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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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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均城:“???”

    他发烧了?

    哦, 怪不得有些头晕。

    只是他都睡一天了,还不算好好休息吗?

    再睡下去怕不是要变植物人了。

    傅均城心里一阵纳闷,但还是潜意识把手机从耳边拿远了些, 待徐曜洲走近, 不以为然回他:“还好, 我不冷的。”

    徐曜洲在傅均城身边停下,没立即回应, 略沉的目光飘向傅均城那正显示通话中的手机屏幕, 只半秒之隔, 又转向傅均城略显懵懂的脸。

    “怎么了?”傅均城问。

    “感觉怎么样?”徐曜洲注视着傅均城的眼。

    反应过来徐曜洲是在问自己的身体情况,傅均城回道:“还好。”

    想了想,又张了张嘴,想再补充点什么, 以免徐曜洲担心——

    徐曜洲的手上还拎着一个很小的塑料袋, 蓦然勾腰又凑近了几分, 额头抵上他的额头。

    这动作来得太过于突然。

    傅均城微仰着头, 原本只是为了方便与徐曜洲讲话, 如此霎时怔了良久, 随即感受到额间突如其来的丝丝凉意。

    他微垂着眼, 视线不经意扫过徐曜洲的下颔,最终顺着脖颈、喉结,落在对方的锁骨处。

    徐曜洲的皮肤本来就白,可肩颈线条却生得凌厉, 尤其是宽松衣领下,颈窝凹陷的那一块,莫名有种禁欲般的距离感,让人感觉若是埋头枕上去, 估计会硌得慌。

    可是并不,傅均城恍惚记起自己往对方怀里钻时,那个怀抱有多温暖。

    瞬息之间,傅均城的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

    最终在囫囵间,又化为那双静静看着自己的幽深桃花眼,眼尾略往下压时,连眸光都沉了几分。

    “哥哥你又撒谎。”徐曜洲轻启薄唇。

    他退开的动作极其缓慢,目光也一直停留在傅均城的脸上,似是不愿意放过傅均城眉眼的每一寸表情。

    眼见傅均城神色迷茫,又接了一句:“明明还很烫。”

    傅均城被徐曜洲盯得有些心虚,也不知道是从哪一刻开始,不知不觉间感

    受到了脸颊和耳根的热度,一直延伸烧到后颈。

    偏偏徐曜洲的眼神灼灼。

    傅均城避无可避,忽然想起自己和吴靳的通话,连忙催促:“我口渴,你去帮我倒杯水来。”

    徐曜洲的举动毫无征兆,他差点给忘了。

    早知道就直接把电话掐断了。

    闻言,徐曜洲把视线从他的身上收回,转身往外走。

    与此同时,傅均城看了眼手机屏幕,惊讶道:“你怎么还在?”

    那头沉默了两秒,语气较之刚才又冷了好几度,但又隐隐藏着少许其它晦暗不明的情绪在里面。

    吴靳问:“刚才是谁在讲话?”

    傅均城懒得理他。

    吴靳显然是明知故问,惦记了十多年的人,怎么可能听不出徐曜洲的声音。

    怕是猝不及防勾起了念想,心里又开始急了。

    想到这里傅均城不禁有些后悔,梦里吴靳那副阴戾可怖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吴靳会不会因此对徐曜洲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来?

    不应该让吴靳听见徐曜洲说话的。

    傅均城懊恼想。

    孰料对面冷不丁又出了声:“你生病了?”

    傅均城思绪回笼,拧眉呛回去:“管得着么你?”

    “我以为我们之间该有些感情在的,”吴靳淡淡道,“你之前对我是真心的,不是吗?”

