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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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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帅府整天过来送东西, 褚彧有的苏茜也会有,这应该是件好事,可苏茜实在受不了少帅府下人们偷偷打量她的眼神。还有下人们给她东西时言语中流露出来的意思, 无非就是正头太太良善, 特意吩咐她们务必把苏小姐照顾好, 甚至有些下人嘴瓢, 一不小心喊她姨太太!

    姨太太姨太太, 苏茜听到这个词顿时炸了,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新时代女性, 怎么会给人做姨太太!

    偏偏褚彧一点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 苏茜冷眼瞧着褚彧这几天的态度, 最开始对沈令秀和自己的打闹将他烫伤,褚彧那是暴跳如雷, 一副要吃了她们的表情。要不是看自己也受了伤, 估计都不会放过自己。

    褚彧想收拾沈令秀无奈找不到机会, 这才几天,苏茜眼瞧着他就没气了,竟然还嫌弃起自己来。

    那怎么能行呢?苏茜还等着褚彧收拾沈令秀那个疯子呢。这么轻飘飘的就过了, 自己的伤白受了?!

    苏茜气的快要哭出来, 可这两天每天几次的换药打针疼的她把眼睛哭肿了,她哑着嗓子:“你还有脸怪我?!褚彧你有没有一点良心呐?你的好太太好端端的往桌子上摆上一壶热粥,她就是诚心的!她瞧不得我们好过!看看把我给烫成什么样子了医生都说我的烫伤会留疤!我恨死她了!我不会放过她的!”

    褚彧蹙眉,那天一切发生的太快, 他根本反应不及,但有一点他看在眼里,沈令秀可没动过那壶粥!要不是苏茜穿那个高跟鞋,平地走路都能摔跤, 至于吗!

    “副官愣着干什么!把苏小姐请到隔壁病房。”

    副官想着自己倒霉,什么事都要叫上自己。他本来负责的是少帅对外军务和人身安全的,现在好了,什么破事都要他插一手。

    “抱歉,苏小姐!”他扯扯嘴角,认命的推着病床,推着表情难辨的苏茜往外走去。

    “褚彧,你没良心!”苏茜从红肿的眼睛中挤出几滴眼泪,生无可恋的骂他。

    褚彧也生闷气不吱声。

    等人走了,病

    房里只有褚彧自己一人,他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又有几分怅然若失。

    不,不是对着空荡荡的房间。由于背部的烫伤,他只能趴在床上,一旦怅然若失久了,他就腰酸背痛。

    “少帅,该吃饭了。”

    府里的丫头把饭菜摆了出来,全是清一色的白粥和小菜。

    褚彧吃了好几天的白粥,饿的快要生吃人了,现在是见了白粥就害怕。他梗着脖子叱问:“这几天怎么上的全是粥?病人吃了能有营养吗?”

    仆人很无辜,心里觉得少帅一个大男人贼事儿妈的,没瞧见太太前段时间小产也成天吃的是白粥吗?也没见太太发牢骚啊,怎么一个男人吃点白粥就不行了?白粥没有营养?平苦百姓能有的白粥吃就不错了。

    仆人还是一板一眼的答话:“医生的叮嘱,医生说烫伤不能吃刺激性大的食物,建议服用软烂易消化的白粥。这些都是太太仔细叮嘱厨房里熬制的,少帅吃了才能好得快。”

    “咳咳”褚彧一阵咳嗽,等平复了嗓子里的瘙痒,他忍不住问:“太太呢?”

    这儿躺了五天了,都没见她来,人都不来,叫他怎么兴师问罪?

