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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0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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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空眼神中有些失落,却也无奈地说道:“我知道了。”

    周南枝深知司徒空不可能这般言听计从,怕是又在打着偷偷去见永乐王的主意。

    “听师姐的,先调养身子要紧,永乐王由我和师父照看着,可不必过于担忧。”周南枝温柔地劝着司徒空,瞧他面色苍白,倍感心疼。

    司徒空不想师姐担心,回答道:“那便听师姐的。”

    周南枝所料不错,她前脚刚走,司徒空后脚便偷溜了出去。

    又黑又冷的地窖,让司徒空更加担心莫时雨的安危,于是加快了步伐。地窖里面传来嘶哑的咆哮声,叫他心中骇然。

    “王爷,您怎么样?”司徒空带着颤音,手都有些发抖。

    看到眼前被铁链捆/绑在木架子上的莫时雨时,司徒空心疼不已。

    而此时的莫时雨,双眼红得滴血,被折磨得不成样子。对于司徒空的询问,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疯狂地晃动着铁链想要挣脱。

    “嘘,别喊,会把人给招来的。”司徒空走上前,轻轻触碰了下莫时雨嘴角的伤口,而对方却毫无感觉,“你乖乖听话,我就帮你把铁链给解开。”

    司徒空见莫时雨安静下来,以为他恢复了神智,可当他打开铁链的刹那,却被失控的莫时雨撞倒在地。

    “王爷?”

    司徒空躲闪不及,被莫时雨桎梏住了双手,咬了脖颈一口。他如嗜血的妖魔那般,大口吮吸着他流淌而出的鲜血。

    “啊1司徒空一声痛呼。

    苏何应声赶到,见到自己的爱徒被咬,顾不得莫时雨的身份,抬脚便踹了过去。

    司徒空用手按住颈侧的伤口,师父下手不轻,保不齐会将莫时雨给踹散架了,于是急忙喊道:“师父手下留情1

    此话一出,苏何想要收回拳脚,却被莫时雨趁机钻了空子,险些伤到了自己。此时的莫时雨丧失了理智,凭着蛮力与苏何对抗,而苏何只是个普通人,力气有用尽的时候,他得速战速决。

    两人你一拳我一脚,竟然有些难分上下。

    司徒空见状,一个飞扑将莫时雨按倒在地,苏何趁此机会将他再次制服。

    颈侧的伤口不深,却疼得厉害。他靠在墙边,吸了口气,眼睁睁看着师父给莫时雨的双腿上了脚镣,一如当年他被莫寒云陷害,锒铛入狱的落魄模样。

    “师父,王爷又不是囚犯,非如此不可吗?”

    苏何听言,叹了叹气,“永乐王此刻已陷入癫狂之态,他连你都认不出。若不将他锁起来,必会伤及无辜。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坊里的姑娘着想。”

    任凭司徒空再顽强,也受不住这接二连三的打击。他千辛万苦救莫时雨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到头来苦了自己,也苦了他。

    “师父说得是,是徒儿太过感情用事。”

    “傀儡一旦服用了骨灰,未长出血肉之前,便不能堂堂正正活在阳光下。为师也是为了他好,把他关到地窖里,最适合他恢复。”

    苏何苦口婆心地解释了半天。

    司徒空无法反驳,这的确是无可奈何之事。

    再次将莫时雨锁好后,苏何千叮咛万嘱咐道:“没恢复意识之前,千万别再给他松绑。”

    苏何知道司徒空是识大体之人,嘱咐完之后,便离开了地窖,留他们二人独处。

    “放开我。”莫时雨怒吼道:“莫寒云,我要杀了你1

    他喊的是莫寒云,定然是以为自己回到了当年的诏狱里。司徒空于心不忍,踌躇不决了半天,最终没有打开那把锁。

    “你我之事,不该祸及他人,原谅听雪不能放你出去。”