    “你也说了是之前。”

    傅均城脸色漠然。

    他为原身感到不值。

    毕竟在傅均城的印象中,原身对吴靳的感情可谓是爱得热烈又卑微,最后连命都可以不要,满腔真心全喂了狗,自己也越来越狗。

    但他不是原身,做不出那些缺德事来,也不可能为了吴靳去伤徐曜洲一分一毫。

    吴靳却还在做最后的尝试,似乎仍旧不愿意相信明明对自己言听计从,为哄他高兴什么都愿意去做的情人,怎么会在朝夕之间就把有所爱慕都消失殆尽。

    吴靳:“我知道你还在气我,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傅均城简直就要被这人气笑,喉间发出一记模糊的讥笑:“你

    有没有听见大海的声音?”

    吴靳没明白:“什么?”

    傅均城直白道:“我说你脑袋进水了。”

    吴靳:“……”

    吴靳忍着脾气:“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死了,”傅均城的声线徒然冷下来,“还要不要我说得更简单易懂些?”

    吴靳:“……”

    傅均城:“你见不到他了。”

    徐曜洲重新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傅均城正好冷着脸挂断电话。

    徐曜洲端着水杯,杯口还氤氲着寥寥白雾,等到了床边,才冲傅均成伸出另一只手来,掌心朝上,现出几粒花花绿绿的药丸。

    徐曜洲迎上傅均成的眼睛,脸色比傅均成刚才怼吴靳时还冷,语气却和缓,像舍不得对眼前人说任何冷言重语,只轻描淡吐出两个字来:“吃药。”

    所以刚才徐曜洲冒着风雨出门,是专门为他去买药的?

    傅均城半垂下眼帘,眼前那只手骨节分明修长,煞是好看,他却莫名其妙先注意到了徐曜洲的掌心纹络。

    看了片刻,傅均城抬头,瞧着徐曜洲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突然生起少许逗弄的心思:“你信不信,我会看手相?”

    徐曜洲不吭声,好看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

    能清楚感受到傅均城的指尖轻轻擦过他的掌心,又从他手中接过那杯还冒着热气的温水,一点一点捻起他手中的药。

    徐曜洲看着傅均城仰起下颔,随着喝水的动作,瘦削的脖颈线条因为绷紧的缘故愈发明晰,他的眸光轻轻扫了几眼,最终落在傅均城微微滑动的喉结上。

    这么一盯,便移不开眼了。

    直到傅均城吃完了药,抬手用手背擦了下湿润的唇角。

    徐曜洲微敛了眼睑,眨眼的瞬息,那点奢望便尽数化在浓稠幽深的黑瞳里。

    徐曜洲轻启唇,语气里有种刻意隐忍的平静:“比如?”

    随后,他听见傅均城带笑的声音,开口的瞬间,藏了几分熟悉的狡黠:“我看你的桃花运就很旺。”

    静了几秒。

    徐曜洲冷不丁反问:“哥哥

    难道不是吗?”

    傅均城一怔。

    徐曜洲近乎执拗道:“我就算不会看手相,也知道这一点。”

    这是……

    生气了?

    没懂徐曜洲这无缘无故来的脾气,傅均城迟疑了半晌。

    原本以为徐曜洲是因为自己生病才显得过于忧虑,所以特意想要哄上几句,可眼下的情况却让他脑袋空白了一瞬,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徐曜洲蓦地撇了撇嘴:“哥哥是不是又跟吴靳好上了?”

    傅均城:“???”

    傅均城这下脸色也空白了好几瞬,所有情绪最终化为一个上扬的模糊音调:“啊?”

    徐曜洲垂下目光,还没干透的发梢搭在眉梢上,前一刻才锋芒的气势骤然间烟消云散,似乎刚才那片阴霾丛生的浓雾不过是场不经意间的错觉罢了。

    傅均城觉得如果徐曜洲有尾巴的话,此刻应该是蔫拉下来的。

    徐曜洲小声道:“我不小心听见的,你们是想要公开关系吗?”

    傅均城有些吃惊,所以徐曜洲刚才不高兴……

    竟然是因为这个吗?

    说着,徐曜洲小心翼翼抬眸,微闪的目光撞上他的讶异眼光:“我只是替哥哥抱不平罢了,那种人不值得。”

    傅均城想都不想就辩驳道:“不是,你都听了些什么?”

