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七十元
除去中间的一些小插曲, 这餐饭吃得到还算是顺利。
中途锅里的粥熬好了，朝日奈红绫给师父端上楼去。结果就是这么一会儿功夫，她下来时锅里的粥已经全部被分了个干净, 一滴不剩, 顺带还洗好了锅。
看着灶台上那干净的像是从来没用过的电饭锅，她差点没把手里的碗吓掉。
这他妈不是魔法是什么？！
她怀疑这几个人的胃连着次元宇宙并且证据确凿。
原本还想留着这锅粥明天早上当早餐, 这一锅的分量完全足够她们平分有余，却没想到吃完了满满一碗咖喱之后她们还能把明天的早餐给吃了。
朝日奈红绫为小伙伴们惊人的食量鼓了鼓掌。
再稍微聊了会儿, 忍足和赤司就得离开了。但是这会儿离睡觉的时间还早，朝日奈红绫就和姐妹几个坐在会议室喝着小酒里聊了几句。
她是这么认为的。
既然都已经来到了十年后, 她们的目标也都非常明确，自始至终就只有一个密鲁菲奥雷, 与躲躲藏藏, 还不如搞点有趣的动静，让白兰提高警惕，却又摸不着头脑。
为此, 朝日奈红绫给他们的小团体起了一个迟来的名字——“愿”。
起源于结城千月所建立的心愿网站, 也因为她要让师父如偿所愿, 还因为她希望自己在未来的行动一切如愿。
听到这个名字的含义，三个人都有些沉默。
她们不是觉得这个名字不好, 而是觉得有些惆怅。
早乙女爱眼睛出问题的时候, 她很害怕自己之后再也没办法看见，再也没办法射箭。
高桥美惠手指鲜血淋漓的时候，她很害怕自己变成残废，再也不能为红绫握起双拳披荆斩棘。
佐井伤到脊椎在地上起不来的时候，她想到了千月被斩去的双腿，她怕自己会一辈子坐在轮椅上, 再也无法站立。
她们都曾经在绝望中煎熬，没有比那时候很艰苦的日子了。
后来好一些了吗？
好像后来好一些了。
早乙女爱就算视力不能完全恢复也可以拿起弓箭，高桥美惠的手没有以前灵敏却
还是能运用体术，佐井的脊椎受损可依旧可以成为红绫的利刃。
一切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只有结城千月永远都回不来了。
朝日奈红绫说，如愿。
她们也希望能够远远逃离那种无力和绝望，永远不再受战争的摧残，如愿还世界一个和平，待功成名就后，安稳地归隐于世。
高桥美惠抿着嘴角，深深地看着比自己年幼十岁的少女，像是在问她，也像是在问自己：“我们一定会如愿以偿的，对吧？”
“当然。”朝日奈红绫握住她冰冷的指尖，将手心的温度传递过去：“我就是为了胜利而来的。”
少女说这句话的时候并不张扬，却十分坚定。似乎事实就正如她所说，十年前的红绫是为了胜利而来的，她拥有战胜一切的实力和勇气，她会成为所有人心里的那根支柱，一步一步带着他们走向胜利。
说来也有些好笑，她们几个快奔三的成年人竟然沦落到要依靠一个十几岁小姑娘的地步。
高桥美惠紧紧地回握她的手心。
真可笑啊，真可悲啊。可是朝日奈红绫实在太好了，似乎只要她在这里，自己那漂浮不定的心绪就能稳定下来。
而这也正是朝日奈红绫的目的所在。
一个团体只有实力强大是不行的，他们还需要与之匹配的坚强内心。红绫一直以来都充当着精神支柱的角色，她善于利用自己的特质，若是在战争之前人心先死了，那么这场仗也没有大的必要了。
现在的“愿”组织因为之前的失利而死气沉沉，这不是件好事，她必须要让同伴重新捡回信心，就算她们的信心源自于只有十五岁的自己也无所谓，朝日奈红绫已经做好了肩负一切的准备。
朝日奈红绫低头看着高桥美惠手上密集可怖的疤痕，心里已经在想怎么和师父说想要知道和折原临也联系的办法。
