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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第 19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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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水蜜桃吃下来, 黛玉快软成了一滩水。

    离哥哥,离哥哥也太欺负人了,她以后都不要什么都听他的了。

    为她抹去嘴角的涎液, 陆离勾着嘴角, 餍足地看着黛玉,“好吃吗?”

    定了一会儿, 黛玉迷离的目光才找到落脚处。她温柔地看着陆离,在他炙热的目光下红着脸点了点头。

    “娘子真可爱……”陆离低笑着垂下头, 在她唇上亲了亲。这次亲的并未深入, 蜻蜓点水般一触而过,极尽温柔小意,叫黛玉的心又忍不住软了一分。她觉得全身上下都被甜蜜幸福胀满了,想,想一直叫他这样抱着,背后永远有他坚实有力的臂膀。

    “还吃不吃?”他温柔地在她耳边低语。

    舌尖在还萦绕着香甜气息的牙齿上轻轻舔了舔, 黛玉微微摇了摇头。

    “桃儿可以不吃, 饭总是要吃的。”

    黛玉摸摸肚子:“饱了。”

    “才一个桃儿, 就饱了?”

    “那水蜜桃那么大,抵得上平时的三个。”不赞同的皱眉

    陆离勾了勾唇:“你也没吃一整个啊。”

    这话委实不错。虽说一整个桃儿下去了, 然唇舌交缠间, 黛玉吃的恐怕连一半都没有。

    嗔了陆离一眼, 黛玉嘟着嘴道:“半个都够我吃的了。”

    “乖, 再吃些粥。水蜜桃都是水,消化得快, 不然你半夜要饿的……”说话间陆离已经用小汤匙盛了一勺子五谷杂粮粥送到黛玉嘴边儿。他这个媳妇儿啊,肠胃一向娇弱,这会子不吃, 晚上饿了又不想起来,长期下去,怎么得了?

    所以平常能多喂一点东西,他便多喂一点,总不叫她饿着便是。

    在陆离温柔的哄劝下黛玉一口一口将一碗五谷杂粮粥吃了大半,陆离还夹杂着喂了她几个炒鲜虾,几块葱醋鸡。

    黛玉这下是真的饱了,陆离在把饭菜送到她嘴边,她便摸着脖子道:“不能吃了,都吃到嗓子眼儿了。”

    陆离笑着手腕一转,将饭菜送到自己嘴里,又三下五除二将黛玉剩下的小半碗五谷杂粮粥和饭

    菜一扫而空。用手拍子擦了擦嘴,这才看到黛玉正张着嘴,略显惊讶的看着他。

    “今天这么饿啊?”

    陆离点点头:“走了不少路,加上晚饭用的晚,便饿得很些。”没敢说圣上、太子轮番找他,公务又多,连午饭都没顾上吃,怕黛玉知道后担心。

    黛玉还以为他去城外拿水蜜桃,才回来晚了,便道:“桃子叫两个小子去拿便是,你又何必亲自跑一趟,衙门里够忙的了,还事事亲为,累着了——”

    她想说累着了我会心疼,可话到嘴边又不好意思说出来,便红着脸低下头。

    陆离却抱着她,非逼着她说出来。

    半个时辰后,黛玉软软的瘫在他怀里,轻轻喘气。

    “乖,叫夫君。”

    黛玉便乖乖叫了一声夫君。

    陆离又笑着摸摸她的脸,“是不是怕你夫君累着,心疼你夫君。”

    黛玉轻轻点头,嗯了嗯。

    “娘子,夫君也心疼你。生了这胎咱们便不要了,不能总让你这么累,咱们也该有点自己的生活。你说好不好?”

