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 69 章
警察带走了那个油腻男, 慕歌全程没露面。
接到消息的慕父慕母迅速赶回来,随便录了几句口供就带着慕歌回了家。
回家后,慕父慕母只是认真询问慕歌有没有受伤, 慕歌摇头后, 慕父慕母松了口气, 他们没问发生了什么, 只是催着慕歌让她去休息。
已经凌晨四点了, 再不睡觉,慕歌又要头疼了。
慕歌就去睡了, 换了个房间,并且把之前遗落在床头上的五行珠手链拿回来, 放好手链,慕歌才安心地睡下。
警局里,红发红眼的男人裹着床单遮住下半身, 他身体里的子弹已经被取出来了,伤口也包扎好了。
如今,他正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 接受审讯。
“说吧,怎么受的伤, 为什么受了伤不去医院,非要跑到人家小姑娘的家里?”
审讯的警察很纳闷,小姑娘住的地方附近也没医院, 而且那个小区的安保力量是他们江市数一数二的, 怎么这男人怎么就能在没惊动任何人的前提下, 进了小姑娘的家,还恬不知耻地裸着身体躺在人家床上?
就算是献身,也不是这么个献法儿吧?
把人家小姑娘吓得穿着睡衣跑出来报警。
啧
躺在床上的红发男人闭着眼, 除了见到特警的时候脸色变了,之后被逮捕后一句话都没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看他这副不配合的模样,刚工作的年轻警察皱起眉。
年轻警察离开了审讯室,出来时刚好看到警察局局长带着几个西装革履的外国人。
“局长”
“那个红发先生,在哪儿?”
局长不废话,直接问年轻警察,年轻警察见状立刻指了指身后的审讯室。
局长点点头:“行了没你事了,去忙吧。”
年轻警察就这么看着那个红发红眼的男人被局长客气地请出了警局。
他很不理解,想上前询问的时候被老警察眼疾手快地抓住:
“闭嘴,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可是放走这个男人,
那个报警的女孩可能会很危险!”
这人看样子来头很大,如果他记恨那个报警的女孩子,之后再报复她
看年轻警察义愤填膺的模样,老警察摇摇头:
“放心,那个女孩不会有事的。”
因为这个男人以后根本不会踏足中国。
年轻警察不懂,老警察没多说,只是摇摇头:
“反正你放心,那个女孩不会有事的。”
就像老警察想的那样,红发红眼的西方男人,离开警察局便立刻坐上飞机离开了中国。
飞机开出中国的范围后,红发男人苍白的脸色才渐渐有了血色。
这时,他的助理走过来低声道:
“老板,那个女孩的身份被藏起来了,我们查不到。”
男人睁开眼,露出那双红得要滴血的眼睛:“滚。”
助理迅速离开了。
男人闭上眼按了按自己的额头,想起那个柔软的东方女孩,轻笑一声:
“坏女孩。”
居然这么大胆,还成功骗过了他。
再次睁开眼,他的眼睛又变成了透亮的红色。
慕歌不知道有人在背后骂她,知道了也不在意。
她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慕父慕母又出去了,给她发了信息,说晚上回来得晚,不用等他们吃饭。
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重要又棘手,慕父慕母忙活了半个多月都没忙完?
不过,就像慕父慕母没具体问慕歌和那个红发男人的事情一样,慕歌也没问父母到底是什么事情。
这是家人之间的默契和尊重。
慕歌回了信息,表示知道了。
本来想点外卖的,不过慕歌还是先去厨房转了一圈。
她惊讶地发现,冰箱里有很多已经包好的菜,在电饭煲里热一下就能吃。
这是谁做的?难道是她爸?
慕歌热了饭菜,吃的时候瞬间否认自己之前的猜测。
慕父做饭也还可以,但是绝对没这么好吃。
至于慕母,慕母做的饭和慕歌做的饭一样,能吃,但不怎么好吃。
除了他们三个,那就只能是慕父慕母给她提前叫好的外卖了。
爸爸妈妈真好,她真是这天底下最幸福的孩子了!
