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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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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您不高兴吗?”

    阿颜语气中多是“忐忑”地抬眸看向裴湛问道。

    窗外夜色正浓,屋内烛光微动。

    裴湛坐在书桌前,自她洗沐回来后,半天都没抬起头看她。

    也不同她说话,独留她一人坐于床头。

    真是会辜负这春宵。

    莫不是,真的因为她来晋城这件事在生气?

    “没有。”

    嘴上说着没有,却是眼眸都不曾抬一下。

    男人都这般口是心非的吗?

    阿颜索性甩下鞋履,赤足踏于地面,踮着脚尖向着裴湛走去。

    她现下只穿着一件寝衣,屋内虽还算暖和,却还是有一些寒风顺着窗缝溜了进来,敦促她跑得更快了一些。

    “这是做什么?”

    见她一双玉足半踏,裴湛不禁皱上了眉。

    目光却不自觉落于女子胸前,发丝散落,肩尾发梢落下一滴水珠,渗湿了衣衫,胸前的山峦若隐若现。

    想他昨夜梦中女子梨花一枝春带雨的模样。[1]

    而阿颜趁着裴湛观摩之际,一手勾上他的脖颈,坐上了裴湛的大腿。

    靠在他怀中,有些娇嗔地开口:

    “殿下,您别不高兴了,奴婢也是因为想您了,才过来的。”

    “晋城近日多有灾祸,你过来,也是麻烦。”

    听不出裴湛的语气,阿颜低着眼眸,抿了抿唇。

    其实裴湛说的也是事实,如今这么个地界,等过几日发兵,怕也没有人会看顾一个“弱女子”的安危。

    更何况,他还是一军统帅,也不好在这个时候耽于私情。

    “殿下,奴婢知道的。”

    阿颜的心情表现得明显低落了下去,搂着裴湛的手也僵了僵。

    欲言又止般,窝进他的怀里小声啜泣开来。

    “可奴婢就是想殿下了。”

    “奴婢本没想来打扰殿下的,奴婢也知道不应该让殿下分心的…”

    女子浅浅的微动,有意无意触于他的心间。

    那寝衣只是一层,其实也挡不住什么,他甚至能感受到女子身上的温热。

    阿颜余下的话语,便吞没在了裴湛的呼吸中。

    那唇边似还沾着泪水,带着咸咸的味道。

    一个重心偏移,她已经被裴湛横抱着放到了床榻之上。

    “既然来了,便看着本王。”

    话里带着调笑,裴湛好整以暇地单手褪下她的衣衫,只有一件薄衫,里面更是不着寸缕,他却得了趣,一寸寸地挪动,指尖略过她的肌理,在她的胸间落下指印。

    引得她轻轻颤栗,“害羞”偏过头去,缩起了趾间。

    见人如此听话,

    裴湛将人双手亦被举过头顶,与其十指相扣,掌心交互出意动。

    这床不及王府的长,手难免撞到了床头的横梁。

    裴湛便握着她的小腿往下一扯。

    又并拢她的双腿,腿心犹如沟壑。

    阿颜没想到裴湛竟然还有这个心思,只是云雨之间,她已经半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一开始的时候,还觉着新奇。

    可过后,阿颜只觉着大腿已经不是她的了,想想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磨得她生疼。

    “驿站并无避子汤药,也只能如此了。”

    释压过后,裴湛将她扶起,一边温热的毛巾与她清洗,一边伸手抚着她的背脊。

    他还从来未在事后与她如此,只是军中一时之间也找不出服侍的人。

    女子的腿纤细而修长,如今更是浮上了一层红晕,更没有叫外人看见的道理。

    女子只一件寝衣半挂胸前,裴湛忍不住打趣道,

    “哪有你这么娇弱的人,这些就受不了了,方才喊得那么大声…”

    二人也是胡闹惯了,又多日未见,裴湛不免得了逗弄她的心思。

    而阿颜坐于床头,摇摇头,本就眼角嫣红的眸中渗出泪来。

    渐渐地,从一开始的蚊蝇声,放开声来,倾身抱上了裴湛。

    “殿下…奴婢要是闯祸了,怎么办?”

