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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流光练习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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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似收到了霍行薄的定位, 身体状态是慵懒乏力的,她关了手机上的电影,坐了好一会儿才重重挼了把头发, 下床去换衣服。

    虽然早做好了当好霍太太的准备,但他要是每晚都这样折腾她她怎么吃得消!

    她双腿走路都打颤。

    她去衣帽间换了条无袖的黑色连衣裙, 上了酒店为她安排的车子, 给霍行薄发去消息:出发了, 马上到,你不舒服先喝点热水。

    霍行薄刚刚在电话里说他喝多了,不舒服。

    他收到这条消息, 笑着弯起薄唇下车等林似。特意挑了个有长椅的地方坐着, 也多留意了下旁边酒店大门处喝醉酒的男性那些体态, 等下好不让林似察觉出来他是骗她来的。

    深夜的酒店大门里仍有频繁进出的人群, 西装革履,带着醺醉的神态跟人道别, 或是直接被门童扶住吐到一旁。

    霍行薄却忽然眯起了眼睛, 猛地从长椅上起身,大步走向酒店大门。

    有穿酒店工作服的女孩子推开酒店大门出来, 他追上去。

    …

    林似赶来时就这样看着青年健步如飞追一个穿酒店工作服的女性。

    夜里看不清人脸,她只看到女服务生惊慌的身影,几下跑没了影子。

    她喊:“行薄——”

    霍行薄倏然停下来,他的目光穿透黑夜,林似看不真切。

    她很快来到他身前:“你在做什么啊?”

    霍行薄喘着气,一时没有回答她。

    “我看见你在追人?”

    “掉了东西。”他随口说,是在找人追问。

    林似问他掉了什么,他有些醺醉地摇了摇头,闭上眼, 再睁开时险些没站稳。

    林似急忙搀扶他,扶得有些吃力。

    她闻到一身的酒气。

    霍行薄低头,睁开一只眼睛瞅林似,她不太扶得动他,但吃力贴过来时浑身娇娇软软的,像颗香甜的奶糖。

    他嘶了声:“车在那边。”

    林似把他手臂搭在她肩膀上。

    他说:“抱我。”

    她愣了下。

    “抱这。”他把她手拿到他腰间。

    他就这样被林似搂着搀着进了车上,只有司机这个局外人从震惊到理解,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乖乖开车把他们送去酒店。

    …

    回到酒店后,林似把霍行薄扶到了床上,帮他脱衬衫脱鞋,拿来热毛巾为他擦脸。

    她第一次照顾醉酒的人,也完全不知道罪魁祸首是装死。

    霍行薄把这种装死演得十分逼真,偶尔在林似转身去拿东西的时候会睁开一只眼,眯缝着看她俏丽的侧脸轮廓,薄唇弯起得逞的弧度,又在她回过头来时很快闭上眼睛。

    林似转身来扯被他压在身下的被子,是他太沉了,他听到她吃力的声音,没有扯动,嘴上暗恼:“你跑啊,刚刚不是跑得很快吗。”

    她终于扯出被子帮他盖上,他听到少女在他身上的喘气声,混着浓软的娇香。

    她下了床,他连忙拽住她手,但又不太敢用力,怕她察觉他是装醉。于是力气小了,林似很轻松地从他手掌心抽离,关上房门出了卧室。

    霍行薄睁开眼,屋内留了一盏壁灯,他倒是没想到林似会出去。

    他起身去开门,这才发现房门居然从外面锁上了。

    行。

    像她林似的脾气。

    侧面刚。

    他身上的睡袍松松垮垮,林似刚才没系好腰带。他转身走进盥洗室,拧开水龙头,系着腰带给宋铭去电话。

    昏暗灯光下,镜子里的男人眸深似海。

    “怡岛的服务生,跑到这里来了……”