“愿”的唯一技术人员结城千月不在，很多事情都没办法通过便捷的电子通讯传递出去，唯一能使用的就是在外无拘无束的情报贩子。彭格列的行踪一直隐藏的很好，这个时候就要派擅长收集情报的折原临也去操作一番。
——她可能等不到年轻的彭格列首领成长为师父想要的模样了。里包恩在彭格列基地，她想早点和这位世界第一杀手取得联系。
……
第二天早晨，是早乙女爱早起做了早餐。
高桥美惠和佐井起的也很早，但是她们对烹饪一窍不通，在乡下这几年要不就是乡里乡亲地到处蹭饭，要不就是自己动手做点简单的东西，看到早乙女爱一早在厨房里忙活，她们俩简直开心死了。
虽然小学妹的手艺不如朝日奈红绫那么优秀，至少从小成绩达标的她家政方面完全没有问题，比两个从来没正经上过家政课的学姐不知道好多少倍。
朝日奈红绫不习惯早起，等她打着哈欠下楼，打算去厨房吃点东西时，高桥美惠和佐井已经填饱了肚子，坐在餐厅的椅子上进行简单的手部复健动作。
几个人互道了早安，没有多说什么话，都默契地互不打扰，各自完成自己手头上的事情。
昨天师父吃了退烧药，身上的温度已经降下来了，再加上晚上休息的不错，她今天的精神好了不少。朝日奈红绫将准备好的早餐和感冒药放在床头柜上，一只手扶着师父从床上坐起来，一只手捞了个抱枕垫在她腰下，让她能躺得舒服些。
被照顾的十分舒适的女人默默地看着朝日奈红绫为自己忙前忙后，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热牛奶，低头沉默半晌，冷不丁问了句：“你是不是有事求我？”
没有人会比她更了解年轻时候的自己。
朝日奈红绫的本质就是一个冷静甚至是有些冷漠的人，她所展现出来的所有情绪都别有目的，就像现在，她对自己这样热心又细心，应该是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些什么。
想要什么呢？
女人在短短的几秒钟里面脑子里闪过了很多猜测。
然而朝日奈红绫并没有想隐瞒自己的想法，直接和师父说：“我想去找里包恩。”
女人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意外：“里包恩？”
“对。”
“你不用去找他，他自己会过来找你。”
“那他什么时候会来找我？”
“我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来
找你不是他自己要考虑的事情吗？”
女人抬头看她：“就算我感冒了，你今天也要训练，不会有闲情逸致跑去别的基地找人。先努力提升自己，其他事情以后再说。”
朝日奈红绫决定的事情无法轻易改变，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都是如此，女人不想让她这么早就和彭格列接触，而朝日奈红绫却想早点见到里包恩，探探他对于十年后世界现状的想法。
……虽然以她的水平也许不能从里包恩这个人精嘴巴里面探出什么东西，但他们同样是从十年前来到未来，稍微聊聊不但能让她定计划，还能让她安心一些。
两个人在这件事情上产生分歧，表面上朝日奈红绫是应下了，心里却没那么容易放弃。
女人是何其了解年轻时候的自己，所以为了不让她有时间去偷偷达成自己的目的，今□□日奈红绫的任务就是在做完翻倍的体能训练之后，与早乙女爱来一场模拟训练。
朝日奈红绫不愿意。
她不想去欺负一个视力没有恢复的射手。
女人当时就冷哼了一声，将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转达给早乙女爱听。这下可把早乙女爱给气的，当场就扔下了一堆没洗完的碗，拎着自己的戒指和匣子，揪着朝日奈红绫的衣领去了楼下训练室要和她单挑。