    徐曜洲眨了眨眼,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傅均城说:“我让他滚来着。”

    徐曜洲:“……”

    傅均城认真道:“真的,我发誓。”

    徐曜洲眼睫微颤,不满嘟囔:“可你做梦都在叫他的名字。”

    傅均城:“???”

    有吗???

    这反应不用多猜,明眼人也知道傅均城准是梦见那人了。

    也不等傅均城回应,徐曜洲拿起被傅均城随手搁置在一边的玻璃杯,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出去。

    再不走,就控制不住了。

    徐曜洲知道,自己刚才差一点就露了馅。

    他的层层伪装,天真无邪的假象,都随着那点无限放大的嫉妒心,被烧得粉粹。

    若不是害怕吓到眼前人

    ,他甚至想在对方毫无顾忌仰起脖颈的瞬间,轻轻咬住那人薄且一碰就红的肌肤,透过那层蚀骨的细腻柔软,吻在轻微滑动的喉结上。

    他像一只出没丛林的野兽,却在蓄势待发扑击猎物的瞬间,悄无声息敛了利爪。

    傅均城不会喜欢的,徐曜洲心里这么觉得。

    至少现在,在弄清楚所有梦境原委之前,他还不想被傅均城讨厌。

    但他不喜欢吴靳跟傅均城之间的那点牵连。

    无论是留恋也好,厌恶也罢。

    都意味着那根纠缠的线还断得不够彻底。

    就算要强行斩断,也不能脏了他的手。

    因为傅均城不喜欢。

    -

    傅均城的烧一直没能完全退下来。

    虽然傅均城一而再,再而三强调,自己真的没关系,但最后还是拗不过徐曜洲,才凌晨四五点的时间,就从床上爬起来跟徐曜洲去了趟医院。

    是徐曜洲常去的一家私人医院,前前后后检查了好多遍,确定只是感冒炎症引起的发烧,这才罢休。

    “我都说了我没事,你非不信。”

    傅均城没跟徐曜洲那样全副武装,把棒球帽和口罩都备齐了,他只简单戴了个医用的蓝色口罩,走起路来精神抖擞,完全不像低烧的人。

    见徐曜洲没理他,傅均城又补充了一句:“我身体一向很好,这次只是意外。”

    自从徐曜洲上回因为吴靳生他气后,话就比以前少了很多。

    虽然嘴上说是为了让他好好休息,但傅均城还是有些心虚。这情绪来得莫名,尤其是徐曜洲说他在梦里叫了吴靳的名字后。

    明明他也解释了,会这样,纯粹是以前被吴靳毒害得太深。

    结果徐曜洲不仅没消气,脸还板得更加厉害。

    可他能怎么着?

    总不能解释说是梦见了上辈子吴靳跟原身的囚禁play吧?

    这样的话徐曜洲就不仅仅是带他来这里,而是直奔精神病院了。

    徐曜洲帽檐下的那双黑眸似有若无瞥过来,声音放得很低:“这就是哥哥你昨晚上熬夜的理

    由吗?”

    傅均城:“……”

    这不是最近的瓜太多了么……

    前有胡锋因为插足别人婚姻而被原配明里暗里疯狂diss的微博原图,后脚常跟在吴靳左右的那名助理就被人曝出帮吴靳下药不成,反害得吴靳自己受罪。

    这瓜吃来吃去,又吃到自己身上,傅均城倒是没有想到。

    傅均城后知后觉,若不是那时徐嘉明阴差阳错搅合一番,故意把酒洒在他的衣服上,或许中招的人就是他了,这样的话,他也不会在气急慌乱中放乱了他和吴靳的酒杯。

    消息传来的时候,徐曜洲刚刚和谢家老爷子通完电话。

    对面为此征求徐曜洲的意思,徐曜洲只看了傅均成一眼,便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他。

    傅均城摇头,没接。

    他想了想,问徐曜洲:“报警有用吗?”