    像是积攒已久的情绪得到了宣泄,后面哭下来就再也收不住一般。

    吓得裴湛那原本垂在两侧的手,也只能拥上她的脊背安抚了起来。

    他是一点也没想到怎么只是微微说了她两句,她就这样委屈了。

    直等她雨露微收后,裴湛才从她断断续续的话语中知道了李评宏的事。

    眼眸瞬时阴沉了下来。

    他才走一日,她便遭遇了这般危险。

    裴湛才知道,原来,他是有可能回去后,再也见不到她了的。

    而他母后注意到她,也都是因为他当日在秋猎带着她露面导致的。

    也更因为,他未曾提过给她名分的事情。

    阿颜说得如泣如诉,不过掩去了她对李评宏动手的那一段,只说自己从他手中逃了出来后遇到了叶僅,而后却听到了李评宏溺水去世的消息。

    也不提太后与此也没有干系。

    她觉着裴湛又不傻,怎么也能猜到这是因为太后已经盯上她才导致的。

    “殿下…我…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害怕。”

    “奴婢没想过李公子会落了水,奴婢都不知道李公子是不是在追赶奴婢的时候才落水的,可李家,真真实实的办起了丧事。”

    “若是因着奴婢,才害死了李公子。”

    说到这里,阿颜“害怕”地在裴湛怀里缩起了身子。

    “您说,李家会不会让奴婢一命换一命?”

    “可奴婢还不想死。”

    说完后,微微躬起身子,拉着裴湛的袖子,一脸无辜天真的模样。

    却也哭花了脸。

    “所以,你才想起来本王。”

    他竟然觉着有些恍惚,只是并不想再吓着她,他才压下了心中的愤怒。

    李评宏是该庆幸死在了湖里,要不然,他定叫他后悔出生在这世上。

    “怎能叫才想起殿下。”

    阿颜半哭着嗓音,抽泣间,继续说道:

    “您都不知道,发生那事的时候,奴婢便想着,若是真的被那人得了逞,奴婢定是没有脸再见殿下的了…”

    不过要她说出她或许会一头撞死之类的话,还是怎么也说不出口,蝼蚁尚且偷生,她便是真的失了所谓的清白,也只有叫歹人去死的念头,她是万不会寻短见的。

    随便说说也不行。

    “可如今,奴婢好像闯了更大的祸。”

    说起来,李评宏也算裴湛的表兄弟了,虽然表的有些远。

    一声轻笑,裴湛用手指抹了抹她的眼泪。

    “李评宏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李评宏此人,他是知道的,爱逛勾栏楚馆也就算了,还爱强抢民女。

    他曾就听闻,有良家姑娘被他逼下了护城河。

    “至于李家,也翻不出什么浪来。”

    李家早已没落,更不用提李评宏早已经没有什么名声可言。

    死了,也干净。

    夜诉人情,阿颜哭着哭着,便窝在人怀里睡着了。

    其实,她也是真的累了。

    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着实有些多。

    …

    翌日,

    等阿颜醒来时,身侧早已经没有了人,腿间还因为破了皮,火辣辣地疼。

    口中干涩,起身倒了口水喝,吞咽时,却觉着嗓子疼。

    也搞不清她是昨夜哭哑的,还是喊哑的。

    简单收拾完后,起身打开房门,冬日暖阳,总是更养人一些。

    她竟然有种错觉,好像,她和裴湛是真的一对,仿佛,昨夜,她真的是只一心依靠裴湛的弱女子。

    做戏做久了,戏中人早就成了戏外人。

    “你怎么在这?”