    …

    林似睡在了次卧。

    这是她难得的独处时间,也是她凭本事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机会。

    她把霍行薄反锁上了,反正人醉着,第二天她早点开门进去就是了。

    但她这一觉睡得却有点长。

    也许是前两夜被霍行薄折腾的,也许也是空调打得太低了,她喜欢在盛夏开着低温盖上被子入睡。

    醒来时林似看见霍行薄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看杂志,她吓了一跳,脑子和视线都清醒了大半,才看清他看的不是杂志,是项目的企划书。而

    青年逆在一团昏暗光影中,他一动不动时,身上有刻骨的疏冷。

    察觉到她醒来,他抬起那双深邃的桃花眼,似笑非笑:“醒了?”

    “早……啊。你,你怎么进来的?”

    “叫了管家开门。”

    林似绞尽脑汁想着解释:“昨晚你醉得厉害,我怕你不好休息就过来睡了。”

    “哦。”

    霍行薄踱步到床前,弯下腰看她。

    “又……早上不是要去见客户吗?”那句又来啊被她僵硬地咽回去。

    霍行薄嗤笑一声:“又什么?”

    她尴尬。

    他挑眉:“又来么?”

    林似尴尬到想抠出一个三室一厅钻进去,一室也行。

    霍行薄整理她额头上的头发:“不来,让你休息两天。”

    林似并不感激他这种好意。

    她现在很了解霍行薄,这人不会平白无故给休息。就像每逢节假日放假,明明看似多出了一天假,却需要提前预支这一天替补上。霍行薄显然也是这样的,他现在给她放假,后面必定会让她自己补给他。

    但能休息她就想休息。

    她实在怕他床上的样子。

    他不知道哪里来的温情,一直抚弄她额前的头发。

    林似仰着脸望他,无声的眼在询问他是怎么了。

    霍行薄淡声笑开,林似并不知道她额头上睡出了枕头心形的印子。他知道她喜欢在盛夏里把空调温度开很低,然后拥着厚一些的被子睡觉。她睡着的时候很像个没安全感的孩子,会抱东西。

    经常是枕头,也会是被子,偶尔也是他。

    他们结婚这两个月,她会在睡觉前保持理智,不会主动往他怀里来。即便是做/爱之后她也会在去盥洗室重新洗漱一番后,规规矩矩睡在她那一头。

    很多次是他伸手去抱她,她睡觉很浅的时候会惊醒,并不习惯,在他胸膛里很久才会睡着。

    最好的时候是她在熟睡里翻身,正好面向了他,他便把她搂到了臂弯里。

    霍行薄喜欢这种时刻,这种时候的林似很乖,她会一觉睡到天亮,而他也会

    在她醒来之前提前起床,她并不会察觉她一直都睡在他怀里。

    此刻的她额头上顶着枕头那朵绣花的心形,好笑又可爱。

    他忽然就很想从今晚起勒令她必须抱着他睡,但又知道她还不曾发自内心地接纳他。

    他很爱她,克制又浓烈的爱她,是他一个人的浪漫。

    林似被他看得不自在,他挑眉:“印个心形,是勾引我么?”

    林似发愣地去摸额头,回答当然不是,撑起双臂要起来。

    霍行薄没有给她让路,他双臂撑在她身侧,她在他的圈禁里无法抽身,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有一头小鹿惊慌乱撞。

    “等下应该有人来找你。”

    林似不解。

    “阳城的人得罪我了,我想晾他们两天,他们差不多该来求你了。”他收回了手臂,调整了一圈腕表,“你看着办吧,想做什么做什么。”

    林似忙起身,在跟霍行薄的交谈里差不多了解了大概。

    她洗漱完过来拿手机,才看见竟然有三个未接来电,两个是李英芝的,一个是巩秋韵的。

    她晚上睡觉会把手机调成静音,刚才醒来也没时间看手机,有些担心是林家出了事。

    她一边给李英芝回拨过去,一边跟霍行薄出门去餐厅吃早餐。

    走廊上正好有几个西装革履的人,其中一个中年模样、气度不凡,正是唐丰。他正是来给霍行薄道歉,也是来奉承林似的。

    林似一边打着电话,倒是真没功夫应付他。

    “小似。”