    徐曜洲斟酌须臾,回:“有谢家老爷子出面,吴靳保不了人的,说不定还能顺藤摸瓜,找到一点其它见不得的脏事。”

    这件事傅均城没怎么管,最后徐曜洲究竟如何处理的傅均城也没太多过问。

    等最后事情被捅上热搜,吴氏的股票也跟着一连跌停好几天。

    直到昨晚被人曝出,吴董事在参加集团的年会时,也让自家受宠的儿子露了个面。

    但这儿子不是吴靳。

    听说男生品貌非凡,不似吴靳高傲,长了一副平易近人的笑脸。

    对于众人的疑虑,吴董只解释幺儿自小身体不好,便一直养在国外,由孩子奶奶带着长大。

    这转变傅均城都看懵了,到头来,他之前处心积虑准备的录音笔至今都没来得及用上。

    现如今剧情线已经歪成这样了???

    还带临时出场新角色的吗???

    就离谱。

    傅均城想得出神,疑惑间,眸光微转。

    突然瞥见有值班小护士好奇地时不时往他们的方向瞅,眼底的兴奋和喜悦藏都藏不住,甚至一度拿出手机拍照。

    想到什么,傅均城走近,徐曜洲也因此随着他的身影望过去。

    只见傅均城

    曲起食指轻轻往桌上一敲,随即歪了歪头,嘴角噙着上辈子练习过千百遍的弧度,弯起的笑眼也仿佛从璀璨星河中淌过一遍,小声爽朗道:“小姐姐,不好意思,他不太喜欢被别人拍照。”

    小护士一怔,眼见着傅均城下颔轻抬,示意了一番站在不远处,同样俊逸非凡的高挑青年,不由自主红了脸,匆忙局促道:“对、对不起,我这就删了。”

    傅均城挑眉,笑:“谢了。”

    小护士赧然点头:“我刚才就是觉得你们很配,没别的意思。”

    傅均城:“???”

    傅均城愣了愣:“很配?”

    他和谁?

    徐曜洲?

    傅均城一脸懵逼。

    小护士见状也怔了一瞬,顿时意识到什么,脸红得更加厉害,险些结巴:“你们穿的不是情侣装吗?”

    而且就算那个男生遮得严实,也能感受到对方一直盯着眼前这个小哥哥看,像是能盯出花来。

    居然不是吗?

    小护士咬唇,尴尬道不行:“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误会了!”

    这……

    傅均城瞧瞧自己,又偷偷往徐曜洲方向一瞟,见徐曜洲无动于衷,有些庆幸得亏对方没听见,不然照徐曜洲这几天的心情,怕是又要美丽冻人地把脸垮下来。

    “没事。”傅均城暗吁一口气,不愿过多责难人家小姑娘。

    他身上这件外套是徐曜洲出门前随手从衣柜里拿出来,怕他着凉硬塞给他套上的。

    相同的款式,只是徐曜洲身上穿的那件运动衫是黑色,他这件是白的。

    本来还不觉得,被别人这么一说……

    好像真有点这么回事?

    傅均城心想,他下回还是注意点。

    万一不小心给徐曜洲添麻烦,那就不好交代了。

    但转念一想,情侣装什么的……

    傅均城额角一抽,粉丝应该不会往这方面想才对。

    要真是被传到网上,徐曜洲那伙庞大的后宫团只会骂他画虎类犬,东施效颦。

    那盛况,嘶——

    想想就可怕。

    -

    事实证明,徐曜洲那庞大的后宫团真不是盖的,加上路人粉又多,不过多日,徐曜洲进组的消息火速爬上热门首位,天刚微亮便引得全网沸腾。

    徐曜洲向来不爱炒作,只要不在营业期间就神隐,上回出现在热搜榜单,还是因为傅均城和吴靳在夜店被拍后的骚操作——

    以至于每回有网友探寻到徐曜洲的踪迹,都能掀起不小的波澜。

    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呜呜呜呜——哥哥你终于有消息了!!!”