    还没踏出门口,便听见这话里带着惊诧的声音,阿颜转过头来,眯起眼,原是故人。

    是做着男子装扮的杨安榆。

    一身盔甲装,腰间别着一把长刀。

    “见过杨姑娘。”

    见她这么坦荡,杨安榆倒是显得急促了许多,走近时,有些不知所措地拿手指了指她。

    “这是军营,你一女子怎会在这?”

    阿颜觉着好笑,反问道:

    “杨姑娘不是女子吗?”

    “我能保护自己,你能吗?”

    “你来这,只会给裴大哥拖后腿。”

    裴大哥?

    裴湛什么时候多了个小妹?

    见杨安榆半踮脚尖,探着脑袋,想往屋子里望。

    她又起了捉弄之心。

    “杨姑娘不用看了,里头没人。”

    见她略微松下一口气后,阿颜才又故意补充道,

    “殿下方才离开了。”

    等她话音落地,果见杨安榆眼底少了庆幸,多了失望。

    其实,她和裴湛的关系,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为何还会难过?

    “杨姑娘…喜欢殿下?”

    阿颜不确定,就试探性地问一下,想一女子对男子,也没有几种心思可猜。

    见杨安榆这神情,她应该猜中了。

    不过竟然真的有人会喜欢裴湛。

    被她戳中了心思,杨安榆先是带着又羞又气的眼神看向她。

    随后,又带着一丝不怀好意,反问道:

    “你,不介意?”

    杨安榆确实像是被说中了小秘密,一开始有些羞愤。

    可她是谁,她人生中哪有害羞两个字。

    若让人知道,岂不是被人笑话。

    有什么不好承认的,裴湛又没有成亲。

    她气愤也只是因为她没想到,这个丫鬟竟然能这么轻易地把这句话说出口。

    可她哪有占下风的道理。

    “我为何介意?”

    她就知道,杨安榆便显得有些语重心长地说道:

    “你是不是觉着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

    说完顿了顿,好似等着她的回答。

    阿颜便顺着她点了点头,应道:

    “像殿下将来会娶王妃,还会有侧妃,不都是这样的吗?”

    所以,裴湛根本不适合你杨安榆。

    “所以,本姑娘才不会喜欢裴大哥,本姑娘以后的夫君只能有我一人,旁人半点也分不走。”

    说这话的时候,特别是那一句只能有她一人时,仿佛一只高傲的大猫。

    阿颜忽然觉着,她属实有一些可爱。

    “你笑什么?”

    阿颜将她有些许扬起的嘴角下收。

    “奴婢只是觉着如杨姑娘一般的女子不多见。”

    那般自信,又活得可爱。

    她喜欢。

    “奴婢只是好奇,都说这知人知面不知心,若是杨姑娘未来的夫君背着姑娘…养了外室,又或者去了青楼,姑娘会如何?”

    “自是与他和离,男人而已,又不是没有。”

    杨安榆都没有思考,便脱口而出。

    “杨姑娘如此,自是洒脱。”

    她也欣赏这种洒脱,亦羡慕能有这种洒脱的勇气。

    “可这世上多的是身不由己之人,就像那被世人厌恶的伎子,又有多少只是迫于无奈呢?”

    “若人有的选,谁还不愿生于安康富足之家,父慈母爱呢,所以…杨姑娘是真的很幸福了。”

    杨安榆一下子没明白她想说什么。

    怎么扯到她出身上去了。

    “杨姑娘,刀剑无眼,还是莫要仿效木兰的好。”

    要不然,横死沙场,得多可惜呀。

    她还真不希望,像她这般人,印上红颜薄命四个字。

    既有这幸运,便该活出想要的风采才是。

    只是凭着杨安榆如今的拳脚,很难独当一面。

    “你…你管我。”

    果然还是有点小孩心性,留下这么一句便扭头离开了。

    阿颜也只能摇了摇头…

    正欲转身时,却觉着眼前一黑。

    她…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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