变成了痛呼。

    滚滚黑烟从女鬼脸上冒出,最后甚至凹进去一个清晰的手掌印!

    如果不是女鬼的形象太过吓人,这简直像是什么可怕的酷刑。可做出这一切的楚程却冷酷至极,从始至终脸色都没有变化过,视线落在女鬼身上,眼皮半阖,看不清神色。

    楚昕看得呆住,望向楚程的眼睛里充满了恍惚,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自己该害怕还是什么,揪着护身符,难以克制地往后缩了缩。

    就在这个时候,楚程神情一松,忽然“咦”了一声。

    “这女鬼怎么有喉结?”

    楚昕和钟杰都是一愣,没等他们两个反应,就见楚程忽然伸手探向女鬼的旗袍,似乎想掀起来看一看真相。

    女鬼凄厉的尖叫忽然一顿:“……”

    楚昕:“……”

    钟杰:“……”

    到底是经历得多一点,钟杰立刻反应过来,冲上去制止了楚程的动作,红着一张老脸说:“咳,你怎么能随便掀别人……鬼的裙子呢!”

    楚程不明所以地反问:“为什么不行?”

    众人:“……”

    一时间所有人和鬼都陷入了沉默,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这个事情。

    恐怖的气氛瞬间有点维持不下去,女鬼身上的怨气也不沸腾了,纷纷涌向自己的下半身,死死捂住裙摆,瞪大了眼睛怒视楚程。

    钟杰因此也看清了女鬼血肉模糊的脖子上,那异常显眼的突起:“真的耶,这女鬼是个男的?”

    楚昕:“?”

    女鬼被他们充满异样的目光盯着,恼羞成怒道:“男的怎么了?男的就不能穿旗袍了吗?你们这些臭男人怎么都这样?!”

    钟杰被骂得一脸讪讪,楚程却皱起了眉头。

    这鬼刚刚好像是在骂他。

    旗袍鬼只觉得背后忽然一凉,缓缓回头,就跟楚程不高兴的视线对上。

    旗袍鬼:“……”

    --

    片刻后,人鬼双方泾渭分明,旗袍鬼抱着自己被打得变形的脸嘤嘤哭泣,钟杰一脸赔笑地拉着楚程,地上劝道:“哥,算了算了……咱们是来赚钱的嘛,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楚程这才缓了缓脸色,却仍旧不太高兴地盯着旗袍鬼,哼了一声:“说罢,到底是怎么回事?”

    旗袍鬼是怕了他了,眼神怨恨地瞪了一旁的楚昕一眼,这才缓缓说出了自己的死因。

    原来旗袍鬼就是楚昕等人玩的那个剧本杀中,红玫瑰的原型。

    不过剧本中出入最大的一点,就是红玫瑰的性别。舞厅最红的舞女,其实真实性别是个男的,不过因为他一向伪装得很好,一直也没有人发现,他就这么靠着女人的身份挣钱。

    原本他打算挣到足够的钱之后就假死离开舞厅,改名换姓回到自己的真实身份,谁知道就在他即将攒够钱的时候,遇到了当时整个魔都最有钱有势的富家公子哥,李康宁。

    旗袍鬼抽泣了一声,愤怒道:“李康宁那个王八蛋!追我的时候什么话都肯说,我曾经问过他,如果我是男的他还会不会喜欢我,他当时的回答斩钉截铁,说不管我变成什么样都不会变心,还说要跟我结婚!就是因为他这句话,约定私奔的那天晚上,我才换上了自己原本的衣服,想着两个男人一起逃亡会没那么显眼一点,结果那个骗子,渣男!他看到我的真实面貌之后就跑了!”

    他说到这里急促地喘了几声,才继续崩溃哭诉:“我当时整个人都不敢相信,可是舞厅的老板势力太大,我不敢久留,只能忍住伤心继续逃跑……李康宁那个混蛋,一定是他告诉了舞厅老板,我逃到岸边,还没看到偷渡的船,就被抓住了!”

    那个年代混乱至极,他又是舞厅的摇钱树,私自逃跑的下场可想而知。

    当时红玫瑰的风头一时无两,就连舞厅老板都对他起过心思,谁知道红玫瑰不但不识抬举喜欢别人,还是个男的!

    舞厅招待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任务,头牌是男人的事情若是传出去,对舞厅绝对是个极大的打击,老板抓住红玫瑰之后就没再打算让他继续上台演出,而是找了个跟他有八分相似的女人,对外宣称红玫瑰在进修,实则对新来的这个女人进行特训,以便顶替红玫瑰的身份。

    其他的都好说,这个女人甚至连声音都跟红玫瑰非常相似,可唯一有一点,就是红玫瑰那一头为人称道的秀发,是什么手段也模仿不出来的。

    眼看着客人们对舞厅的不满越来越严重,老板只能硬着头皮定下时间,让红玫瑰回归,可直到前一天晚上,女人的头发也做不到跟红玫瑰一模一样,老板看着红玫瑰的头发抽了一宿的烟,最后在凌晨时分,拎着一头带血的秀发从红玫瑰的房间出来。

    他直接割下了红玫瑰的头皮!

    旗袍鬼一低头,脑袋上顶着的发型就连着头皮一起掉了下来,他怨恨地咬牙:“李康宁那个畜生……都是他害我变成如今这样!我要他血债血偿!”

    既然已经有了一个红玫瑰,剩下的那个就必须得销毁了,复出那天晚上,假的红玫瑰成功亮相,没有引起任何怀疑,真正的红玫瑰却被舞厅老板的手下泼了一脸热油,活活烫死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他死后执念缠身,无法超脱,灵魂附着在了当时死亡的那张铜床上,随着岁月变迁,被转卖到了这幢大厦里。而在这过程中,他感应到了李康宁的气息,日复一日地在自己能够到的范围内找寻,搅得整座大厦的人都不得安宁。

    实际上这幢大厦建成也就十年的时间,也是因为他的缘故,才会那么快被废弃,成了一幢鬼楼。

    他说到这里,恶狠狠地瞪了楚昕一眼,似乎还是把他当成了当初辜负自己的负心汉。

    楚昕一脸欲哭无泪:“你真的认错人了!”

    旗袍鬼压根不信,恨恨地道:“你跟他长得一模一样,就算不是他,也是他的转世!”

    楚昕:“…………”

    你看这口黑锅,又大又圆,还要命。

    就在这时,钟杰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这幢大厦的开发商老板似乎就姓李,会不会是你说的那个李康宁啊?”

    他干中介这么多年,实际的目标其实是房地产,对京城周边的建筑还挺熟悉的,整个故事听下来总觉得莫名其妙的熟悉,这会儿才想起来这件事。

    他这么一说,楚昕也想起来了:“十年前确实有个李家从魔都那边迁过来,他们家老爷子好像就叫李康宁。”

    旗袍鬼登时瞪大了眼睛,李康宁!

    “你确定是叫李康宁?”

    楚昕想了想,不太确定,只好拿出手机搜了下李家的资料,找到家主的资料时立刻挺直了腰板:“你看!这李康宁八十多岁了,还没死呢!”

    旗袍鬼趴在屏幕上看了半天,终于从对方老得不成样子的脸上看出了一丝曾经的模样,脸色顿时尴尬起来,片刻后却又理直气壮地说:“那能怪我吗?谁让你长得跟他这么像!”

    楚昕:“………………”

    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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