    “啊啊啊啊啊支持哥哥新戏!!!”

    “听说这次的电影是古装洲!!!爱了爱了!洲洲你终于接古装了!!!!”

    “事业粉冲啊!!!”

    ……

    “……不瞒你们说,我昨天上夜班可能看见徐曜洲了,和一个长得特帅的小哥哥站在一起,我当时还觉得他们绝配!我有罪!qaq”

    现在就是后悔……

    非常后悔……

    “???”

    “层主什么工作的?”

    “无图无真相。”

    “长得特帅的小哥哥???”

    “能有我家洲洲帅?”

    “不会又是哪家想碰瓷炒作吧?”

    “抱住我家崽崽,滚滚滚!不约!!!”

    ……

    网上讨论得沸沸扬扬,傅均城的手机也震得厉害。

    之前误打误撞加的徐曜洲粉丝群聊得比网上还热闹,就没一刻消停过,傅均城百无聊赖点进去瞧了几眼,里面有人正在疯狂安利徐曜洲出道客串的那部悬疑剧,直呼少年洲简直太戳人!!!

    然后聊天框被一连串视频截图刷屏。

    傅均城眼前一亮,下意识点进去。

    跟他想象中的一样,又不一样。

    少年脸上的稚气未消,一双桃花眼瞳仁漆黑,手长脚长的,懒懒抱臂倚靠在昏暗的胡同角落,宽松的黑色t恤衬得他骨骼线条削瘦凌厉,但却丝毫不显单薄,依稀已有如今俊毅挺拔的影子。

    傅均城恍惚了刹那,只觉得眼前这张脸陌生又熟悉,若是放在平时,少年的表情估计能比眼前还

    冷。

    明明长得粉雕玉琢,却总是板着脸不吭声,好看的唇形也总是紧紧抿成一条线,像万年不变的松林雪山,总是透着一股薄凉之意。

    但偏偏脸皮也薄得很,总是经不住他打趣,一被打趣就容易脸红。

    傅均城一直觉得这样漂亮的桃花眼就应该多笑一笑才对,每回笑起来的时候,略长的眼尾便不经意间往上扬起几分,俊朗的眉梢也一并变得柔和万千,摄人的很。

    “哥哥。”

    冷不丁响起的清冽嗓音,像是穿过时空的间隙,和脑海里某个声音恰到好处地重合在一起。

    傅均城好一会儿没回过神。

    徐曜洲疑惑看着他,又唤了一句:“哥哥?”

    傅均城怔怔然抬眸,眼光迷茫了一瞬:“你叫我吗?”

    徐曜洲闻言拧眉,抬手的瞬间拂过他额上稍显凌乱的头发,试探他的体温。

    意识到徐曜洲在做什么,傅均城哭笑不得:“烧已经退了,真没骗你。”

    徐曜洲不放心,固执将温凉的掌心在傅均城的额头上多停留了半晌,眸光狐疑地自眼尾轻轻淡淡飘下来,这才迟疑收回手,想了想又问:“哥哥你刚才在看什么?”

    这……

    怎么好意思跟徐曜洲这个当事人说,自己看他的照片看呆了。

    在徐曜洲发觉之前,傅均城飞快摁灭屏幕,下意识把手机往身后藏了藏,含糊道:“没什么。”

    徐曜洲将傅均城的小动作尽收眼底,见状倒也没多说什么,只眼底暗了几分,旁侧的落地灯洒下暖黄的光,掠过他绷紧的侧脸轮廓和微抿的唇角,但须臾之间,徐曜洲半垂下眼,眼角眉梢又尽显柔和之意。

    徐曜洲温声嘱咐:“明天早上还要试妆,哥哥你好好在这里休息就是了,如果缺什么或者想吃什么,跟我说一声,我让助理去买。”

    傅均城很少有这样被人护着的时候,特别是害怕他发烧不退,又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徐曜洲索性把他一起带来了片场,态度十分强硬,饶是他怎么安抚都不肯松口。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徐曜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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