    仆人是新买来的,才十几岁,活泼的紧,不太清楚宅子之前的事,但是说到太太,她眼里全是崇拜之色。

    太太人多好啊,长得跟仙女似的,又漂亮又能干,给她们的银钱还多。

    “太太忙着呢,少帅还是先吃饭吧。”

    褚彧感觉很奇妙,莫名其妙的,很多事情走向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

    杭清确实在忙着,她跟着司机正学习着开车。

    和后世区别甚大,但这也难不倒杭清,一下午时间,她就能自己开了。

    以后没有驾驶证不让上路,此时的社会也有这个要求,但比后世简单的多,加上杭清这个少帅夫人的名头,驾驶证立刻就办了下来。

    杭清给司机招来了一辆手拉车,给了满身大汗的师傅一个银元,侧头对司机温柔的笑:“谢谢蒋先生,你教的很好,我都学会了。我先开车出去兜

    一圈,师傅送先生回少帅府吧。”

    司机蒋先生被少帅夫人的笑容感染,愣头愣脑的下了车,后知后觉自己怎么能叫一个新手开车?

    “少帅夫人?”

    可杭清等他一下车,车子蹭的一下就飞远了。

    轿子师傅拿脖子上的汗巾擦着汗,拉轿子是个体力活,大冬天的也能热出一生汗水。他一听是要送去少帅府,那个女人还是少帅夫人。

    顿时提心吊胆起来。少帅夫人,那是平襄的土皇帝啊。

    “先生,坐稳了,我拉了啊。刚刚那位是少帅夫人?”虽然害怕,但还是忍不住话痨。

    蒋先生云里雾里的踏步上了轿车,懵逼道:“是,”

    “少帅夫人竟然还会开车!这洋人玩意儿不是说难学着吗?有人花了钱学了好几年都没学会。”轿夫一脸惊奇。

    这世道上男人都没几个会开车的,女人更没了。

    蒋先生讷讷道:“遇到聪明人就是一下午的事。”

    “呵,”拉车的师傅不信,“哪有那种人啊?文曲星转世不成?”

    “刚刚你见的那位,我就交了她几句”

    若非今日近距离接触少帅夫人,蒋尹文对那个沉默寡言,甚至没做过几次他的车的少帅夫人,压根儿没什么印象。

    一直以为少帅夫人不喜欢出门交际。

    今天早上被叫来,他原以为是来教几个小姐少爷们开车的,哪曾想教的确实少帅夫人。

    少帅夫人,她真好看

    少帅这是眼瞎了吗,苏小姐他见过,哪里有少帅夫人一半好看?

    。。。。。。。。。。

    千里之外的广江——

    沈家自得了沈令秀小产的消息,整个府邸里吵闹了几天。

    沈令秀祖母出身了不得,是前朝状元公的孙女,才情更是厉害,甚至在南方有女大家之称。沈令秀母亲生她时难产去了,她就跟着沈祖母在老宅长大,从小熟读四书五经,诗词歌赋更是信手捏来。

    沈令秀要说不会洋文,不会西洋乐器,不会写钢笔字,那是肯定的。

    毕竟沈令秀是跟着祖母手把手教导的一手好毛笔字,自然是瞧不上那些三个月就能速成孩子都能学会的钢笔字。

    褚彧竟然觉得沈令秀没文化?是个土包子?简直笑死人。

    千年的国学,竟被读了些洋人书的男主角一棍子打死。

    沈老太太平生有两件遗憾事,都跟沈令秀有关。

    一是,当年力排众议给沈令秀裹了脚,虽说后来放开了,但到底是折腾的狠了,没长回来。

    二是,阻止不过家中男人,叫孙女儿远远嫁去了北边,嫁给了一个土匪的儿子,竟然还不受人家待见。虽说褚家已经是北师的掌权人,可在沈祖母眼里,还是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土匪。

    自从沈令秀出嫁,祖孙两个就没能见上一面。

    她一听就坐不住了,当下要坐船去平襄看孙女。

    沈令秀的父亲和继母听了,连忙过老宅里来劝她。

    沈汴良梳着背头,穿着中式的短袍,身材高瘦。他背着手,瞧着母亲吩咐下边人收拾行礼的模样,连忙劝道:“母亲上了年纪,不宜远行。若是真的担心令秀,叫几个丫鬟过去看看罢了。”