    司徒空走到莫时雨跟前,忽然魔怔了一般,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嗓音哽咽道:“这般苟延残喘也是痛苦,不如结伴走黄泉得好。既不连累他人,也能长相厮守。”

    莫时雨发出犹如困兽般的悲鸣,司徒空猛然松手,捂住脸崩溃地嚎啕大哭。

    原来病得不止莫时雨,还有司徒空。

    情绪发泄完之后,心里痛快了不少。司徒空擦干眼泪,情绪逐渐恢复稳定,踏出这地窖,他依然是原来的模样。

    随便吃了点东西裹腹后,司徒空便钻进了书房,不停地翻阅古籍。想要从中找到缓解莫时雨病症的办法,直到深夜,师姐前来敲门。

    周南枝一推开门,就看到司徒空眼眶发红,愁眉不展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后,递过去一杯茶水:“欲速则不达,先歇会儿吧。”

    司徒空接过茶水,满心忧虑地开口询问道:“师姐,有何法子可让王爷早日恢复如初?”

    “听雪这是病急乱投医,这事我……哪能知晓?”周南枝说话有些吞吐,这件事苏何特意交代过,绝对不能让司徒空知道。

    “唉~”

    “熬夜伤身,早些歇息,师姐便不打扰了。”

    再继续逗留,周南枝生怕自己忍不住说出来,还是快些离开为妙。

    见师姐这副反应,想必是知道些什么,司徒空起身拦住了她的去路。

    “病急乱投医也好过坐以待毙,还望师姐不吝赐教。”

    “我非医者,岂能信口开河?”周南枝赶紧找借口,想要糊弄过去,“还不如去替你准备宵夜,好让你有力气继续寻找法子。”

    司徒空直勾勾地盯着周南枝看,“王爷一日不恢复,便多一日隐患,我哪还有心思吃饭。”

    见师姐不为所动,司徒空唯有装可怜这一条路可走了。

    “师姐不愿说也不打紧,瞧我这副日渐消瘦的模样,恐怕也是命不久矣,正好与王爷在黄泉路上结伴同行。”

    周南枝再三犹豫之下,决定告诉司徒空实话,可话还没说出口,那人便轻飘飘地倒了下去。

    “听雪1

    周南枝心急如焚,想去请师父时,躺在地上的人,忽然伸手揪住了她的衣袖,如三岁孩童那般撒娇道:“师姐就告诉我吧~好不好~”

    并非是司徒空有意装死吓唬周南枝,而是方才真的头晕眼花站不稳。不能白摔一跤,索性将计就计。

    事已至此,周南枝再隐瞒也是无用,不如告诉他实情得好,免得他为此殚精竭虑,伤了身体。

    “发狂之后的永乐王,唯有血液方能使他平静下来。我与师父用鸡血喂养他,可效果还是不够显著,估摸着得用人血才成。”

    不就是放血吗?司徒空熟练得很。

    “多谢师姐相告。”

    “不要光考虑他,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周南枝无奈地背过身去,捡起方才因慌乱,而掉在地上的手帕。

    司徒空嘻皮笑脸道:“放心吧师姐,我在京城人缘还不错,只要一声令下,多得是人前来排队献血。”

    “但愿如此。”