    “奶奶,我没听到您电话,是不是家里出事了?”林似紧张地询问。

    李英芝回答她没有什么事,问她跟霍行薄在外地出差还习不习惯。林似回答着都好,李英芝才有些欲言又止地说,是林子扬出了点事。

    “他说数学没考好,物理也发挥失常了。你婶婶管不动他,两个人大吵了一架。他昨晚说是跟几个同学去吃饭唱歌,晚上来电话说不回来了,一直到早上也没接我们的电话。”

    “奶奶,你让婶婶别急,我给子扬打电话试试。”

    林似跟霍行

    薄到餐厅打了这个电话,万幸林子扬肯接她的电话。

    少年是宿醉刚苏醒的状态,声音还哑。林似问他在哪,为什么不接电话,他在那头沉默了下。

    “我想清醒一下不行吗。”

    “你小小年纪去喝酒,这是清醒吗?”林似说,“先给婶婶回个电话,早点回家去。”

    “我不想回家。”

    “林子扬……”

    “你劝我做什么,我哪里做错了?我们林家三个孩子,我他妈天天晚上熬夜做试卷,就想考上清华国关,我那么努力了!还有你,姐。你十几年来每天练琴八九个小时,没读上央音,21岁就结婚,这结果是你想要的?呵呵,倒是我姐她好,随便读个大学,没什么梦想,整天嘻嘻哈哈。”

    “我们那么努力,都没林子绮过得开心。”

    林子扬把电话挂断了。

    林似握着手机发怔。

    霍行薄坐在餐桌对面,听到了林子扬这顿咆哮。

    他很不悦。

    他看见林似一瞬间从明媚的晴天坠入阴天。

    这顿早餐吃得两个人都没有胃口。

    回酒店房间时,林似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她看《海上钢琴师》,但也许并没有看进去,她的眼睛偶尔会走神。

    霍行薄皱着眉,起身走到书房的落地窗前,想给林仲君打电话让他好好管教好儿子,最终还是没有拨过去。

    他打给了宋铭。

    宋铭说:“她跑了,又没抓住。”

    霍行薄皱起眉,问:“交待你的事呢?”

    “太太的事都安排好了,都按您交待的来布置,后天您按时带太太去就好。”

    霍行薄这才稍微有了点心情:“把那些钢琴家藏好了,别让她发现。”

    他为她安排了一场盛大的音乐会。

    只属于她的音乐会。

    但现在该怎么哄好林似倒还是个问题。

    霍行薄转身去客厅,林似看的电影是英文版,1900正在船舱内弹奏《playing love》。

    他坐到她身旁:“林子扬在电话里跟你发脾气了?”

    “没有,他

    小孩脾气。”

    “他说什么了?”虽然他听到了他们的通话,但还是更希望听到林似的回答。

    林似说没讲什么。

    霍行薄微微挑眉,内心更气恼林子扬那个小屁孩。

    他说:“想看电影带你出去看吧。”

    林似惋惜地答:“我更想练琴。”她忽然昂起脸,“要不我们去酒店宴会厅练吧,我刚才看见宴会厅有钢琴。”

    霍行薄戏谑地笑:“当了霍太太,不用再像从前那样去宴会厅弹琴。”

    “你知道我从前在宴会厅弹过啊?”林似失笑。

    霍行薄挑眉:“打个赌么,赌你今天能不能在房间里弹钢琴,弹演奏级的三角钢琴。”

    林似终于有了些笑意,她笑着说他夸张了。就算是他财力滔天,能把酒店的客人都赶走?在房间里弹,是想被告扰民吧。

    “不敢赌?”