    沈老太太听了恼怒不已:“你女儿受了委屈,你不想着去给她撑面子?竟然叫几个丫鬟去?被褚家人知道了只会更觉得秀儿好欺负。”

    说的这么严重,沈汴良哪敢回答。

    沈汴良的妻子,沈令秀继母严氏细细的声音响起:“大帅府都是良善人,少帅也是通情理的,大姑娘受不了什么委屈的。母亲不要多想了。”

    沈老太太看着这个她一向不喜欢的儿媳妇,生的纤细,三十岁的年纪了,还是脆嫩打扮。

    无奈,大儿子自己点头娶进来的,她这个老母亲也不愿意做个恶婆婆,以前也懒得管。

    沈老夫人把书信拿给大儿子,示意他细看:“平襄那边传来的书信说,孙女婿外头养着个留过学的小姐,秀儿整天哭哭啼啼愁眉不展。”

    沈老夫人是过来人,自然知道孙女在其中受的委屈,哪里是这两句书信能说得清的。

    沈卞良对沈令秀还是宠爱的,亡妻唯一的孩

    子,不然也不会给沈令秀巨额的嫁妆。

    只是他有着时下男人的想法,觉得外边养着女人不是件大事,而且他也不明白自己闺女为什么会为了男人养小三的事,就成日哭哭啼啼以泪洗面的。

    这有什么好哭的?

    闲着没事做就去花钱去啊,她北师少帅夫人的名头,比起前朝太子妃也不遑多让,出去唱歌跳舞交际难道不开心?

    他看了书信也不声不响。

    严美云插嘴道:“母亲,这事儿确实是做的对不起大姑娘,可外边男的不都这样?这事怎么管?我们也不好插手吧”

    沈老太太冷笑:“大儿媳妇,别人的事你冷静的很,你自己的事你就不是这幅说辞了。”

    沈卞良亡妻去世后,他倒是难得的清心寡欲了几年,只是沈家总不能只有一个大姑娘,沈卞良年轻时候也是个美男子,追捧他的女人不知有多少,他一不留神就在外面折腾出了私生子。

    等后来严美云进门了,常常为这事情闹起来,沈卞良往外面走一趟,她就恨不得嚷嚷的全天下都知道。

    换成继女,就成了不好管了。

    “我”

    沈卞良深深看了一眼严美云。

    严美云立刻心虚了。

    沈卞良收回视线开口:“我们长辈如何能每件事都替她料理干净?日子也要她自己立得住才行,要是不放心就派几个仆人过去”

    话没错,可是由一个父亲的嘴说出来,就显得有几分凉薄了。

    沈老太太心里替孙女心酸,沈卞良是个能人,身居高位,脑子好使,可性心凉薄也是真的,利益于他永远是第一位。

    沈老太太打定主意一定要去平襄,子孙们只好派人陪着,沈卞良直接发话让严美云跟着去,严美云再不想跟去,也只能一脸难看的陪着了。

    沈卞良晚间的时候派仆人叫严美云来他书房,指了指桌子上的盒子,里面装着的全是面值最大的银票:“见着了令秀,就将这个给她。婚事上委屈了她,没办法叫她事事如意,钱财上不能再亏着她

    。”

    严美云简直气到七窍流血,可她一点不敢表现在脸上,只能笑笑的接过应了。

    半真半假道:“先生真疼大姑娘。”

    沈卞良又是那副深不可测的眼神,看了严美云一眼。

    沈卞良心知肚明,他如今同褚克山是一条船上的,下船哪儿能那么容易?再说,比起日后能得到的好处,女儿此时受点委屈算什么?

    人,眼光要放的长远。

    只要他这个父亲活着一日,令秀的好日子远在后面。

    作者有话要说:  白粥真没啥营养,想要长高的小朋友们,最好还是喝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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