    周南枝心想着,这几日的银耳莲子羹不必做了,还是改做桂圆红枣粥好了,补气血比较重要。

    三更半夜,司徒空又偷偷摸摸跑到了地窖里,熟练地割破手腕,放了半碗血,喂给莫时雨喝。

    此时的莫时雨,见到鲜血如鱼儿见到了水似的,那双红色眼眸顿时光彩熠熠,大口大口地吞咽着。

    “莫时雨,你可真不叫人省心。”司徒空气呼呼地直呼其名,一边替自己包扎伤口,一边埋怨着莫时雨。

    喝下鲜血的莫时雨,情绪逐渐平稳,但眼神里依旧空洞无神。这是个好的开始,司徒空安慰自己不能操之过急。

    司徒空每晚这个时候都会悄悄来地窖,给莫时雨提供鲜血。但今晚他实在是累得走不动道儿了,想着不如在这地窖里睡一宿好了,卯时再回去,师父应当不会发现端倪。

    可是司徒空睡过头了,已至辰时还仍旧沉睡梦乡,以至于地窖外头闹翻了天,他还没有察觉。

    太子的人闯进了画音坊,跟打家劫舍的强盗似的,将画音坊里里外外搜了个底朝天。

    “司徒空人在何处?”领头人张猛质问道。

    “司徒空是何人?我们不认识。”苏何装傻充愣道。

    张猛指着院里站成四五排的姑娘,她们个个吓得花容失色。有些甚至害怕得双腿打颤,险些尿了裤子。

    “若不将人交出来,她们一个也别想活。”张猛说着,拔剑刺向了一名哭得梨花带雨的姑娘心口,那姑娘瞪圆了眼珠子,直直倒了下去,“我每过一盏茶便杀一个人,我看他几时出来。”

    “恶贼,你欺人太甚1

    苏何勃然大怒,打算与这些人面兽心的走狗拼了。打斗中,他一个飞跃落在周南枝背后,小声说道:“枝儿去带听雪走。”

    周南枝焦急道:“那师父怎么办?”

    “快去,你我二人可以死,但他不能死1

    司徒空的生死对巫族而言何其重要,周南枝闻言,趁乱躲开了太子的人,急冲冲往地窖赶去。

    谁料想,张猛其实是故意将周南枝放出,让她当引路人。

    所谓关心则乱,周南枝哪顾得了其他,到了地窖拉着司徒空的胳膊就想离开,“快带上王爷,随我离开此地1

    司徒空刚从睡梦中醒来,一脸迷迷糊糊的,“师姐,何事如此慌张?”

    “太子的人已经包围了这里,想要抓你。”

    “什么?”

    司徒空顿时睡意全无,他猜到莫寒云会找上门来,可没想到居然会如此迅速,叫他们措手不及。

    此时周南枝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再不走就来不及了1

    “我们带上师父,一起走。”

    司徒空全然不知苏何已落入张猛手中,他急忙打开锁链,将毫无意识的莫时雨扶起来,打算离开地窖时,听到一串急切的脚步声,片刻后太子的人堵住了地窖的出口,张猛用刀架在苏何的脖子上。

    “站住,你们谁敢跑?这老东西立马人头落地1

    “不许伤我师父1司徒空怒喝道。

    张猛嗤笑一声,“呵,太子殿下有令不能伤了你,可没说不能伤了其他人。奉劝公子乖乖随我等走一趟,莫要负隅顽抗。”

    即便是束手就擒,莫寒云也不会放过师父和师姐,司徒空若是他,也会将人抓起来,以便日后拿来要挟。

    “你们休想。”

    司徒空一边让莫时雨倚靠在自己身上,一边抽出腰间的鞭子,仗着这些人不敢取他性命,便毫无忌惮地一鞭子抽在张猛身边的小喽啰身上,那人顿时皮开肉绽,哀声痛呼。

    正在危急关头,傅元带人赶到。

    “给我上1

    一声令下,两拨人混战成了一片,傅元想要救下苏何,可争斗之中,周南枝也被那些人擒祝

    “我们撤1张猛见形势不妙,赶紧带人撤退。抓住了苏何与周南枝,就不怕司徒空不主动找上门来。

    很快太子的人齐刷刷撤走了,傅元立刻赶到司徒空面前,见他并未受伤,松了口气,“傅元无能,未救下苏先生与周姑娘,还望公子责罚。”

    “此事与你无关,是我连累了他们。”

    司徒空此刻精疲力竭,抱不动莫时雨,只能将他交给了贺西越。那小子年纪轻轻,力气却大得很,一把便将人背了起来。

    “公子可有打算?”傅元问。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抓住苏何与周南枝,便是抓住了司徒空的短处,莫寒云定会以此来要挟。司徒空能做的便是静静等着,莫寒云派人再次前来。

    次日清晨,司徒空收到了莫寒云派人送来的书信。

    瞧见司徒空眉头紧蹙,傅元料想太子必定没安好心。

    “公子,信上怎么说?”

