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C位
十夏稍稍抬头, 注视着雪白长剑，墨发垂落，乌色眸子闪过明锐剑光。
银莲眼睛一眨, 被光亮刺激的泪水掉下，眼前是白茫茫一片。
“不愧是大佬, 这个好酷啊。”
“扇中剑！太帅了吧，我也想要这样双重组合的。”
周围在短暂仰望后，哇的感叹声响起，为这个出乎意料的道具惊呼。
第一眼还以为是个格不相入的扇子, 谁能想到其中内有乾坤。
“恭喜b队。”
PD在台上给出道贺, 按着光亮长短的顺序, 选出了第二个抽道具的队伍。
“请第三组a队上台，抽取属于你们的道具。”
“真好啊。”有人发出羡慕。
银莲飞快眨眼将不适感略去, 挺直腰背走上台阶。
“真好啊。靠着大佬之前的余威，她们也能第二个抽取。”
感叹的下一句钻进银莲耳中, 让她脚步一顿，眉心都压了压。
这时候上台不仅不像一个荣耀, 反而像承受被赶走的人光辉一样。
四面八方视线汇集, 是想看她笑话。
银莲咬牙动作很快，不想在台上久呆, 伸手就往转盘中探去。
光芒笼罩中，一个巨大的道具缓缓浮现。
那是一把极大、极大的长戟, 戟头还带着加重回勾的矛尖，一看就古朴沉重。
“嘶。”银莲倏然接到这个大戟, 手臂都酸重一瞬, 差点没能拿稳。
『啊这, 还不如萌萌的扇子呢』
『虽然是战国的歌, 可这一个个冷兵器要挥舞起来很难啊』
『哈哈哈！让你刚刚笑我们的扇子，傻了吧现在』
弹幕为这巨大的长戟欢笑。
选手中升起一片吃惊的声响。
这看上去的确是威武，甚至有点过于威武，还不如扇子实用。
“哈哈哈哈哈我的手气果然不错。”萌萌发出一阵爽朗大笑。
银莲这次已经没精力回头了。
她脸色沉沉，几乎是拖着长戟下来的，沉重的兵戈拿着都碍手。
她的运气居然比隔壁要差，简直不能想象要怎么拖着大戟跳舞。
十夏没在意台上的动静。
她长睫微垂，把玩着手中扇子，从扇骨看到扇面。
在转盘种类和扇子重量上，她能轻易猜出其中定有玄机。
可也好奇，那样长的一把剑，是怎么样从中脱出的？
[扇骨中间有机关，剑身可以收缩]
长安的声音适时响起，解答这个疑惑。
[怪不得，这扇子好重啊]
十夏指尖按在扇骨上，哗啦一下折合扇面又打开，欣喜回答，[还很漂亮]
白皙手指和暗色扇骨二色分明。
两指一动，扇子便哗啦开启，两条漂亮长带耀眼，掀出一阵利落风响。
十夏对扇子的喜爱之情溢于言表，眼眸都是亮闪闪的。
飞行器围绕她转动，将扇面拍摄的清晰完全。
『夏夏好幼稚哦，一直玩来玩去，等我以后送你一堆扇子哟』
『看她很喜欢的样子啊。等开放通道，我也要送一堆进去』
『我已经超级想看夏夏跳扇子舞啦』
『萌萌手气果然不错，比其他队的好太多了哈哈哈』
其他队伍也抽取完各自的道具。
不是刀枪长勾、就是宽刃大斧，一个个重量十足。
“这也太重了吧，完全挥不起来啊。”
“就算是战国舞蹈，我拿着斧头上去，观众怕不是立刻要跑。”
选手们哭笑不得地拖着抱着巨大道具，就凭这份沉重感，根本没法带动舞蹈。
十夏掂量了下手中扇子，倒是挺满意，眉眼弯弯露出一个笑。
她喜欢这样的扇子，也愿意带着它一起跳舞。
“哈哈哈放心吧，其他人的道具会更轻便。”
PD举起一根手指，大剌剌宽慰台下，“这重量可不是谁都能用，抽中的是C位独有的。”
