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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冲突(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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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闻栎吃了心心念的冰淇淋压惊, 夜里睡梦中依旧没能逃过软体虫的倾袭,他连做了三晚噩梦,早上起来眼下乌青, 程默生见他一愣:“你最近晚上都没睡好?”

    闻栎打了个哈欠坐下,拿起筷子戳了个小笼包,睡眼惺忪:“别提了,梦见三晚虫子了。”

    程默生笑:“那真是太惨了。”

    闻栎怒斥他毫无同情心, 明明提出去爬山的人是他。

    程默生举双手投降,问道:“那你今晚要和我一起睡吗?我可以辟邪。”

    闻栎不做声了。

    吃完饭后两人照常上班, 程默生的小长假结束, 闻栎今天打算去咖啡厅一趟, 这几天以来一直泡在子公司里, 自己的店倒是很久未去了。

    两人顺路,闻栎便没开车,程默生送他到咖啡厅门口,小闵见了他, 嗷呜一声扑上来:“闻哥你终于回来了!好几天不见想死你了!西施也来了, 乖狗狗,来姐姐这边。”

    缩在闻栎怀里的西施抖抖耳朵, 挣脱着想下去, 闻栎松了劲, 它稳稳落地, 摇着尾巴跑到小闵腿边,仰着个狗脑袋双眼亮晶晶地看她。

    “看来你们相处地不错。”闻栎说。

    “西施超可爱的!”小闵抱着狗子转了个圈,“我也一直想养狗来着,但我妈对狗毛过敏,只能吸吸西施来聊以慰藉了。”

    现在店内客流量不多, 小闵带着西施到一边偷懒去了,闻栎叫来新店长问了问这几天的店内情况,得知一切如常。

    但是新店长提到:“也许是我眼花了,但最近总看见一个奇怪的人在外转悠。”

    闻栎疑惑:“奇怪的人?”

    店长点头:“是的,他应该是在看店里的情况,但是也不进来。我又问了问小闵她们,她们表示没注意到。”

    闻栎新聘的这个店长是位温和儒雅的中年男人,姓明,叫明家唯。光看他的外貌,更像是职场精英,很难将他和大学城周边的一家咖啡厅联系起来。

    听说他是中年失业,偶然看到闻

    栎张贴在外的招聘信息,觉得工资还可以,便尝试着来应聘看看,没想到就成了。

    闻栎总觉得这样的人不该失业才对。

    他的外表欺骗性太强了,气质满满,闻栎相信气质是由环境铸造的,一个职场失意的人,不该有这么强的气场。让他待在一家咖啡厅,有点屈才了。

    闻栎皱眉沉思了番:“也有可能是竞争对手,算了,只要没闹到店里来,不用管他。”

    店长应了。

    闻栎待到下午的时候,看了看时间,快要到程默生下班的点。想到他后面又会有十天八天的不在这,便嘱托了明家唯一些事,交代完后他便准备下班了。这时门口蠢蠢的玩偶道了声欢迎光临,又有新顾客进来,小闵惊叫着“哇”了声,说有帅哥,闻栎抬眸望去,手上动作一顿。

    明家唯见他顿住,本想问还有没有别的事,顺着闻栎的目光,他看见来人,惊讶地“啊”了声,小声同闻栎说道:“那人就是我和你说的奇怪的人。”

    “他?你确定吗?”

    “确定。”

    闻栎这就搞不懂了,如果说是路过无意中摸进来买杯咖啡他还能理解,天天蹲点往里张望算什么回事,难道他转行也想过来开咖啡店了吗?