    “师父与师姐此刻在云汐别院。”司徒空攥紧了信,说道:“莫寒云让我独自前往,换回他们。”

    太子何等狡猾,公子此去凶多吉少,傅元颇为担忧道:“太子诡计多端,此去怕是个圈套。”

    “哪怕是个火坑,我也得跳,不是吗?”

    司徒空当然知道这是个圈套,可为了救回师父与师姐,那云汐别院他非去不可,莫寒云没有给他选择的余地。

    “公子希望我怎么做?”

    傅元没有阻拦,也拦不祝以他对司徒空的了解,此去云汐别院,必定想好了对策。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这些年织的网,该派上用场了。”

    “公子的意思是?”

    “师父与师姐八成不在云汐别院,我要你查出他们真正被关押的地点。”司徒空不紧不慢地说道:“此去云汐别院,一来是不得已而为之,二来是为了拖住太子,好叫你伺机而动。”

    傅元点了点头,应允道:“公子放心,傅元定不辱使命。”

    司徒空躺在藤椅上闭目养神,这些日子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将他的身体都给拖垮了。此去云汐别院,也不知莫寒云安得是什么心,他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我离开之后,王爷便交给你了。他若是突然发狂,喂他点人血便是,切记不可让他晒到太阳。”

    公子所托,傅元一一铭记在心。

    “我非公子,护不住王爷一生一世,公子定要安然无恙地回来。”

    司徒空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出来,傅元真是好的不学,偏学他威胁人。“翅膀硬了?连本公子也敢威胁?”

    傅元正经道:“并非威胁,而是实话实说。”

    傅元说得没错,除了司徒空,谁还会跟个傻子似的,对只毫无用处的傀儡不离不弃?

    准备妥当之后,司徒空独自动身前往云汐别院。别院里的人仿佛猜到他此时会来,马车刚停在门口,别院的大门便缓缓开启了。

    “司徒公子,请随我来。”

    司徒空跟着一名紫衣婢女走进别院里,穿过一条鹅卵石小径,来到一座凉亭前。他看到亭中坐着一个男人,定睛一看,那人正是莫寒云。

    “太子殿下已等候多时。”

    司徒空一看到此人,便感到浑身不自在。深呼吸了一口气后,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莫寒云瞧司徒空咬牙切齿的模样,竟觉得有几分可爱,不由露出一抹笑来,亲自为他倒了杯茶。

    “还杵着作甚?快来坐。”

    他们可不是能够心平气和,坐着品茶闲聊的关系。司徒空坐下来之前,已在心里幻想了一百种将莫寒云置于死地的办法。

    “太子殿下好雅兴。”

    莫寒云笑道:“外邦贡品,有钱也喝不到。”

    司徒空端起茶杯,细细呡了一口,苦涩之后带着一丝甘甜,果然是好茶,只可惜邀他品茶之人是莫寒云。

    “太子殿下邀我前来,不会只是为了品茶吧?”

    莫寒云也是有许久未见司徒空笑过了,在他面前,这人总是这般愁眉不展,无论自己再如何讨好也是枉然。

    “怎的如此愁容满面?同本宫品茶,就那么令你不悦吗?”

    司徒空终于肯抬眸去看他,“我因何不悦,殿下岂会不知?”

    莫寒云拿起碟中的绿豆糕,递到司徒空的嘴边,“吃一块绿豆糕,我便带苏老与周姑娘过来见你。”

    司徒空挑眉道:“殿下不放人,我吃不下埃”

    莫寒云不怒反笑,这笑叫司徒空萌生出几许寒意来。

    “我的好听雪,还真是会恃宠而骄埃”

    司徒空不想陪他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得逼他现出原形,于是起身佯装要走,“既然殿下如此没诚意,那我们还是改日再叙吧。”

    “让你走了吗?”莫寒云拦住了司徒空的去路,语气一改刚才。

    司徒空怒道:“殿下难道想将我囚在这云汐别院不成?”