“哦豁——”
“哇——”
台下惊喜和哀叹声同时响起，引得摄影机咔嚓嚓掉转镜头。
看看这几分道具的重量，这次C位要承受的太多。
十夏微愣，摸着扇子的动作停下，慢慢将扇子放到了桌子正中。
PD对台下各态不为所动，笑眯眯点点屏幕。
“大家请加油啊。用完这一餐，就为第三场公演做准备吧。”
带着墨镜的PD从高台上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喷香美食，营养液和香糕甜水应有尽有。
咔嚓嚓。
摄影机退到角落，静静拍摄面前各幕。
“这搞啥子，啷个像是最后一餐咧。”
萌萌啪嗒一下站起来，左右瞧了瞧，哈哈一笑。
“走走走，我们运气超强的，才不要坐这边。”
她把扇子交给十夏，催着猫带银杏，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换桌。
离银莲那队远了些。
十夏能察觉出这份大大咧咧下的好意，跟着起身。
曲笙南坐在最后一个位置，目光与十夏相接，点了点头无声祝好。
两人没有多说什么，十夏也明白她的意思。
在初舞台上，曲笙南就是破解歌曲的那个人，能力足够到位。
这次是曲队长的心神乱了，不然a队的进度也不会是零。
“哎——等等我。”
裴戈手臂往桌上一撑，利落潇洒一跃。
她向来不顾其他人目光，漂亮落地追了过去。
午聚中众人都是来来回回取着美食，将交流隐藏在一片热闹下，目光时不时扫过只剩一队的第三桌。
银莲维持着背部的挺立，动作却有些迟缓。
另外两个人已经吃不下东西了，就差没将头塞到桌子低下，恨不得立刻离开才好。
选手们遥遥的八卦声轻微。
“果然是那三个人，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想的。”
“曲队长也是难。公司都是随便塞人，硬要她带。”
“可惜，大佬抽中的帝王，多么霸气。留到a队给她们跳了。”
“那可是千古一帝啊，想想就不一样好嘛。”
“我还是相信大佬会赢。”
论坛里也兴起这一轮中舞曲主题的变幻。
从【千古一帝队淘汰十夏】到【相爱相杀！十夏和旧队的对决】，兴起最新开盘。
【是不破不立、还是复仇血恨？开盘！看看这一轮a队b队，谁人取胜？】
盘点一开，哗啦啦的评论就往里面涌去。
很快，拥有十夏的b队一骑绝尘，赢面大增。
午聚后。
这是属于每队伍的休息时间。
“大家都回去歇一下啊，下午加油。”
“我们组舞蹈差不多了，幸好有队长会。”
“就等着给导师看啦。我是新来的，总要表现一下。”
选手们三三两两在门口道别，一个个从不同的方向离开，还不忘和十夏挥手。
十夏又回答了几个问题，点头回应每一个挥手感激的人，依次都说了再见。
她婉拒同行的邀请，后退几步，从反方向走向另一条道。
『不回宿舍休息，夏夏要去哪？』
『跟上去跟上去，难道是有什么小秘密？』
弹幕悄悄激动。
飞行器跟随十夏转动，飞这飞着，弹幕发现周围路径越来越熟悉。
镜头一转，[训练室]三个字出现在门上。
一串空白的迟滞填充弹幕。
属于第三组b队的训练室内，空间快递已经将道具传到桌上。
一共是五把扇子。
四把从外观上看都差不多，轻飘飘的易展开。