    黛玉:“好。”

    三日后,任命陆离为詹事府少詹事的旨意便下达了,亲友故交纷纷前来相贺,黛玉却是半喜半忧。这几年虽偶尔进宫,但她有意避着太子,太子似乎也刻意避嫌,倒是未曾撞见过。

    如今陆离成了东宫属官,日后与东宫的来往必然增加。

    黛玉咬了咬嘴唇,暗道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太子就是看上了陆离的才华呢。

    几日后,太子妃邀黛玉到东宫赴宴。

    打发来送请帖的丫头笑嘻嘻的:“知道夫人您颇爱兰花,太子妃娘娘命奴才带话,说新得了些清新淡雅、余味悠长的兰花儿,倒值得一赏,夫人定要瞧瞧去才是。”

    黛玉欠身道:“烦请转告太子妃娘娘,我一定去的。”宰相门前七品官,来人虽是一个下人,但是太子妃跟前儿伺候的,便托大不得。

    临走,黛玉又给青岚使个眼色,青岚点点头,进里屋拿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塞在那丫头的手里,才笑嘻嘻引着人出去。

    三日后,黛玉一早便起床

    收拾。多日未出门,她日常在家不过简单挽一个堕马髻,粉黛也不施,猛地一上妆,插了簪环,还有点不适应。

    见她扶着脖子转动脑袋,青岚便走过去,问:“奶奶,可要我给您捏捏?”

    黛玉仰头看着她,有些怨念的问:“真的不能梳个更简单的头?”

    青岚:“这已经尽量简便了,只用了一套点翠头面,大件都没给你往头上插呢。在简单便庄重不足了,奶奶可是要去东宫赴宴。”

    黛玉叹口气,道:“好吧 。”

    吃过早饭,辞了吴夫人黛玉便带着嬷嬷丫头们出发。车夫得了陆离的吩咐,不敢走快,到地方时东宫已经车水马龙十分热闹。

    黛玉得到了太子妃精心的照料,还没进门,便有一个嬷嬷带着两个小丫头迎接,十分恭敬的迎进去,过了垂花门,便换上柔软舒适的轿子,一直抬到花厅外面。

    黛玉下轿,一看便看见笑嘻嘻看着她的三公主。

    “姐姐,我等你好久了。”三公主嘟嘟嘴,欣喜中夹杂着委屈。

    黛玉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有几日没见,我怪想你的。我就想着太子妃设宴,你必来的,果然!”

    “那是,怎么也得给我嫂子捧场不是。”三公主一面说一面牵着黛玉的手往里走,“花厅里人有点多,乱哄哄的,空气也不好,姐姐,我带你跟嫂子打个招呼,便找个清净地方说话去,好不好?”

    她自顾自说着,完全不像是征求黛玉的意见。

    不过她说的倒是正和黛玉的心意,黛玉也不想混在一堆不怎么熟悉的人堆里,说些似是而非的寒暄话。她今天来,完全是不想拂了太子妃的面子。既有三公主作伴,便自由得多,不必与那些人虚与委蛇,谁又能指责什么呢?

    气质高雅、仪态不凡的太子妃正与几位夫人说笑,看见三公主和黛玉携手而来,便摆摆手叫说话的那人安静,自己笑盈盈起身,迎了上去。

    黛玉是沾了三公主的光,光是她自己来,定得不到这等优待。

    太子妃一手拉住三公主一手拉住黛玉,亲亲热热把人带到上首坐下,又

    笑着说了好多话,知道黛玉身怀有孕,怕她累着,又说准备了歇息的屋子,嘱咐她何时累了便去歇息。

    三公主佯做吃醋,微微哼了一声:“嫂子光顾着跟林姐姐说话,都不疼我了。”

    太子妃抓住她的手:“好妹妹,我何时不疼你了?”

    三公主道:“那嫂子可给我准备歇息的屋子了?”

    太子妃:“有有有,少了谁的也不能少了你的不是。”

    三公主这才转怒为笑,还抱着太子妃的胳膊摇了摇:“我就知道嫂子最疼我了。”回头看着黛玉,“姐姐,咱便歇着去,莫辜负了嫂子的一番心。”

    说着拉着黛玉边走,黛玉回头屈膝向太子妃施了一礼,算是告辞。二人走出院门,又有一个小丫头跑出来,笑道:“娘娘命奴才转告殿下、夫人,宜兰园内新种许多兰花,二位若有兴致,便悄悄去。”

    于是三公主、黛玉打消歇息的念头,决定先去赏兰花。

    太子妃口中的种了些兰花完全是谦逊之辞,何止是一些,宜兰园满满院子的兰花儿,简直可以用很多很多来形容。人走进去,说一句置身于花海之中毫不为过。更难得的是满院子的兰花都养得极好,一株株看起来绚烂端秀,姿态秀美。

    黛玉脑海里不由得冒出一首古人写兰花的诗,还不由自主地念了出来。

    跟随的一个丫头笑道:“夫人念的这首诗,我们娘娘也常念呢。夫人还不知道吧,这满院子的兰花都是我们娘娘亲手种的。”

    黛玉“噢?”了一声,扭头看着她:“娘娘还会种兰花儿?”