    “你说得没错。”莫寒云直言不讳。

    司徒空见状,立即抽出了自己别在腰间的鞭子,往石桌上一甩,桌上的瓷碟瞬间碎裂,“我若是不反抗,是不是显得太过逆来顺受了?殿下最厌恶无能的废物,我可不能叫殿下失望埃”

    “听雪想玩,我叫人陪你玩。”

    莫寒云拍了下桌子,凉亭外立即窜出很多侍卫来,看这阵仗,别说是抓一个司徒空了,就算抓江洋大盗,也是绰绰有余。

    司徒空自知自己逃不出这云汐别院,不过是拿这些人试试身手,出出气罢了。挥了几下鞭子后,便气呼呼地将鞭子摔在莫寒云的面前。而那人却毫不在意,居然叫婢女又沏了壶茶过来。

    “昨日在画音坊,你怀中抱的人是谁?”

    莫寒云原先只是想请司徒空前来叙叙旧,但张猛告诉他,司徒空与其他男人举止亲密后,忽然改变了主意。他虽不知那人是谁,可一想到司徒空拼命护着别人,便感如鲠在喉,自然而然萌生出想要将司徒空关在身边的想法。

    司徒空暗想不妙,若是被他知道莫时雨的存在可就糟了。

    “我想抱谁便抱谁,与你何干?”

    这话刺中了莫寒云的痛处,脸色倏然变得阴沉可怖,他捏住司徒空的手腕,将他带入自己的跟前,与他四目相对。

    “你当真以为我不舍得伤你吗?”

    司徒空被捏到受伤的手腕,顿时发出一声痛呼。莫寒云卷起他的衣袖一看,鲜红的血液从白布条里沁了出来。

    “这是因他而伤的?”

    司徒空挣脱他的手,将此事栽赃嫁祸给了张猛。

    “这不都是拜殿下所赐?若不是张大人忽然带人闯进画音坊,跟强盗似的烧杀抢掠,我岂能受伤?”

    莫寒云知道张猛没胆子违抗他的命令,况且他也并非被人牵着鼻子走的蠢货,司徒空是想借他的手,惩治张猛。

    “你若肯乖乖听话,我便杀了张猛,替你出气。”

    司徒空横眉冷对,“殿下身边听话的狗不少,不差我这一条。”

    “谁让你当我的狗了?”莫寒云将嘴唇凑到司徒空耳畔,轻声说了一句,“我要你当我的妻。”

    司徒空登时一身鸡皮疙瘩起,用力将莫寒云推开,那人往后踉跄了两步,撞在凉亭石柱上。

    “劝君莫要白日做梦1

    “当年你为莫时雨跳崖时,我还当你对他忠贞不二,原来也不过如此。本宫这就去将那人捉过来。待你我成亲之日,再杀了他助兴。”

    莫寒云如同疯子那般大笑起来,“哈哈,你说那人到了地下,会不会向莫时雨告状,说你移情别恋了?”

    司徒空咬牙道:“疯子1

    “来人,请司徒公子去后院歇息。”

    一名紫衣婢女从人堆后走来,“奴婢带公子去歇息。”

    司徒空此刻憋了一肚子火,难免殃及池鱼,对那紫衣婢女视若无睹。婢女瞥了瞥莫寒云的眼神后,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瞧她也是个可怜人,司徒空便不再为难,随她去了后院厢房。

    那奴婢带他走进厢房,将脑袋伸出去左顾右盼后,将房门合上,上了锁。而后擦干眼泪,换了一副面孔。

    “主子。”

    这声主子,让司徒空认为她是傅元安插在太子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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