吃完饭,看了会儿电视。
现在是八月中旬,天气依然炎热,外边阳光火辣辣的,慕歌根本不想出去挨晒。
不过光坐在家里不动的话,只能长肉,所以慕歌选择椭圆机。
她打开音乐,在客厅落地窗前的椭圆机上运动。
没一会儿,慕歌就出汗了。
运动了十五分钟,慕歌从椭圆机上下来,准备洗个澡,只是她刚擦完汗抬头的时候,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个摄像机在对着她。
慕歌眯起眼睛,那摄像机好像发现了慕歌的视线,急匆匆地移开。
摄像机很大,挡住了后边的人,慕歌根本看不到那个拍她的人是谁。
慕歌没有朋友,没有仇人,更没有前男友。
所以,是谁在拍她?
慕歌将手上擦汗的毛巾搭在肩膀上,出门去找那个摄像机。
慕歌家的落地窗对面是个小路,小路上有长椅,那人就是藏在长椅和摄像机后边偷拍她的。
慕歌刚走到那里,突然天降惊雷,直接把那台摄像机劈成了两半!
慕歌和摄像机后边偷拍的人都吓了一跳。
下一秒,那个偷拍的人扔下摄像机,嚎叫着跑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拍了,钱也退给你们呜呜呜,你们的人也没告诉我,偷拍一个女孩居然会被雷劈啊!”
慕歌看着那个人的背影,十分无语。
她检查了下那台摄像机,发现是目前市面上性能最好价格也最高的一款摄像机。
看来偷拍的幕后黑手还挺有钱的。
慕歌没管这台报废的机器,一会儿保安就会过来收走。
慕歌回了家,百思不得其解,谁这么无聊偷拍她?
想了很久,也没想出是谁来。
慕歌决定最近不出门了,在家里苟一苟,省得出去又遇到危险。
夜晚如期而至,慕歌摘下手链,洗完澡上床。
这是另一个房间,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吧
?
——呸,睡着后的慕歌收回自己的话。
她在自己床上再次见到了昨晚受伤的红发红眼的西方男人。
她手上没有手链,临睡前身上的睡衣不翼而飞;而那个红发男人手上也没有手链,全身赤裸。
居然真的和霍恩一样,开始做梦了。
不过幸好,还有被子能盖住两人的身体。
“亲爱的宝贝,又见面了。”
慕歌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淡:“你话好多。”
红发男人被她噎了一下,语气暧昧道:
“谁的话不多?嗯,宝贝?”
慕歌忍了又忍,没忍住作出一个“呕吐”的表情。
“别说话了好吗,我觉得恶心。”
红发男人被慕歌脸上真情实意的嫌恶给震住了,好半天没说话。
慕歌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装睡。
身边的男人大概也是讲究人,一直老老实实躺在那边,没朝着慕歌这边蹭。
过了一会儿,红发男人又说话了,这次他不再故作恶心,而是恢复了自己本来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
这西方男人长得又帅又痞,声音也很年轻。
慕歌在心里认真估摸了下他的年龄,最后还是没估摸出来。
她接触的人太少了,尤其是异性,基本没接触过,自然没办法凭着声音准确判断年龄。
见慕歌不理他,男人红色的透亮的眼睛看过来:
“可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听这人声音里带着礼貌和请求,慕歌睁开眼睛看他,一对上那双红色的眼睛,慕歌就忍不住移开视线。
看多了黑棕色的眼睛,猛然间见到这样透亮的红色的双眼,总感觉自己在做梦,虽然也确实在做梦。
“这是梦,睡醒了就醒了。”
红发男人盯着她,好像在判断她是否在说谎。
慕歌回视,表情淡定。
不知怎么了,被慕歌这样盯着看,红发男人突然猛地移开视线,慕歌看到他耳根红了。
慕歌也移开视线,不再看他。
这人很会装,不能信他。
之后,两人沉默着度过了安静的一夜。
天亮了,梦也醒了,慕歌已经有了经验,出去告诉慕父慕母她要补觉,在两人的叮嘱声中回了房,然后趴在床上昏天黑地地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每天晚上,慕歌都会和那个红发红眼的西方男人在梦中相见。
也因此,慕歌知道那天偷拍她的人,就是他指使的。
“你有病吗?不知道偷拍侵犯隐私?”