    丫头点头,笑道:“这有什么,殿下也常常亲手种呢。开始娘娘对兰花儿倒是一般,因殿下酷爱,近朱者赤,渐渐倒是喜欢上了。”她口中的殿下自然是指太子殿下。

    “什么,哥哥酷爱兰花?”三公主讶异道,“什么时候的事儿?我从小跟哥哥一块长大,怎么都不知道?”

    丫头道:“怎么也有四五年了,初时不过一般的喜欢,最近两三年似乎越发痴迷,殿下珍视的兰花,有时候连娘娘也不许碰呢。”

    黛玉斟酌半

    天,小心翼翼的道:“既是殿下娘娘心爱之物,还是莫看了吧,万一损坏一二,就是两位贵人不责怪,我心里也过意不去的。”

    丫头道:“公主殿下和县主都是自己人,娘娘吩咐过,没关系的。”

    三公主又拉着黛玉赏花,还抱怨哥哥小心眼儿,“姐姐,他不喜欢人看他的花,咱们偏看!”说着当真拉着黛玉在花丛里穿来穿去,瞧了一个遍儿。

    刚开始黛玉还有些不自在,到最后沉浸在兰花的美貌中,便将之前那点尴尬抛之脑后了。

    与三公主说着、笑着,黛玉觉得十分快活,这次真没白来。

    “姐姐你累了吧,咱回去歇着吧。”三公主拽拽黛玉的袖子,“你有孕在身,别累着了。”

    黛玉张手轻轻划过一株兰花儿,触在兰花的花瓣上,若有若无地轻轻挠着她的手心,似乎一根根羽毛轻轻滑过,黛玉的嘴角不由得勾了起来。

    她的眸光扫过茫茫花海,略过不远处的清清湖水,穿过亭台楼阁,看向更远的天空,竟有一种恍惚似在郊外的感觉。也就是太子的东宫能养这么大一片兰花,才能体验到郊外赏花的惬意。

    不其然,黛玉的目光滞了滞,远处高阁上长身立着一人,正往这边看。距离太远,看不清他注视的是宜兰园,还是更远的地方。但黛玉有一种感觉,他看的就是宜兰园,而且就是自己。

    这人是谁,怎的这般无礼?

    黛玉想着,心早不在赏花上了,可巧三公主劝她歇着去,便顺势握住三公主的手道:“也赏得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我就知道姐姐该累了。”三公主含笑看了看黛玉,看着跟着的丫头一眼,抬抬下巴,“你前面带路。”

    那丫头答应一声,忙殷勤的导引起来。

    虽未回头,但黛玉感觉到高阁上那人的目光还黏在自己身上,心下有些不快,只是不好表现出来。三公主大大咧咧浑然不觉,一面走一面心情很好地晃着黛玉的手,就差高兴地跳起来了。

    “姐姐,你当初救得那对儿母女如何了?那孩子身子可大好了?在庄子里住得适应不

    适应,可打发人问了?”

    “怎么没有打发人问?那金宝儿人虽不在我跟前儿,我心里可是挂念着呢,过个几日便打发人去瞧瞧。金宝儿那孩子身子其实没大问题,不过是生来弱,又失于调养,才渐渐萎靡下去的。我给他配了丸药,只要每天早晚一粒,用开水送服,坚持个几个月,也便渐渐调理过来了。”

    三公主笑道:“如此,我便放心了。说起来薛神医还真是神了,连姐姐和林大人多年的沉疴都治好了,还教出姐姐这么一个好大夫,不知造福了多少可怜人呢,怪道人人都叫他神医呢。”

    “不是我吹嘘。师父他老人家倒真当得起‘神医’二字。”

