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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第 8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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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轩:“不, 你就是我的姐姐!我只认你一个姐姐!”

    独孤贵妃听到明月否认自己的话,一脸憔悴的模样,一时忍不住心疼起来:“明月”

    独孤贵妃哑口半晌, 终是不忍心, 将她搂在自己怀里:“明月, 你放心, 你永远都是我的女儿, 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是吗陛下,等那孩子回来我们一定好好弥补她, 让她和明月好好做姐妹, 好么。”

    独孤贵妃恳求的目光看向庆帝, 想叫他也来安慰明月。

    庆帝似乎早有了打算,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明月:“至于明月, 朕同她到底也做了十几年父女。可她终究不是天家血脉, 若是仍继续留于宫中, 日后与后宫相处起来想必也不甚自在———”

    “陛下!你说什么!?怎么会不自在?明月从小就生活在这里,怎会不自在?只要我们给她足够的荣宠,谁敢欺负她?”独孤贵妃不相信这绝情的话是从疼爱了明月十几年的庆帝口中说出来的。

    庆帝并不顺着贵妃的话说, 天家最是看重血脉, 他更是如此。

    荣宠么?他又不是没有自己的女儿。

    更何况他得知了明月的出身,虽说李代桃僵并非明月的过错,可若是没有明月恰巧的出现,没有贱婢的胆大妄为, 十五年前公主的丢失,纵使他远在北燕,他一声令下,三日便能将湖州翻个天翻地覆。

    哪里会演变至公主丢了十几年都不知道的情况。

    庶子无罪, 怀璧其罪。

    庆帝找了个对双方都好的方法:“不如这样罢,若是你舍不得明月,她仍可以以你独孤氏义女的身份随时出入宫廷。将她送由宫外皇庄,或是寄养于公侯王府,日后想她便传召她入宫面见。朕自然不会委屈了明月,日后许给她丰厚的嫁妆,给她挑个合适的贵族子弟做为夫婿,也算是成全了这么些年的父女情。”

    独孤贵妃不知该怎么说,看向皇帝,向他求证一般:“陛下,你说的可是真的?”

    皇帝以为

    独孤贵妃这是同意了他的办法,点头:“自然是真的。”

    明月抱着独孤贵妃苦苦哀求道:“母妃,不要啊!我不要走!我不要离开你——”

    独孤贵妃听了心如刀割,复又悲哀抽泣起来:“你真是狠心呐,养了十几年的女儿说不要就不要!你要送走明月,我绝不同意,若你要强行送走,我明日便自尽了去罢。”

    皇帝岂是会被要挟的,他听了勃然大怒道:“独孤盈!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身为后宫妃嫔,竟然将自尽这种话挂在嘴边,你可知自尽是要牵扯亲族的?”

    “哈哈哈”独孤贵妃笑的苍凉,后退了两步远离了她的丈夫,后跪倒在地匍匐在皇帝脚边:“我的亲族?我的亲族不是全都死在你的手下了吗?可怜我那弟弟,被你万箭穿心吊挂在城墙之上暴晒三天三夜,你还记得么?你难道都忘了?”

    她抬头红着眼睛看向崇国皇帝,曾经风姿轰动三国的崇国太子,他保养得宜,风姿仍是不减当年,哪怕是现在仍然能惹得十几岁的贵女争先恐后的入宫做低等嫔妃。

    那丽昭仪,不是才只有十八岁吗?能做他女儿了。

    可他的心也是真的狠。

    她好恨呐,这个男人手上沾满了她亲族的血,可偏偏自己早就爱上了这个男人。

    “你说过会立我当太子妃,可你转头就娶了伏氏,好不容易等伏氏病逝,你答应我要立我做皇后,言犹在耳,可你另娶了王绰!你亏欠我如此多,如今还要夺走我的明月么?”

    皇帝忆起当年,彼时他也是迫于无奈,走到这一步,他的心中全是苦涩。

    终究是他有所亏欠,他退后了一步,一言不发,拂袖而去。

    明月哭泣道:“父皇,母妃”

    陛下走后,整个宫中的人屏声静气,抖如糠筛,只独孤贵妃抚摸着可怜的明月:“你放心,母妃永远都不会抛弃你。”

    景轩也跑过来抓着姐姐的裙摆,跟着哭道:“父皇要是敢送走你,我也不会待在这宫里了。”

    独孤贵妇心中苦涩,看着哭成一双泪人儿的明月和景轩,早忘了其他的事,安慰他们道:“放心,我们一家,一个都不能分开。”

    云州灾荒愈演愈烈,百万灾民,纵使州府开了所有粮仓打压粮价也坚持不下几日,流民四起,四处逃窜。

    灾民如同蝗虫入侵一般,到处寸草不生,相邻州府立刻禁止云州人士出入,顷刻间整个州府成了一团乱麻。

    崇国从州郡制,如今灾情丛生的云州,刺史王献,其同族子侄行军司马王琅。

    这日王献正在为云州灾情头疼的厉害,与灾情一并而来的是动乱,烧杀抢掠,甚至还有不少人揭竿起义。

    一群流民,虽立刻就被镇压了下去,可这种日日恶化的局面,王献也不知云州还能撑过几日?