被她骂了,红眼睛的男人居然笑了:
“嗯,我有病。”
慕歌不搭理他了,神经病。
半个月下来,慕歌觉得身边这个男人是真的神经病,还是那种治不好的大病。
她对他的态度很差,每次都不想理他,可是每次这男人都会凑上来,说一些恶心做作的话,直到慕歌骂他他才肯停下来。
这男人不像霍恩,霍恩不动也不说话,慕歌就把霍恩当成了梦,玩弄完霍恩后,会躺在霍恩身边睡觉。
现在慕歌已经知道这人是现实中的活人,而且很神经病,慕歌的警惕和防备根本消除不了。
慕歌只能整晚醒着,等天亮后再睡。
半个月过去了,慕歌受不住了,日夜颠倒整天睡觉,让她很痛苦。
这天晚上,再次见面,不同的是,慕歌来到了红发男人的房间里。
这是个欧式卧室,处处透露着奢华。
床上是漂亮的白色吊灯,地上铺着地毯,身上盖的也是温软的毛毯。
慕歌悄悄把自己的脚伸出去感受了下气温,然后迅速缩回来。
这是哪里?
怎么这么冷?
难道是南极吗?
慕歌缩在毛毯里,悄悄露出眼睛,看了一圈,也没看到室内温度显示器。
这时,旁边靠过来一个火热的身体和熟悉的声音:
“别看了,温度零下,不想死就抱紧我。”
慕歌立刻抱住身边的男人,汲取他身上的温度。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很快,慕歌感受到了他无法抑制的生理反应。
男人也感觉到了,身体很僵硬:
“你不问我这是怎么
回事吗?”
慕歌靠在他心口处,点了点头。
她不想说话,生怕引起他其他的反应。
红眼睛的男人看着自己怀里柔软的女孩,忍不住抱紧了她。
这半个月来,她的疲惫和警惕都被他看在眼里,可是即使难受得要睡着,下一秒怀里的东方娃娃就会咬住自己的舌尖,逼着自己醒过来。
他们好歹也算是同床共枕了半个月,他就这么不值得信任?
看他一直不说话,慕歌抬眼看他,却看到了他眼中复杂的表情。
慕歌皱起眉,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当初霍恩也是这样,一开始眼神平淡,后来越来越复杂,再后来他们直接上床了。
在他说话前,慕歌默默推开他,自己缩在一边。
“只要你以后不再戴着五行珠手链,你就不会做梦了。”
红发男人很聪明,立刻听懂了慕歌言外之意。
她不想再看到他了?
为什么?
男人将她抓过来,死死地抱在自己怀里。
“为什么一开始不说?”
慕歌推不动他,就不推了。
“一开始没想起来,而且这方法不一定有用。”
“你放开我吧,你下边那玩意儿对我造成了困扰。”
困扰?
他已经习惯每晚可以见到她的日子,凭什么再回到从前?
男人眼中的红色越来越深,成了血红色。
他贴在慕歌耳边,轻声道:
“我可以更加困扰你,你要不要试试?”
说着这句话,他下流地顶了顶胯。
慕歌浑身僵硬,伸出手直接挠了他一脸。
指甲很尖利,直接将他的脸挠破了。
红发男人眼中的红色渐渐褪去,他舔了舔自己唇边的血迹,笑得特别神经病,然后低头吻住慕歌。
他吻得很深,深得慕歌想吐。
慕歌脸都被憋红了,这人才停下。
他红宝石一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慕歌:
“不许摘下手链,我要每晚都看到你。”
慕歌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用这种命令的语气和她说话,她看着他,声
音冰冷:
“我不会喜欢你。”
男人眼睛瞬间变成血红色:
“不许说!”
慕歌张了张嘴,却被男人堵住了嘴。
“不喜欢我喜欢谁?你心里的那个男人吗?”
慕歌睁大眼睛看他,下一秒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她心里的男人”?
她都没谈过恋爱,心里哪有男人?
再说了,她就算有喜欢的人,跟他有什么关系?
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