红绫手上没有可以使用的地狱指环，更没有这个时代流行的“匣兵器”。小姑娘赤手空拳地站在杀气四溢的早乙女爱对面，迷茫地挠了挠后脑勺，抬头看着监视器问道：“师父，我没有武器啊，这怎么和早乙女打？”
坐在监控室里的女人语气冷漠：“你不是认为你的实力已经够格了吗？你的对手是伤者，你也有脸要武器。”
“……”你看看对面那像是要把我往死里打的射手，她哪里有点像伤者的样子？
朝日奈红绫有种不祥的预感。
早乙女爱冷着脸抬起右手，中指上的宝石戒指燃起漂亮的水蓝色火焰。紧接着，她将燃着火焰的戒指戳进匣子的洞口，只听“咔”的一声，早乙女爱手中的匣子被打开，一把外貌绚丽的长弓出现在她手上，整个弓身都充斥镇魂之雨的颜色。
“我的箭可不好躲。”身穿绯袴的女性下巴微扬，伸手拉开紧绷着的弦，一支由死气之炎组成的水蓝色箭矢出现在弦上：“你可要小心了。”
朝日奈红绫察觉到她的认真，这会儿也不敢分心，微微压低重心，做好了进攻的准备：“和十年后的你切磋可是第一次，可不要手下留情哦。”
早乙女爱嘴角弧度冰冷：“老大给了我一次打倒首领的机会，我怎么会手下留情呢？”
说着，她松开了手，射出了第一箭。
那支箭来的速度超过了朝日奈红绫的预计，基本上是早乙女爱刚松手，水蓝色的箭矢就已经抵达了面前，直直地冲着她的额头而来。这种速度跟力度和十年前的早乙女爱简直是天差地别，朝日奈红绫瞪大了眼睛，下意识仰起头躲过这一击，可锋利的箭头还是擦掉了少女额前的几缕发丝。
朝日奈红绫躲的惊险，那边早乙女爱的弦上又搭上了一箭，她不喜欢一味防守，看准了早乙女爱的位置，便抓住她瞄准自己的空档飞身上前，瞬间拉近与她的距离。
就在这时，早乙女爱哼笑了一声，竟是用比第一箭更快的速度锁定了朝日奈红绫，动作灵活地躲开朝日奈红绫的拳头，同时将手中的这一箭射了出去。
近距离瞄准的速度竟然还更快！
朝日奈红绫完全来不及闪躲，只能抬起手臂护住命脉，硬扛下了这一箭。
水蓝色的箭矢命中便散成火焰消失，下一秒，剧烈的疼痛从射中的地方蔓延，朝日奈红绫抽了口冷气侧目看去，却发现自己的手臂上并没有伤痕，最多在表皮上留下了一层火焰高温燃烧的焦黑。
早乙女爱的攻击还没完，她搭弓射箭的动作极为熟练，不等稳住身体便又是一箭。这一箭的准头不足，却依旧是死气之炎组成的箭矢，朝日奈红绫搞不懂其中的奥妙，但特殊的武器总比普通的武器要多些什么，她不敢小觑，直觉想躲。
而正当朝日奈红绫要躲时，她却感觉身体意外缓慢，就像是速度被人放慢了十倍，射来的箭矢却是原速。
她当然躲不开，这一时躲闪不及，又是中了一箭。这次箭
矢依旧散成火焰消失，从射中的地方蔓延出剧痛，身体再次迟缓了一倍有余。
“你要是再中一箭，可就真的要输了。”早乙女爱的箭尖对准了朝日奈红绫。
“……”少女皱起眉头，并不是很懂自己身体里发生的变化。
可以肯定的是，她是在中了早乙女爱的箭之后才会变成这样，可是除了雾属性的火焰能够构筑真实之外，朝日奈红绫并不知道雨属性的火焰有什么样的特性。
是减速吗？
不，应该不是这样，她并不是减速那么简单，朝日奈红绫整个人动起来都有些困难。
坐在监控室的女人没有说话，反倒是身边的高桥美惠见不得首领落败，出声对着话筒说道：“红绫，七种死气之炎都有它们独特的特性。就好比你的雾属性是构筑一样，雨属性的特性是镇静。”
朝日奈红绫抬头看向早乙女爱：“镇静？”
“最基础的特性罢了。”她耸耸肩膀：“你还想看更多花样吗？”
朝日奈红绫眼睛微眯，身体里的异样很快通过自身的雾属性火焰给覆盖。十年后人们对于死气之炎的理解远比她要深刻，但是师父从小教给她对于火焰的运用却并不鸡肋，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指声，强大的精神力覆盖了整个训练室，靛青色火焰在朝日奈红绫眼中若隐若现，毫不费力地压住了来自“雨”的气势。