唯独正中一把，多了两条长长的漂亮彩带，重量更是加固不少，入手沉甸甸的。
十夏在桌子前坐下，伸手摸了摸扇骨，习惯性和长安说话。
[有了道具，前半段舞蹈也要重新修]
经过前两天的练习，她现在已经能熟练些点击视频，将舞蹈视频调出来。
“主上，请与我共饮此杯~”
咿咿呀呀的歌曲声再次响起，在安静的训练室内回荡。
十夏点开另一边屏幕，心思沉浸下去。
粗略的绘画技巧点亮。
几笔后，空白屏幕被勾勒出几条寥寥线条，形成的舞姿简略生动。
『夏夏这是在……编舞？』
『休息一下嘛，今天早上够大起大落了』
『我的天，十夏这也太用功了吧？不至于啊』
十夏再次看过视频，试图感受舞曲的技巧。
这是她第一次编舞，尤其接手到的，还是这最陌生的妖娆曲目，难度并不低。
[从过去看看]
长安在心底陪同，给出建议。
[想清楚感悟一件事，可以先将它放大到极致]
十夏指尖按在扇骨上，端端正正坐稳了，乌发披散在身后。
正午光芒照耀出光影之间。
雪白皮肤剔透，纤长睫羽垂落，她凝神闭眼，记忆回溯。
在广袤历史卷轴中，第一个纵情声色妖娆享乐，就是——
“夏桀。”
十夏眼睛并不睁开，直接在空白屏幕中写下这两个字。
夏朝是华夏历史上第一个奴隶制国家。
桀，是夏朝的最后一位国王。
著名暴君，荒淫无道。
琼室、象廊、瑶台、夜宫。每一个富丽堂皇的建筑下，都是百姓泣血的骨肉。
时人恨不能与他同归于尽。
十夏眉梢微颦，为这一段血泪难过。
一道道历史的浮光掠影闪现。
在万民皆苦中，欢腾的放纵享乐越发刺眼突兀，尖锐交叠越发深刻。
十夏手指转动，抓住这瞬间的感悟，在空白屏幕中勾勒一笔笔舞姿。
弹幕从开始到现在，一直跳跃出成群的感叹号。
『！！！这是什么字？还是画？』
『我惊了。十夏打字要打古体华夏文，我看不懂。怎么写的我也看不懂？？』
『谁能告诉我，前面的两个字符是什么意思？夏夏好像读出来了？』
『十夏像是突然醒悟啊——画得超级标准』
『好家伙。我不猜隐世家族了。这么多技能在手，一定是豪门大户的』
『我知道了。这会不会是一个咒语，画出来就有灵感的那种？』
『楼上太聪明了，我要学！』
弹幕立刻开启手绘功能，跟着描绘。
一个个扭扭曲曲的“夏桀”就出现在屏幕上，重重叠叠覆盖为雪花片。
各种角度的截图流传出去，瞬间成为时下最流行的祈福技巧。
2.
窗外太阳偏转移动，从正上方稍稍西落，一望无际的苍青天空辽阔。
十夏背靠着墙壁，头稍稍倾斜，乌发遮挡大半脸颊，雪白肤色被压出浅浅的红。
叮铃铃——
一阵铃声响起，将她从梦境唤醒。
十夏眉宇微动，脑海还回荡着梦里的舞姿，手上一动，觉得身上暖洋洋的。
一张毛茸茸的轻薄软毯，不知何时倾盖在她身上。
十夏睁开眼睛眸光一转，就对上旁边一双水蓝色圆眼睛。
“大佬，你咋在这歇呢。我还以为你回宿舍咧。”
萌萌捧着脸蛋，蹲在一旁偏头看她，“这召集铃才响，你咋个没回去？身体才是重要的咯。”
跟在后面的银杏连连点头，赞同队长的话。
她们一来就看到大佬坐着睡过去，光亮洒在周围，美得像是一幅画。
惊得她们都不敢出声。
“没事……”十夏眼睫眨了眨，清理思绪迟疑地应一声。
刚刚回溯记忆编排舞蹈，实在是令人疲累。本想靠着墙歇息一下，没想到直接就睡过去。
这是她今天第二次模糊睡着了。
弹幕跳跃出心疼，沉睡的截图画面流转。