    林似:“有什么不敢的,不可能发生的事。”

    霍行薄问他赢了怎么办。

    林似随口答随便你怎么办。

    他看了眼腕表,安静地陪她看电影。

    1900穿着麦克斯的棕色大衣走下维吉尼亚号的船梯,他远眺着城市没有尽头的街道时,林似第一次对电影不尊重。她没有投入看电影,而是弯起唇在笑,她忍不住。

    霍行薄知道她笑什么,她笑二十分钟过去了,她都没有在酒店的房间弹上钢琴,他要输了。

    这时门口响起门铃声,霍行薄挑眉看林似:“钢琴来了。”

    林似愣住,忙说他“如果是你叫人运来的不算 ”。

    她牙痒痒,恼他下套让她输。

    但出现在门口的竟然是唐丰。

    他身后跟着无数工作人员,有酒店的,有钢琴品牌方的。

    他朝林似说:“听说霍太太很喜欢弹钢琴,在酒店应该会无聊,您又不喜欢同霍总出来玩,我就把钢琴干脆给您送来。”

    他把一架演奏级别的奢华钢琴放进了这间总统套房的客厅,细心地打招呼说整座酒店他都已经包场了,这样别人都不会打扰她弹钢琴了。

    林似虽然见过很多场面,但还是被这

    种极致的夸张震惊到了。

    她竟然笑了起来。

    唐丰以为是他终于投其所好让她这尊难伺候的菩萨开心了。

    但她是笑刚才霍行薄的赌约。

    还挺,浪漫呀?

    因为他在,所有不可能发生的事都变成了可以发生的浪漫。

    人都走后,林似坐到钢琴前,黑白琴键总是很亲切,她熟练地弹奏起他爱听的那首巴赫。一边看他:“这个赌约不算,你提前知道的。”她的眼睛和梨涡都在微笑。

    霍行薄说他并不知道,他只是算出来的。

    他用他的方式把她变成了他最重要的人,在外人眼里。

    “那你赢了,你想怎么办嘛。”她虽然是高兴的,但话里还是有些怂。

    这种硬着头皮的小胆怯让霍行薄想笑,他说:“给我弹这首音乐就好。”

    林似显然诧异他这么轻松地放过了她。

    她什么都没再说,弹起他喜欢的《法国组曲》中的这一首。

    旋律是愉悦可爱的,随同阳光一起跳跃在他们中间,但最清晰最明艳的却是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的微笑。

    ……

    林似在第二天陪霍行薄出席了唐丰他们设邀的晚宴。

    这是结婚以来她第一次陪他出席这样的场合。

    她穿着一条酒红色鱼尾裙,亮相的瞬间惹人注目的倒不是精致的脸,是她白皙皮肤的反光。她太白了,衣着稍微露一些就像是一块反光板,连霍行薄站在她身旁都险些被衬下去。

    今晚的她妆容很精致,红唇红裙,及腰卷发,腰肢掐得纤细,挽着西装革履的霍行薄,出场就是惊艳登对的一对。

    在场所有人这才明白为什么那晚霍行薄会生气。

    家里有这么好看的娇妻,年轻、身材比例完美、有才气、长得有九零年代栀子女神甄夏的风格。

    有位女伴就走上来,直接赞美林似的气质与长相。

    “第一次见霍太太,霍太太真的很漂亮,比当年的栀子女神甄夏还要出众。”她笑说,“但甄夏不能跟您比,您福气好,有霍先生这么年轻有为的丈夫。”