    闻栎下意识地想避开这人,免得惹出些不必要的麻烦,一想也不对啊,他还欠着他许多钱没还呢。

    当初创业时说好了一人出一半,后来这人卷了公司所有的钱跑了,里面扣除掉员工工资,理应还有一半是他的。

    犹豫间,那人靠了过来,小闵一句“先生请问你有什么需要的吗”被抵在舌尖,眼睁睁地看着他朝闻栎走去。

    “你果然在这,好久不见啊。”

    听起来似乎还是老旧识。

    闻栎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怎敢的啊,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他面前。欠钱的都知道要避着债主走,别提他卷款跑路了,要是当时闻栎稍微狠狠心,说不定都能送他进去吃牢饭。

    “这位客人,难道我们认识吗?”闻栎微微一笑。

    来日方

    长,他不相信能从严顾手中抠出钱,就算严顾能双手把钱奉上,他都不想和这人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公司破产之后的绝望,是他一人独自走过来的。

    账可以慢慢算,钱可以延缓再要,但人他是不想再见一面了。

    听说严顾在海外的公司经营状况逐渐拉胯,稍有不慎便有被收购的风险,因为这人实在不是个优秀的合作伙伴。

    闻栎知道这个消息时冷笑,能是吗?可能严顾就没有过人的经商天赋吧,搞一些小本经营可以,但要是想把公司做大做强却很困难,当初他们着手创办的小公司不到半年就打出一片名声,其中大有闻栎的功劳在。

    或许是当局者迷。

    又或许是闻栎那时所处的环境是一群直得不能再直的大老爷们,看不出那么多弯弯绕绕。

    他们会在休闲时嘴上提一句:“嫂子,感觉哥的水平不行啊,没你这公司开不下去!”

    但察觉不到这表面下的暗潮汹涌。

    闻栎是怎么想的呢,事后回想在别人眼中,或者说在郑离钧眼中,他一定傻得可怜。他觉得这意味着他们天生一对,谁也离不开谁。

    事实上没有谁离不开谁。

    严顾撇撇嘴角,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这是他用惯了的把戏了,他的眼里似乎藏满了委屈,脸部每一块肌肉都在发力:“闻栎,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别开玩笑了。我知道以前那事是我做得不对,我不该丢下你的,我最近总是想起你,没想到一晃就过去那么久了……”

    他洋洋洒洒说了许多,闻栎耸拉着眼皮,无聊地玩弄着手中的杯子。明家唯托腮,正在想要不要把人轰出去;小闵和旁边的店员讲悄悄话,说这话越说越不对劲啊,这人该不会是来翘程老板墙角的吧,又问有没有人知道闻栎过往的事,说不定能扒个蛛丝马迹出来。

    所有人都摇摇头,这家店里最早接触闻栎的人也是在四年前,当时闻栎身边也就郑离钧一个朋友——说起郑离钧,他似乎有好久没来了。

    时间快到五点半了。

    店内的客流量逐渐多起来,严顾在柜台这边对着明显心不在焉的闻栎诉衷肠,小闵几人见来了顾客,不再多聊,各自归位专心工作起来。

    明家唯悄声问要不要赶人出去,店里的顾客多了,让他站这边碍事也不是办法。

    闻栎看了眼店内,确实人多了。

    他心里有些焦躁,在想程默生怎么还不来,五点半都过两分钟了。焦躁过后他又想程默生不要那么早来,他有点不愿程默生撞上这个场面。

    于是他说:“这位客人,我不知道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但是你挡着其他的客人了。想来你也是生意人,应该知道妨碍别人的生意是件可耻的行为吧?”

    他这话仔细听来还是有点矛盾的,不认识又怎么知道对方是生意人,但作为闻栎新聘请的员工,明家唯妥帖地什么都没问,自觉地想把严顾叉出去。老板都发话了,想必他当然不能在旁边干看着。

    “闻栎!”

    严顾有些急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他想去抓闻栎的衣服,被闻栎轻轻避开,然后他的手腕被人握住了,握地很紧,他怀疑自己的骨头是不是要断了。

    明家唯对上他愤怒的目光,温文尔雅地开口:“你也听见了,我们老板说不认识你,你不要对他动手动脚。当然,认识的人也不能动手动脚。”

    说完他松了劲,严顾收回自己的手,手腕已经红了一片,他见闻栎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真真怒气上了头,口不择言:“闻祁说你结婚了,果真是啊,以前不是还爱我爱得死去活来的吗?你对象是谁,你旁边这个吗?呵,都老的不成样了,你现在的眼光就这么差了吗?!”