“谢谢你们的毯子。”十夏半坐起身，毯子褪到腰间，点了点屏幕。
“我修了修前半段，加了扇子进去，一会上课正好可以用到。”
“猫？一起过来看吗？”她目光往后放，唤了一声。
猫站在门口偏角落的位置，听到这声招呼，脚步慢了慢，还是走过去。
屏幕中的画笔转动，与视频相结合。
两者交汇，几秒后，自动生成相应舞蹈。
画面亮起。
一行五个人，低眸垂首。
灵巧曲乐中，众人转手侧开折扇，轻弹琵琶半遮面。眉目逐渐上扬，光影下，美得朦胧。
“哇。”才一个开头，银杏就忍不住小小惊呼，“我觉得我上也能很好看了。”
这哪里是修一修，简直跟换了曲舞一样，和前一版大相径庭。
美丽意境透过屏幕都扩散出来。
不知道究竟花费了多久，才能修出这样完整的一幕。
叮。
高处，正中一声破门响。
C位之人上前一步，从扇中飞出一剑、一剑指天，光芒大亮。
曲调逐渐高昂，折扇收拢，化为锐利剑舞。
屏幕暗了下去。
“暂时改到这里，后面还没想好。”
十夏按停了屏幕，有些羞惭，“只是一个建议，大家随便看看。”
她本来想在中午定好基本主题。
可第一次接触编舞还是生疏，升起太多念头，筛选反而需要更多时间。
“这么棒的还要啥子建议哦，直接按着跳啊。”
萌萌一巴掌拍在心口，水蓝眼睛睁圆，随即啪啪啪鼓掌，“这还要看个啥子，就它了啊。”
银杏跟着鼓掌，连忙点头应和，都不知该怎么样夸才好。
“有大佬居然就这样完成前一段啦？这这这、一修后完全不一样了啊，太好看了吧。”
猫也跟着伸出手，啪啪拍掌。
热烈掌声再次响起。
“叫我名字就好。”十夏莞尔，面上稍热，为队友的喜欢感到高兴。
在这个队里总能有热切的欢呼。
她才来一个早上，已经不知道接受过多少次的掌声了。
“好的大佬，我都听大佬的。”银杏毫不犹豫张口答应，引得萌萌大笑。
『完美完美，第一段扇子舞就够美了，我都想学着跳』
『这都是夏夏一笔一划画出来的啊』
『我已经能想象出十夏开扇一剑指天的绝美舞台咯，第二段肯定很霸气』
弹幕齐齐喝彩吹捧。
论坛中，扇子舞的期待值远远超出a队长戟，甩了长长的一条道。
“有大佬在真是太好了。我们可以直接过渡到选C啦。”
银杏赞叹C位的举剑高光，不用想都知道能引起舞台多大的欢呼。
“大佬你想选哪一个？”她兴致勃勃，都能构造出画面了。
“我？”十夏低声重复，去看屏幕。
屏幕上，五个人的位置依次排开，最显眼的自然是正中C位。
汇集了高光亮眼动作的C。
“我的话。”十夏手指抬起，往屏幕上指去，声音放轻，“站在这个位置就行。”
光影中，最靠近右边的倒数第一个位置被点了出来。
只有五个人的舞台，每一个都可以是焦点所在，而她小心选了其中一个最角落的。
“我跳舞不太好。”十夏低声解释。
弹幕原本还在欢呼舞曲的完美，这会都慢下去。
飞行器围绕着转了两圈。
『十夏是不是、还没从被队友淘汰的情绪里走出来？』
『等等……她是害怕又被踢走，所以中午也不敢睡，在努力表现？』
『呜呜呜我看夏夏表面什么事都没有，还以为她不在意』
『怎么会这样啊，夏夏会不会自己偷偷躲起来哭唧唧』
『夏夏你超棒的呜呜呜』
无形的弹幕知道不能被看见，依旧跳出一条条的鼓励，散落在周围。
“你、很好。”猫难得第一个开口，声音带着不常说话的生硬，却是一字一顿的肯定。
“哈？”萌萌惊了一瞬，“搞啥子噢，啷个敢说大佬不好？”