    甄

    夏嫁给林似爸爸后息影了,外界很少有人知道她是嫁给了谁,只知道是一个华南一带的富商,所以也没有几个人知道甄夏已经过世。

    霍行薄沉着眼,留意起林似。

    林似抿着红唇回应对方的赞美与恭维,并没有因为对方提及到她心底不想去触碰的那根弦而流露情绪。

    她是林家的大小姐,即便林家曾濒临破产,她也有天生的高贵。

    霍行薄喜欢这样的林似。

    他也见过这样的林似。

    她在卢市很受欢迎,李英芝常带她出席这些场合,圈子里的老太太们格外喜欢她,她总被拉着去弹钢琴,于是原本为宴会上弹钢琴的人总被她换下来。

    他第一次见林似,是在哪个记不清名字的老先生的乔迁宴上。

    林似在宴会上弹奏今天这首钢琴曲。

    人山人海,她坐在水晶灯的绚烂下。他站在一无所有的落魄里,在一片看好戏的眼神中寻找他爸爸霍霁,求霍霁去看一看他妈妈。

    那天有无数道好笑的视线,还有霍霁不耐烦的训斥。

    他不怕丢脸,却怕丢辛瑶的脸,这个世界上生他爱他的女人。

    他转身要走的时候,林似的钢琴声紧衔而来,盘旋在那场热闹的宴会里,也盘旋在他可怜的身影后。

    那是他听过最好听的钢琴曲。

    他回头看见了那天的林似。

    绿裙子,素颜扬笑的脸,两个小梨涡。

    她笑得很开心很开心。

    他以为她会是哪个厉害的家族家的千金,他以为她是娇贵的公主。但他第二次见到她才知道原来他们也是同样一种人。

    唐丰来问林似昨天的钢琴好不好用,不好用马上给她换一架。

    林似挽着霍行薄的手臂,在微笑回应。

    唐丰终于松了口气,对霍行薄说:“那霍总赏脸跟我们到这边喝一杯?”

    霍行薄看向林似,林似笑着松开他手臂:“你先去忙。”

    林似根本不可能闲着,周围几位女性来请她过去聊天。

    霍行薄点头:“有事叫我。”

    林似跟一群女伴坐在茶点

    区的长桌前,桌上烛台燃烧,白色的玫瑰背后出现一张熟悉的脸。

    林似一时没想到对方的名字,周围有人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陈小姐也在阳城?”

    林似想起来了,是海岛那晚,她拿错的那杯酒的主人。

    陈亚雯的酒原本是要给猎物的。

    陈亚雯停在林似对面,笑着端起桌台上的香槟倾向林似:“林似,又见面了。”

    林似端起高脚杯回应她。

    旁边也有卢市过来的女生,仿佛想拉起一个圈子,以彰显她同林似她们这样的人相熟。她说起卢市几场宴会,但陈亚雯不想听。

    “我有话想对你说,过来一下?”陈亚雯扬起红唇,偏头示意林似。

    林似跟她不算熟,是李英芝跟陈家认识,但两家在卢市也只算是认识而已。陈家比林家风光,林家已经不算入眼。

    那件事过后,陈家有来林家跟李英芝道歉,当时林似不在家里,并不清楚那天陈亚雯有没有一起来。

    但她知道陈亚雯离经叛道,不太可能会因为一个服务生的失误来跟她道歉。

    …

    林似跟陈亚雯走到宴会厅的角落,背后的落地窗外是阳城繁华的城市灯火。

    “你有什么话?说吧。”林似望着对面身材火辣的女生,有一种同为女生的第六感,陈亚雯要说的不会是什么好话。

    陈亚雯笑着问:“当霍太太的感觉怎么样?”

    “非常好啊。”

    “也是,林家都快破产了,不因为我那杯酒你怎么有机会嫁入豪门,坐上霍太太的位置。说来你得感谢我。”

    林似端着霍太太的微笑:“哦,那谢谢你啊。”

    陈亚雯也不恼她这样的刻意,漫不经心晃了晃杯子里的酒,像是把刀磨到最锋利的程度,才说:“不要这样嘛,我还惦记你男人呢。”

    “本来是我看上他了,但他不喝我那杯酒,他把酒换给了你。”

    林似的微笑变作倏然的错愕,她的眼睛在说不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要上个夹子,规则是最好晚点更新,所以下章明晚晚点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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