    “可惜就是脾气古怪了些——”三公主还记着当年自己不过是贪玩拽了他一根胡子,便被他在手上撒药,红肿瘙痒了好几天的事。当时她可惨了,皇宫不敢回,怕父皇母后知道了迁怒于神医,在林府猫了好几天,林姐姐连着给她上了三天的药,才堪堪褪去。

    黛玉显然也想起当年之事,抿了抿嘴道:“高手往往都有些小怪癖,师父还好了,只要你不主动招惹他,他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三公主先是撇嘴,接着是蹙眉,然后眸子里闪过一股精光,黛玉暗暗头疼,不知道她又一时兴起,想起什么古怪主意。

    “姐姐,神医何时回来?”

    “这我可说不准,也许回来,也许不回来。师父他生性洒脱,从不拘泥于形式。今天想起要去什么地方,也许明天便又改主意了,完全看他当时的心情。回不回,恐怕连他自己都说不好。”

    三公主捅捅黛玉:“他何时回来你告诉我一声。”

    黛玉:“你不怕他了?”

    三公主摇摇头:“都过去那么多年的事了。再说姐姐你不是也说了,只要我不主动招惹他,他也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姐姐你说我也拜神医为师如何?”

    黛玉认真思考半天,陈恳的道:“只怕他不肯收你呢。”

    三公主:“……”姐姐你瞎说什么大实话。

    一直到她们离了宜兰园,沿着弯弯曲曲

    的羊肠小道穿过一片竹林,黛玉才感到身后的目光消失了。回头看一眼那高阁,黛玉问三公主:“那是做什么的?”

    “那啊,观景台啊。”三公主仰着头,指着那高高的尖顶,她们所处的位置已经看不到方才站人的地方,只能看到一点尖顶,“站在观景台三楼,几乎能将整个东宫尽收眼底,还能看到六部衙门鱼贯而入的官员呢,姐姐可有兴趣上去瞧瞧?”

    刚上面站着那人这会子只怕还没走呢,黛玉听了忙摇头:“我有些累了,咱们还是回去歇歇吧。”

    观景台上站着的人是谁,会是太子殿下吗?

    听黛玉如此说,三公主也便打消了去观景台一看的想法,扶着黛玉跟指引的丫头走。

    黛玉睡觉认床,不是在熟悉的环境里根本睡不着,可巧三公主也有这个毛病,皇后娘娘便曾经指着她们笑道:“连这点毛病都一模一样,不知道的,还当你们是亲姊妹俩呢。”

    虽到了歇息的屋里,俩人都没睡,便歪在榻上天南海北的扯闲篇。一直说到约莫午饭时分,太子妃打发人来喊她们,这才收拾收拾赴宴。太子妃此番邀请的多半是东宫属官的家眷,还有平日交好的命妇、姑娘等。、

    众人按尊卑坐下,太子妃、三公主居主位,黛玉如今虽是四品命妇,到底还有一个县主爵位在身,被安排在一个郡主下首落座,在她下首的便是詹事夫人。

    詹事主管詹事府,秩三品,詹事夫人自然便是三品诰命了。从前宴请,太子属官夫人都是以她为首的,奈何这次竟被黛玉抢了先,心中老大不乐意,看黛玉的眼神便有些不善。

    她旁边的一个夫人悄声道:“姐姐别生气,谁让人家会巴结,得了三公主的青眼呢。”

    这话不说则已,一说詹事夫人心中越加气愤。詹事大人年四十有余,詹事夫人才二十四岁。詹事夫人并非詹事大人的元妻,在此之前,詹事大人有一个情深义重的结发妻,在生嫡次子的时候难产而去,后来才续弦了如今的詹事夫人。、

    詹事大人时常怀念前妻,对新夫人多年都是不冷不淡,除初一十

    五宿在新夫人处,余者不是在旧房悼念亡妻,便是在妾室房内过夜。几年过去了,连庶子都新添了好几个,可詹事夫人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

    续弦的詹事夫人原就是小门小户出身,听多了风言风语,脾性越加乖戾,最讨厌的便是别人看清她。

    旁边那人与其说劝,倒不如说是煽风点火,一下子把詹事夫人心灵深渊里隐藏着的暴戾、嫉恨、疯狂全激发出来,只是碍于太子妃的面子,不好当面发发作出来,但她看黛玉的眼神明显扭曲起来。