    严顾这话算是把闻栎惹火了,他的目光像是淬了冰,又冷又扎人疼:“严顾,你算老几?脑子坏了就去治病,在我这你撒什么泼?怎么,觉得你很有理吗?需要我把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抖出来吗?我喜欢你?我眼瞎了喜欢你,遇见你这个蠢货是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一件事!”

    他们闹得动静太大,顾客们的目光不自觉地就被吸引了过来,莫名被内涵的明家唯此时心情也说不上美妙,但他还是保持着服务业的良好品格,微笑着对着顾客们解释道:“不好意思,我们老板遇上了个傻-逼,影响大家用餐的心情了,本店对此深感抱歉。还望大家不要多给傻-逼眼神,毕竟傻-逼越被人关注越兴奋。感谢大家配合,事后我会和老板商量给大家提供一些补偿。”

    他“傻逼”二字咬得很重,足以见得有多不爽了。

    排队等候的有不少都是熟客了,虽然好奇,但也都配合,甚至有人挥了挥拳头:“闻老板需要帮忙吗?我学过些武术,揍个人不成问题。”

    闻栎:“……”

    他哭笑不得:“暂时不用,谢谢你了。”

    明家唯刚来没几天,有些适应不来,他问闻栎:“这位大哥好热情啊,你们认识?”

    闻栎:“以前是另一条街上某家网吧看场子的,去年辞了职,在附近开了家小餐馆,常来,熟客。”

    明家唯“啧”了声,“这样啊。”

    严顾想这好他妈离谱,几年不见,闻栎是混成街头混混的朋友了吗,这也能混熟?这还是他以前认识的那个羞涩腼腆讲个颜色段子就脸红的闻栎吗?

    闻栎自认和傻逼争执没有意义,和严顾在公共场合吵架还被揭出一段爱情往事已经够让他难为情的了。他让明家唯一定要把人赶出去,不行就报警,他要先回屋里坐坐,如果程默生来的话,让他到休息室找他。

    严顾见他要走,上去就抓他的衣领,颇有要打起来的趋势,明家唯一个没拦住,暗道不妙不妙,连忙扭着严顾的肩想把人拖走,还没实施呢,闻栎沉声道:“明家唯,你先让开。”

    “啊?”明家唯脑子没反应过来,身体先一步做了动作,下一秒就见闻栎给人来了个过肩摔,衣冠楚楚的男人瞬间在地上摔了个扎实,砰的一声,听着都疼。

    “妈的,非要讨打是吧。”

    闻栎无语。

    还没走的顾客瞧见了这一出,拍手鼓掌,喊

    了声“漂亮!”

    而严顾此时的心情只能用一句“吃了屎”来形容。

    这他妈壳子里换人了吧。

    打人这么疼。

    还是闻栎吗?

    被人欺负了四年都不知道反抗的小怂货,这几年间是偷偷修炼成散打冠军了吗?!

    他浑身上下都要散架了,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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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时的市医院里,神经外科的某间办公室。

    赵行君推开了门,看见正在收拾东西的程默生:“老程,你怎么还不下班啊!”

    程默生拿眼斜他:“咋了。”

    赵行君:“这次真出大事了,你家闻栎摊上麻烦了,在店里被个傻逼缠上了!”

    话音刚落,就见不紧不慢的程医生拿了外套,眸色沉沉,一言不发地出了办公室。事后赵行君再回想起这一段,表示说,在那一刻他感觉到了杀气。

    闻栎问他,什么杀气。

    赵行君皱眉苦思,好不容易想出个贴切的形容,神经兮兮地反问他:“你知道‘天凉王破’吗,就那种感觉。”

    闻栎:“……”

    程默生:“呵。”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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