她水蓝眼睛睁圆，隔空拍拍猫，“看这位不说话的都夸了，啷个还敢说大佬不好？”
银杏拼命点头应和。
之前舞蹈姿势就是十夏教给她的。要是十夏不好，那她更不成。
“我上一次已经C位过了。”
十夏拿出例子，尽量柔和轻声解释：“而且，这次舞台有加票……”
在a队的淘汰后，她自己想了很多遍。
平时她和a队队友们也有交流说话，并不是交恶的状态。
那么，这次按照实力排名被淘汰的原因，可能就是加票。
在淘汰赛里，三千张加票差不多是一个晋级位了。
十夏指尖按在毛茸茸的毯子上，有些不安揉动，感到心口传来长安无声的宽慰。
『可恶。想起银莲我就来气』
『要是真的按照实力，我们也认。耍阴招就太可恨了』
『银莲还说是“踢走没努力的人”？？这次公演来看看，到底是谁没努力』
弹幕边放狠话边哭，交错出两种模样。
“啥啊，我还以为是啥子哦，就一个加票？”
萌萌扑哧一声笑出来。
“哈哈哈哈大佬你咋个想的呢。啷个C一定会有加票？这是看人的好咩。”
“我给你举个例子嘛。”
她起身，去拿桌前的C位大扇子，作出C位中开扇举剑的模样。
“要是像我这样的，不灭灯就好了——哎哟。”
萌萌话还没说话，大折扇上两条亮带顺着动作便“啪嗒”一下甩在她手上。
“哎哟——啷个像我这样的C，能有加票。”
萌萌坚强地说完整句话，痛呼着把扇子放了回去，“我的娘耶，这打人还挺疼。”
两条长带是C道具专属，看着非常漂亮。
一旦做起大幅度动作，噼里啪啦就往胳膊上甩。
“么的事，大佬你用这扇子也小点心咧。”萌萌一摆手阻了队友查看，推推银杏让她说话。
看到十夏就磕巴的银杏，此时也认真起来。
“大佬，加票不是靠位置加的。大家喜欢你，是因为你的实力。”
“你看啊，要是你不上，C跳的比你差，那全队就失衡平庸掉。这样加票也没有、舞台也没有，我早就想和大佬合作一个漂亮舞台。”
银杏一开始还掰着手指、一条一条仔仔细细说明。
到后面习惯性又夸起来。
“大佬舞台超级棒啊朝漂亮的。哇，我能和大佬一起跳舞是真的吗？当场淘汰我都愿意啊。”
银杏说到激动的地方手舞足蹈比划着。
能和大佬有一个出圈的舞台，简直是她私底下的梦想。
她完全不能理解有实力、会编舞、长得好的大佬为什么不C啊？
“我太高，搭不上。”猫简单说了六个字，深紫眼睛注视十夏，重复说：“你很好。”
“就是这样咯。大佬你还推个啥，就你啦。”
萌萌一屁股重新坐下，把扇子递过去。
十夏稍抿下唇，乌色眸子水润，亮晶晶的明媚到能映出人影。
“谢谢。”她看向面前三个队友，握紧那把属于C位的扇子。
[我，我们。我们一定会跳好这次舞蹈]
像是回到了第一场公演，大家一起努力的时候。十夏在心底和长安保证。
[会的]
长安低沉声色中带着肯定。
“谢个啥子哦。”萌萌抓乱金色长发，为这个谢大笑，“我们是一队的嘛。”
灵感瞬间飘忽。
十夏点开屏幕抓起画笔，快速几笔勾勒出简单图画，和视频融合。
画面中，舞蹈改变。
在C位处，原本是一个人踏出去，挥扇露剑。
此时，随着音律高涨，五个人齐齐转扇、往上挥剑，亮出五条锋利寒光。
五把明锐长剑同时举起。
直指苍穹。
晶莹光芒散落，落到五个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