早乙女爱明显一愣，喃喃道：“……这怎么可能。”
她明明没有戒指，怎么能使用如此强大的死气之炎？？
在这个完全由朝日奈红绫操控的空间里，靛青色的残影若隐若现，无数双雪白的手骨从地面上伸出来，准确无误地抓住早乙女爱的脚踝。少女手中幻化出一根长棍，试了试长度和手感，没有给早乙女爱适应的机会，直接手持长棍冲了过去。
而此时，早乙女爱的双脚被地上的手骨缠住，冰冷又真实的触感让她觉得一阵头皮发麻，朝日奈红绫的进攻又来势汹汹。她暗暗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先是快速地朝脚下白骨射了两箭摆脱桎梏，然后在长棍即将抵达面前时一跃而上，在半空中紧绷弓弦，拉出
一支雨之矢。
朝日奈红绫一击扑空，扭头往上看去，见箭尖已经对准了自己，连忙把手一抬，隐去身形。
这是少女的惯用手段。成年红绫能将幻术使用的登峰造极，就算同为幻术师也很难在这种情况下发现她的行踪，只可惜现在年纪尚轻的少女对幻术的运用远没有她师父那样纯熟，就算早乙女爱看不见朝日奈红绫的人，却也能凭借着战斗经验和对她的了解判断出她下一步的决定。
雨之矢没有犹豫地射出去。
用幻术掩盖自己行踪的朝日奈红绫在半空中被蓝色的箭射穿腹部，弓箭化为火焰消散，潜入少女的身体里。
早乙女爱嘴角微微上扬，在落地的同时引爆朝日奈红绫身体里的镇静效果，停留在半空的少女如同被射下来风筝，直直地从空中摔下来，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与其同时，地上的白骨在这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靛青色火焰也慢慢褪去，直至完全看不见。
在监控室的高桥美惠和佐井担忧地皱起眉头。
“早乙女这家伙是不是做的太过了？”
红绫没有指环，体内的死气之炎不能百分百被引导出来，又没有匣兵器，怎么说都是她吃亏啊。
“她不是没用追踪那招吗？已经手下留情了吧。”
高桥美惠叹了口气：“十年前的红绫果然还是……”
坐在轮椅上的女人用食指敲了敲扶手，打断了她们两个人的议论：“看清楚。”
看清楚？
高桥美惠和佐井下意识凑近了显示屏幕。
只见躺在地上的少女身体依旧被雨属性的火焰支配着，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早乙女爱脸上的得意和欣喜溢于言表，平常的稳重消失的一干二净，还没站稳就急着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往朝日奈红绫的方向走去。
这并不是早乙女爱和朝日奈红绫第一次切磋，却是第一次在切磋中稳占上风，从头到尾压着她打，直至最后取得胜利。
她可太开心了！
只不过，早乙女爱这种情绪没有维持很久——在她接近倒地少女的途中，一根燃着靛青色火焰的长棍横在了她的咽喉前，让她无法再前进半
步。
嘶……
这一异变让监控室的两个人，和在场的当事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手持长棍，完好无损地站在早乙女爱身后的高挑少女，不正是她们认为已经落败的朝日奈红绫吗？！
“这不可能！”早乙女爱满目震惊地侧目看她，“我明明已经射中你了！”
“你真的射中我了吗？”朝日奈红绫啧啧啧了几声，下巴微抬示意她看过去：“看清楚点，你射中的到底是什么。”