    一直留心注意着黛玉的三公主敏锐的察觉到她看黛玉的眼神有些不对,悄悄打发芷儿叫黛玉到她身边坐着去。黛玉看向三公主,她也正望向黛玉,二人目光撞上,互相交流一个眼神。

    三公主:姐姐来嘛,位置都给你腾出来了。

    微微摇了摇头:我坐着便够打眼的了,要在做到主位去,越加惹人嫉恨了。

    三公主:姐姐不必管那么多。

    黛玉:人言可畏。

    三公主叹了一口气,挫败地摊手,好吧,我听姐姐的。

    然一刻钟之后,三公主便无比后悔没强硬地将黛玉拉到自己身边坐。那花枝招展的詹事夫人好端端的竟晕倒了,还好巧不巧的砸黛玉肚子上,黛玉被砸得摔在地上,幸而青岚反应快,忙垫在她身下。黛玉倒在青岚身上,倒并未伤着,肚子也没事,青岚却是结结实实摔了一跤,背上磨破了一大片。

    惊吓最很的不是黛玉,反倒是三公主和太子妃,一堆人也顾不上“晕倒”的詹事夫人,七手八脚将黛玉扶起来,再三的确认没有伤着才放下心来。

    三公主恨恨地踢了踢倒在地上的詹事夫人:“装什么死,给我起来!”

    太子妃揽住三公主的肩,将她拉到一边,蹙着眉头吩咐:“詹事夫人体弱晕倒,来人,叫几个粗使婆子,好生送她回府!”她特意加重了“好生”二字,似乎真的很关心詹事夫人一般。

    之前撺掇詹事夫人那女人左右环顾一番,见无人注意到她,瞧瞧往后退了退,离詹事夫人更远了些。

    很快来了四个五大三粗的

    婆子,粗鲁地将詹事夫人抬走了。

    余下的夫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聪明的没说什么。

    “她是故意的!”三公主咬着牙,眸子紧紧锁着太子妃,,“嫂子可不能轻易放过她!”

    太子妃当然得顾全大局,都是东宫属官的家眷,又没用切实的证据,不好就这样一口咬定她蛇蝎心肠的。三公主快人快语,口出狂言,不过是好姐妹差点受到伤害的后怕罢了。可其他人不知道啊,听见这话终究有损皇室的颜面,她想捂三公主的嘴,一则于理不合,二则众目睽睽之下,终究也不好看。于是只好把三公主拉到一个没人的角落里,劝道:“她是正三品诰命,无凭无据,岂能拿人?”

    三公主:“我亲眼看见她晕倒前眸子里满是扭曲的嫉妒,还勾了勾唇角,这不是故意的是什么!敢害我林姐姐,我定叫她知道什么叫一报还一报。嫂子胆小便罢了,我林姐姐的仇,我自己报!”

    “好妹妹,你——”太子妃话还未说完,三公主便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走了 。

    三公主小心翼翼把黛玉送回陆府,临走咬咬嘴唇道:“姐姐放心,我一定替你讨回公道!”

    翌日一早,一则爆炸性的新闻便传遍了京城大街小巷。

    东宫詹事府夫人不知什么原因,竟在家中悬梁自尽了!

    年纪轻轻便做上了堂堂三品詹事的夫人,诰命加身,是多少闺中少女的偶像,究竟是什么想不开的事儿,竟至于自杀,大家众说纷纭,有说是被小妾气的,有说是是被子女刁难,还有说是通奸被发现,不一而足。

    黛玉听说此事,心中猛地一震,三公主说的讨回公道,难道就是这样吗?

    她心里没有复仇的快意,反倒被愧疚盈满。那女人心肠是不好,想要害她,终究没有造成太大的实质性伤害。因为这丢一条命,委实叫人替她惋惜!

    刚用了午饭,三公主便来了陆府,黛玉虽替那女人惋惜,终究是她自己蛇蝎心肠,想要害自己和孩子,万幸没有成功,若真是成功,也是一条生命。她自己为此丢命,惋惜归惋惜,黛玉倒不至于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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