    说不准第二日起床,连刺史府都被流民攻破了。

    他日日愁的头皮发麻,才半月功夫,鬓间就生了不少华发。

    他的妻子伏夫人端着吃食过前院子来看他,就见到王献同几个幕僚席地而坐,指着北边破口大骂。

    “嘚!他个黄口小儿,皇帝叫他来赈灾,粮食运了有一个月了,还不到?这是路上被豺狼虎豹挖了心肝吃了不成?”

    “这就是刻意如此!蓟州更是禁止卖粮与我们,其他几州更是有样学样,纷纷连咱们的难民都不收留,这若不是那位的意思?他们敢么?储君是要致我们云州百姓于不顾!至大人于死地啊!”

    另一幕僚摸着山羊胡,不像其他几位这般气急败坏,倒是文雅的很:“太子也许不会为了这事伤及羽毛,指不定是底下的人见风使舵,给王氏一族难看!”

    王氏中宫坐着一位王皇后,而太子生母则是独孤贵妃,王皇后无子,王家更是从不站队。

    以往党派争斗,都是赵家跟太子一派掐架,王家只在旁边看着。

    不过如今,怕是不能了

    不排队,那就让位。

    一个萝卜一个坑,太

    子不会放过他们这占了大坑的萝卜。

    伏夫人听了心头一跳,连忙端着吃食上前,对丈夫王献使了一个眼色加以暗示。

    “诸君商谈多时,用些粥水罢。”

    说完侍女们端着瓷碗依次呈与诸位幕僚。

    幕僚们正说得口干舌燥,清甜的白粥甫一入口,顿时通体畅快不少。

    王献望着碗中白粥,勉强喝了两口,道:“夫人这粥煮的过于厚实了些,以后少放些米罢。”

    伏夫人听了心中悲痛,宽慰王献道:“燕回那孩子已经去周边借粮,他贤名在外,向来聪慧,别人总要给他几分薄面,想必会解诸君燃眉之急。”

    王献听了脸色更加难看,道:“哪里还借的来粮?纵使是燕回,这回也必定是白跑一趟,外边乱民太多,叫他快些回来罢———”

    他心知,权利博弈之下,哪怕是王琅的名头,也不好使了。

    自太子被立,他们王家便成了太子党羽的眼中钉,肉中刺。如今机会有了,他们焉能放过?

    只是可惜这数万无辜百姓,无辜成了权利斗争之下的牺牲品。

    。。。。。。

    却说王琅那边,意料之中惨败而归。

    他乘着马车率领着仆从,众人皆是一脸失望的往回赶。

    经由下设府县时,遇到几波灾民动荡,险些人仰马翻,躲过了两拨人马,临到了刺史府时,却还是翻车了。

    王琅被一伙灾民围攻,活抓了。

    他们倒是未曾伤人,他的仆从们被囚禁在一处,而王琅,则是被团伙蒙住了眼睛,扛在肩上,一路扛着不知去往何处。

    他一路乖乖配合,半点不敢乱动,甚至怕沉重的头颅累坏了匪人,都是昂着头尽量不给匪人增加额外的负担。唯恐惹得贼人不痛快给他一刀,天气这么热,一刀下去是要出人命的!

    王琅闭起眼睛听山间小路的草叶刮落声,还有沉重木桩与地面的摩擦声,更有铁器碰撞声,他大惊失色,心道自己这是入了山匪窝里了!

    恍惚间想起前不久听说这附近一带流民聚集在此,这里全是连

    绵不绝的深山,常人哪里敢进入??想不到这群流民竟是做了匪人?!

    王琅被捆住手脚,蒙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完全凭着自己的猜测,心有踹踹的被关押在一间房里,他等了许久,至少一个昼夜。

    没等来绑他来的贼匪,倒是肚子饿的直叫。

    他绝望之际,听到门被打开了———

    蒙他眼睛的黑布被扯了开来,手法不慎粗暴,他微微蹙起眉头。

    五大三粗的男人身后,一位笑眯眯看着他的青涩少年。

    少年看着面孔青涩,眉眼间总叫王琅眼熟,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

    少年从外边进入,脚步轻巧,瞧着似乎有些手脚功夫,行走间虎虎生威。他一袭粗布麻衣,脸上还有些污渍,意气风发眉清目朗。

    那少年朝他拱手一礼,声音清澈,颇为礼貌:“可是云州行军司马?”

    王琅冷笑:“君千方百计绑我过来,难不成还不知道我的身份?”

    虽是这般急言厉色,王琅暗自松了口气。

    这人不管是谁,瞧着聪慧知礼,不像是胡搅蛮缠之辈,那便有自己寰转余地。

    这里虽是山匪聚集地,却也有农户混居,并未曾听言有土匪滥杀无辜,想来也是一群被逼无奈做了山匪的人。

    “非也非也,只是想确认一番,免得横生变故。”少年仍是笑。

    “你绑我来意欲何为?若是要银两,自去太守府上拿,我王家银钱还是不差的,要是要大量粮食,那君是白跑一趟了,还真是没有。”

    王琅摊开手表示他也无能为力,他知道,这些人十有八九是冲着粮食来的,所要的还非少数。

    可他纵使也千种办法,也变不出米面来。

    少年似乎不信,蹙眉狐疑道:“王司马太原王氏长公子,绑了你别说是万石米面,便是要半个云州,恐怕也要的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规模的动乱就揭竿起义,太不切合实际,换来的只会是毫不留情的军队镇压,或许都要不了一周,草根都给你铲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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