她惊疑不定地看过去，原本一动不动躺在地上的“朝日奈红绫”把颈脖扭成一种诡异的姿势与她对上视线，露出一个同款乖巧危险后，“砰”的一声变成了一块爆破的衣角，翩翩飘落在地面上。
早乙女爱被这个笑容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搓了搓自己的手臂，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这竟然是幻术？
不可能啊！
朝日奈红绫简直无时无刻都在刷新她的认知。
她皱着眉头，一步一步回想着刚刚与少女切磋的全过程，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信了朝日奈红绫的幻术。
是那个响指吗？
还是朝日奈红绫眼中燃起火焰的那一刻？
又或者是她在眼前消失的那一瞬间？
早乙女爱不明白，她完全想不通。明明这十年里她没少和朝日奈红绫，一般的幻术已经骗不过她的眼睛了，可是在面对小老大的时候，她竟然依旧中了招，还傻兮兮地一直以为自己这局打得很好，到最后才给她一个反转。
“看你的表情，你似乎完全没有质疑过眼前的一切是否真实。”
朝日奈红绫散去手里幻化出来的长棍，朝她挑了挑眉稍：“我可是雾属性，不会忘记了吧？”
无中生有，有种生物，以此迷惑敌人，使之无法抓住家族成员的实体，是虚幻的雾。
她是天生的幻术师，天赋并不亚于被人誉为天才的六道骸。
输在朝日奈红绫的幻术上，早乙女爱觉得自己并不冤枉。但她可以很肯定地说一句，要是能重新和朝日奈红绫切磋一次，她绝对不会这么快落败，甚至还有获胜的可能。
坐在监控室里的女人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她将两个人的表情尽收眼底，撑着下巴淡淡地说道：“还真是一场没什么看头的较量。”
佐井被朝日奈红绫那一手完全惊到了，道：“怎么会没看头！原来在十年前小老大的幻术就这么厉害了！我刚刚没觉察到那是小老大制造出来的幻象！”
“虽然达不到你的水平，但红绫的幻术用的很讨巧。”高桥美惠接着她的话说：“她利用了早乙女的战斗经验，知道她会凭感觉射出那一箭，所以就干脆将计就计，顺着早乙女的思维制造了一个极容易让她相信的幻象。”
女人看了她们俩一眼，冷哼了一声：“我没觉得有多好。”
“就算是放在现在也没几个人能达到你幻术的水平，更何况这是十年前的你。”高桥美惠不赞同她的说法：“这种只能意会的技能总是要慢慢教的。”
“……”她平静地看着监控，没有表露出任何不对劲的情绪。
教，这种事情确实要教，按照那个世界的时间流速，她已经教了这个“徒弟”七八年了。幻术急不得，它需要技巧，需要悟性去钻研，今天的这场幻术布置的有技巧，预判了早乙女的预判，及时改变策略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可。
密鲁菲奥雷的幻术师不会让她这样讨巧，白兰也不会。
那个男人太狠了，又爱玩又狠。
在白兰面前，仅仅这样是不够的。
这场切磋没有达到她的目的。朝日奈红绫只用了幻术，可她最强的却是那灵活多变的体术和令人头疼的力气，早乙女爱用了匣兵器和雨之矢，可她的雨之矢没有附上追踪的效果。
早乙女爱之所以在战场上所向披靡，靠的就是那无法躲避的雨之矢和一旦被打中就无法破解的镇静效果。
这不是她们的实力，所以这场切磋没有效度。
坐在轮椅上的女人无意识地用食指关节轻轻敲着木质扶手。
看来要帮朝日奈红绫重新把之前拥有的地狱指环给找回来才行。
……
下午的时间依旧要训练，女人吃过药之后感冒症状减轻了不少，这会儿比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